沒有人回應,但教堂裡所有目光都投向了他。
裡卡斯特帶著手下逼近,臉上掛著陰毒的詭笑說:“黃皮豬,你在叫什麼鬼?難道是在祈求耶穌保佑你嗎?我告訴你,現在就算是耶穌降臨也救不了你。”
鐵濟堂目光如刀鋒般射向他,冷冷說:“我今天心情不好,識趣的話,趕緊給我滾出教堂去。”
裡卡斯特一接觸他的目光不由打了個寒噤,心裡暗自嘀咕:“這黃皮豬的目光好可怕。”而嘴上卻逞強說:“黃皮豬,我今天的心情也不好,知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惹上我,會是什麼後果嗎?”
威利斯睜眼一瞪,插上話:“那你知道我師父心情不好的時候惹上他,會是什麼後果嗎?”
裡卡斯特嘿嘿怪笑起來,“後果?後果就是你們兩個豬慘死在這祭堂前。你們兩個豬倒也不笨,還真會選地方,一閉眼就可以見到耶穌了。嘿嘿,說來也有些慚愧,今天還是我頭一次,在耶穌的眼皮底下殺人祭血,願聖主寬恕。”說著在胸前劃上個十字。
神父這時開口斥說:“阿古拉,這裡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如此放肆?”
裡卡斯特驕橫說:“馬德雷神父,你也別管我的事,我是來找這兩個黃豬和黑豬的,並非特意來教堂生事。”
神父說:“這裡是神聖之地,我不希望見到任何血腥的事發生在這裡。”
一些認得裡卡斯特的天主信徒見了這陣勢,都不由驚亂起來,擔心殃及自己。
裡卡斯特作出一副紳士的嘴臉說:“所有參加彌撒的人,大家都不要驚慌,我們是來宰這兩頭豬的,與你們無關,大家安安靜靜地坐著,繼續恭讀你們的聖經,我保證不會在這神聖的教堂裡濫殺無辜。”
鐵濟堂臉如寒霜,擲出一句:“你最好帶上你的人立即滾出去,否則躺在這祭堂前的就是你。”
裡卡斯特嘿嘿冷笑說:“真是可笑至極,現在你們已是我彀中之豬,還如此大言不慚。我知道你們有些手段,不過先前我沒有帶槍,倒吃了大虧,現在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手腳厲害還是我們的槍厲害。”
威利斯把槍又掏出來,指向他說:“你們有槍,難道我們就沒槍?我也倒想看看,是你們的槍快還是我們的槍快。”
那夥惡徒見狀,紛紛舉槍對準了他。
裡卡斯特沒料到這黑大個也有槍,一時陰森森說:“就你那把破槍也敢拿出來嚇人?我告訴你,在這墨西哥城還沒有人敢拿槍指著我,凡是用槍指過我的人都沒一個能活下來。”
威利斯也不甘示弱,十分認真地吹起法螺來:“那我也告訴你,從我十二歲那年第一次拿槍殺人以來,凡是被我用槍指過的人都沒一個能活下來,我想你也不會例外。”
裡卡斯特的眼瞳在收縮,顯然被這黑大個的話給唬住了,他自思自己雖是這墨西哥城的首惡,但自己第一次開槍殺人卻是18歲的時候,而眼前這黑傢伙竟然在十二歲時就幹了這牛事,相比之下有些汗顏。
不過這傢伙畢竟是個殘暴歹毒之人,把眼一掀露出兇光,“哼,量你區區一把破槍如何殺得了我?就算你十根手指都是槍,鬥得過我們上百支槍嗎?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們兩個豬立馬成為蜂窩豬。”
鐵濟堂接上一句:“我也可以告訴你,在如此近的距離,我現在若要你的命,你十條命都不夠死。”
裡卡斯特撇撇嘴說:“想嚇唬我,呵呵,你嚇錯人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這人是從孃胎裡出來一路被嚇大的。”
威利斯繼續吹:“誰有哪門子閒情嚇唬你?想當初,在西太平洋戰場上,日本軍兵一聽到我師父的名頭無不聞風喪膽,嚇得屁滾尿流倉惶逃竄,你們這些人算得了什麼?不過是墨西哥城街頭的一群惡棍而已,能跟那些武裝到牙齒如狼似虎的日本兵相比?我實話告訴你們,別說你們這區區一百個王八羔子,就算調來一個墨西哥的正規團,我們也不放在眼裡。”
裡卡斯特拉窄眼逢,眯上眼盯著身前十餘米外的這兩人,鼻孔“哼,哼”兩聲,然後說:“原來你們還上過戰場,見過大場面,倒也難怪如此淡定。不過你這黑豬也太會吹了,我倒想看看曾經令日本兵聞風喪膽的人,有什麼手段對付我們這些街頭惡棍,我也想看看到底是日本兵厲害,還是我們這些街頭惡棍厲害。”
鐵濟堂淡淡而說:“我勸你還是帶上你的人趕緊走,我這輩子殺的人太多了,不想再殺人,尤其是不想在這教堂裡殺人。”
這時,神父朝他打話說:“先生,請你們到外面去解決你們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