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上一會便掛下電話。
才放下電話,卻見吳大醫匆匆忙忙趕到,一照面就焦急問起:“濟堂,怎麼回事?”原來他五天前去了墨西哥出差,剛剛不久才回到公司,聽同事們說起這才知道,因此三步並作一步趕過來。
鐵濟堂淡淡一笑說:“一不小心踩上別人的陷阱。”然後便將事情給他講了。
吳大醫聽後說:“我剛剛從墨西哥回來,就聽得同事們說起你的事來,真是吃了一大驚。我猜一定是有內情的,果真如此。”
徐大飛搭上句:“建宇,原來這幾天你去了墨西哥,難怪不見你的蹤影。”
吳大醫眉頭高高堆起,“大飛,眼下這官司可想到萬無一失的辦法?”
徐大飛淡定說:“放心,我們有信心打贏這場官司。”
吳大醫聽得這話松上一口氣,“這樣我就放心了。”然後轉朝鐵濟堂問:“濟堂,馬尼拉總公司那邊知道這事嗎?”
鐵濟堂說:“不知道,這事先不要告訴那邊。建宇,我擔心富蘭克林先生不知實情,而因這事起誤解影響我們公司的業務,你現在就去面見富蘭克林先生,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不管他信與不信,至少可以讓他心中有個度量。”
吳大醫應上話:“好的,我現在就去,咱們回頭再聊。”然後起身匆匆離去。
下午,彭志誠帶來了他律師事務所的搭檔科爾·歐文,和鐵濟堂一起分析案情官司之事。
彭志誠和歐文對鐵濟堂作了一番非常仔細的詢問,包括他的家庭情況,個人經歷、教育、感情、愛好,飛龍會與屠龍幫的江湖仇怨,屠龍幫的各種情況等等,又重新問了遍案發當日的詳細過程,以及夏仲達關於白薔薇告知其關狗子拐騙夏蕾的敘述,還有他與關長雲的矛盾產生詳情等。鐵濟堂一一詳細地講了。
彭志誠取出從法醫那裡獲得的驗屍報告與照片擱在鐵濟堂面前的桌面上,然後說:“根據驗屍報告,被害人是被一刀刺穿心臟導致迅速死亡,由室間隔偏左位置刺入,直達心臟背面心壁。我仔細看過法醫和警方的案發現場照片,被害人的臉部表情確實是比較平靜,完全沒有臨死前被刀捅刺的痛苦,和恐懼之色。”
鐵濟堂看了遍驗屍報告,又看了屍體傷口的照片,便說:“下刀之人應該是個練過武的人,否則不會刺入如此之深。根據法醫的驗屍報告,被害人屍體頭朝西北腳朝東南,東北面有噴濺的血跡,兇手應該是在西面,或西南面向被害人下刀。另外驗屍報告上描述傷口由左向內偏右,傷口左寬右窄,毫無疑問兇手是用左手正手握刀,刺入被害人胸部。”
彭志誠卻問:“正手握刀是怎麼個握法?與之相對是不是還有反手握刀?”
鐵濟堂解釋說:“正手握刀就是刀尖朝尾指下邊,反手握刀卻是刀尖朝拇指上邊。”說著拿過一支筆做了個示範動作。
歐文搭上一句:“這個細節十分重要,對我們贏得這場官司,可能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彭志誠看了早記在心裡,卻半路冒出一句:“鐵董事長,那事還真讓你說中了。”
鐵濟堂問:“哪事?”
彭志誠說:“前天,我從法官那得到批准令,趕往案發現場,警方早已撤離,案發房間真的給他們清洗了。”
鐵濟堂淡然說:“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也無所謂,正如你所說,無論多完美的陷阱都是有破綻的,何況他們這個陷阱並不完美,處處是破綻。”
歐文點頭說:“鐵董事長說的沒錯,他們這個陷阱確實是破綻百出。下面我們就把它的破綻一一找出,到時法庭上,我們一一給他戳破。”
隨後,三人仔細分析了案情,對控方的幾位主要證人尤其是關狗子老婆可能會涉及到的證詞描述進行預測推斷,從中找出破綻,加以辯駁。
一番討論完後,彭志誠說:“鐵董事長,這場官司我們贏定了。原先我以為要打持久戰,不過現在看來可速戰速決。”
鐵濟堂微微一笑說:“我相信兩位律師的能力。”
三人又談論幾句,彭志誠和歐文便作別離去。
送走兩位律師後,鐵濟堂和徐大飛、崔世安、郭闖聚在一起又商議起尋找夏蕾的事來。
徐、崔、郭三人一致認為夏蕾應該不在關狗子手裡。根據一位兄弟反饋5月6日中午12點的時候,他曾路過薔薇會所門前碰見過關狗子。如此推來即使關狗子夫妻在5月6日趕在下午1點的航班飛往舊金山,到達時也已是西部時間下午6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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