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夏仲達應了聲，然後說：“屠龍幫想要控制美國各地的唐人街，謀取非法利益，而飛龍集團卻為唐人街的華人主持正義，維護他們的利益，兩者由此產生衝突。”

彭志誠一轉話題問：“夏先生，你與你的未來女婿，也就是我當事人鐵先生的關係如何？”

“當初在馬尼拉時還算好，自從五年前移民到美國後，我對他的態度就開始轉變，開始厭惡他，不同意他和我女兒的婚事，千方百計阻止我兒女嫁給他。”夏仲達朝鐵濟堂瞧去一眼，眼裡似乎有一絲愧疚。

彭志誠問：“你既然厭惡鐵先生，為什麼這次願意千里迢迢，從洛杉磯來為他出庭作證？”

“自從我女兒失蹤後，這段時間我常常細想以往的所作所為，覺得在對待鐵先生的事上，真是做錯了。為了彌補我之前的過錯，所以我選擇來為鐵先生出庭作證。”夏仲達說。

彭志誠繼續問：“鐵先生和你女兒的感情如何？”

“他們兩個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之深我都找不到言語來形容。那是比海還深比天還高，他們之間的感情，我敢說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對。”夏仲達一時動情說來。

彭志誠再問：“你覺得鐵先生是個怎樣的人？”

“這要分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在馬尼拉時，我覺得他跟他父親一樣，是個仁義禮智信品行高尚的人；第二階段在美國時，我覺得他是個愚蠢不開化讓人十分厭惡的人，根本配不上我女兒；第三階段是我女兒失蹤後，他沒日沒夜地四處尋找我女兒，我覺得他是個好人，我相信你們能夠理解這個詞語。”夏仲達這番話在場的人幾乎都聽得出沒有什麼誇張虛假之詞，就是如實作答而已。

彭志誠朝法官和陪審團說：“法官閣下，各位陪審員，綜合我當事人以及我方證人夏先生的敘述，再結合飛龍集團與屠龍幫之間的矛盾衝突，十分明顯，這個案子就是屠龍幫給我當事人設下的陷阱，以此嫁禍誣陷我當事人，從而達到打擊報復飛龍集團的目的。我當事人根本就不是兇手，他是無罪的。”

“控方可有問題要對辯方證人提問？”哈德遜法官問。

喬伊絲舉手，“有。”

“請問。”法官作示。

喬伊絲問：“夏先生，你所敘述的6月10日之事可有證據？”

“你可以找白薔薇和關長雲來對質。”夏仲達說。

喬伊絲丟擲個“威嚇”：“我懷疑你在做偽證。如果你所述的是瞎編捏造的，我將會以偽證罪名控告你。不過如果你現在承認了，我擔保你一點事都沒有。”

“隨便。我可以對上帝保證，我站在這裡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無懼任何恐嚇。”夏仲達力懟。

喬伊絲見此招無用，轉到另一個問題來：“你剛才說自從移民到美國後，你就開始對被告十分厭惡，這中間是什麼原因？是否被告做過什麼不齒之事引起的？”

“你想多了。我移民到美國後，見過了大世界，眼界和心界就大了，心態也就開始改變，認為鐵先生根本配不上我女兒。我一心想將我女兒嫁給洛杉磯市長的兒子史蒂夫，所以對鐵先生就開始厭惡。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女兒現在已是史蒂夫的妻子。

不過現在想起來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嫌貧愛富，阻止鐵先生跟我女兒在一起，這樣我女兒也就不會失蹤。我女兒不失蹤，那些躲在幕後耍陰謀詭計的人，也就無法藉此設下陷阱陷害鐵先生，也就不會有這個不該有的案子。”夏仲達說到最後沉聲一嘆。

喬伊絲再轉換問題：“夏先生，你說你和飛龍集團之間也存在著仇怨，而被告卻是飛龍集團的董事長，況且你對被告又是十分厭惡，你為什麼要來為他出庭作證？這聽起來讓人覺得十分荒誕，你不覺得自相矛盾嗎？所以我有理相信你在撒謊。”

“我剛才已經說了自從我女兒失蹤後，我對鐵先生的態度就發生改變，覺得他人很好十分優秀，值得我將女兒託付給他，我來為他出庭作證是因為女兒的緣故。至於我和飛龍集團之間的矛盾，是另一回事，一碼歸一碼，扯不上一塊。”夏仲達理直氣壯說。

喬伊絲見所問無果只得作罷，便朝法官說：“法官閣下，我問話已畢。”

接著，孫虹也出庭作證，作了一番長篇敘述。先是列舉一些鐵濟堂以往救助窮困弱小者、懲戒恃強霸凌者之事，然後又講了鐵濟堂和夏蕾之間感情的事。一路講到夏仲達瞞騙她們母女說鐵濟堂在戰場犧牲，夏蕾因心裡始終放不下他一次次拒絕史蒂夫的求婚，後在夏仲達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