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了一段路,來到一座林子,只見那林子邊靠路的一棵樹下有兩人,一人坐在樹根底下正吐著煙氣,另一人光著膀子躺在地上,手腳被捆綁著。
紀美子見了對鐵濟堂悄聲說:“鐵大哥,坐在那邊抽菸的那人就是這人的同夥。”
鐵濟堂也低聲說:“紀美子,你在這等著,我過去把那人也制住。”
紀美子提醒一句:“小心點,那人也有槍。”
鐵濟堂淡定應話:“放心,他的槍開不著火。”
紀美子好奇而問:“為什麼呢?”
鐵濟堂微微一笑,“等會兒你看就知道了。”
此時,坐在樹根底下那人也瞧見了他們,見他的同伴領著一個陌生男子和那個逃跑的女孩走回來,便站起身,正要和同伴招呼,卻見同伴不斷朝他打眼色,這人腦子也算是靈活,趕緊伸手往腰間掏出了槍。
鐵濟堂朗聲放話:“太遲了,看我打落你的槍。”
那人卻不理會,按下擊錘舉槍正要指向鐵濟堂,就在這時突然砰的一聲響,只感右手一陣震痛,竟握不住槍,脫手掉落在地。一時兒,那人愣愣地看著掉落在地上的槍,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鐵濟堂笑吟吟地走過來,“我說遲了,你又不相信。現在相信了,卻又遲了。”說著把手中的槍插在腰上,撿起地上那把槍,隱約可見扳機上前部的槍身處有一記彈痕。
他卸去那把槍的子彈,扔到林子裡,然後雙手一拗直把那槍身拗成歪七八扭的一個怪模樣,同樣往林子裡扔了。
那人驚恐地看著他,直到此時才明白原來自己的槍是被眼前這人開槍打中而震落的。先頭追趕紀美子那人雖然領教過鐵濟堂的手段,卻沒想到他的槍法和腕力如此厲害,一時也感到心驚。
躺在地上那人見狀大喜,掙扎著坐起來,禁不住喝彩:“這位大哥,好槍法!好神力!”
鐵濟堂朝他看過去,見他雙腳被一條皮帶捆著,雙手卻是給人反剪在背後用他穿的背心綁住,便走過去解開了他的手。
那人道了聲謝,回過手解開捆在腳跟的皮帶,爬起身來,然後朝鐵濟堂躬身行禮,“十分感謝大哥救命之恩,不知大哥怎麼稱呼?”
鐵濟堂輕輕一笑回上句:“我叫鐵濟堂,你呢?”
那人說:“鐵大哥,我叫姜濤,姜太公的姜,浪濤的濤,別人都叫我阿濤。”
鐵濟堂問:“阿濤,你是白龍堂的兄弟嗎?”
姜濤點頭應說:“是的。鐵大哥,你怎麼知道?”
這會兒,紀美子也走了過來。
鐵濟堂展手往她一指,“是這位紀美子小姐告訴我的。”
姜濤趕緊向紀美子也躬身施了一禮,“謝謝小姐的好心。若不是給你撞見,我恐怕現在已成了一個冤死鬼。”
紀美子回上一禮,“不必謝我,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麼忙,我還要謝謝你剛才拖住那人,提醒我逃走。幸好遇上了鐵大哥,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鐵濟堂朝姜濤搭問:“阿濤,這兩人是什麼人?你跟他們有什麼仇怨?”
姜濤說:“鐵大哥,他們是華達公司碼頭的打手,我跟他們也沒什麼仇怨,不過卻玩弄過他們一回。”
鐵濟堂聽得前句不由心中一動,便吐出句:“華達公司的老闆是不是夏仲達?”
姜濤看著他一時提緊心應話:“是的。鐵大哥,你認識夏仲達?”
鐵濟堂淡淡說:“認識,我正要去找他,他讓人‘劫走’了我未婚妻。”
不料姜濤聽了卻冒出一句:“鐵大哥,你未婚妻是不是我們龍頭的義女凱瑟琳小姐?”
鐵濟堂倒有些奇怪,就說:“不是,凱瑟琳只是我的好朋友。你怎麼會有此一問?”
姜濤說:“因為我們龍頭的義女凱瑟琳小姐被夏仲達的人劫走了,所以我以為你未婚妻是凱瑟琳。”
鐵濟堂這一聽心裡暗暗一驚,不由脫口撞出話:“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阿濤,你把事情的經過說說。”
只聽姜濤說:“是昨天下午的事。當時我們一個兄弟開車送凱瑟琳小姐回白龍堂,經過德瓦普街時,被兩人持槍劫走了凱瑟琳小姐。我們龍頭得知後,派出多批兄弟出去查詢,都沒有結果,那時我們並不知道是誰幹的。
我們龍頭沒有報警,要知道洛杉磯的警察都是一群飯桶,辦事就像蝸牛一樣懶散拖慢,要想依靠他們破案那是不太可能的事。
昨晚,我連夜打探,好不容易在今早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