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嘴兒多插上句:“蕭龍頭出事了?”心裡卻嘀咕著:“如果是個平常的事,發個電報過來就是了,這次卻是飛龍會總堂第三把手親自萬里迢迢過來,看來恐怕是個大事兒,不知會是個什麼事?”一時也想不出來。
司馬越沉嘆一聲,“此事說來也話長,我就從頭說起吧。”喝了口茶,然後就將事情的原委說開來。
“一個月前,舊金山一年一度的‘賭王號’遊輪公海豪賭又開始舉行。這場豪賭是由拉斯維加斯博彩協會舉辦,每年都會邀請一百名富有的賭豪參加,規定每位賭豪最少攜帶一百萬美元賭資,每人可以帶兩名隨從,為期七天。自‘賭王號’舉辦豪賭以來,龍頭每年都受邀參加。
當天,龍頭帶上潮起和我登上‘賭王號’,夏遠航夏老闆也受到邀請跟我們一起同行。不久,賭豪們陸續到齊,‘賭王號’開離舊金山碼頭,駛往公海。
前三天都沒有什麼意外的事發生,賭豪們在‘賭王號’遊輪賭賭玩玩,揮金如土,享受著‘賭王號’尊貴奢侈的王公般待遇,就像一場奢豪的海上度假似的。
到了第四天,‘賭王號’在海上兜了半圈到達夏威夷大島希洛港,在那短時間停留後,就啟航轉回舊金山,大概行駛了一個小時,誰知這個時候卻出了亂子。
當時一個女人出現在賭廳的歌舞臺,對著麥克風說:‘各位貴族先生,請暫且放下手頭的賭活,聽我說句話。’
賭豪們不由紛紛朝她看去,那女人長得十分嫵媚,引得賭豪們還真放下手頭賭活聽她說話。
那女人接著說:‘各位紳士們,我叫白薔薇。今天我想借這個機會在‘賭王號’跟飛龍會的龍頭蕭雲山先生一對一豪賭一把。’
這話一出,全場轟動。龍頭跟潮起和我對視一眼,心裡一時都明白了這個女人的底細。”
司馬越說到這,停下話頭,朝鐵濟堂遞過一句:“濟堂,你知道這白薔薇是誰嗎?”
鐵濟堂說:“去年我在紐約的時候曾聽崔大哥說起過屠蛇幫的幫主就叫白薔薇,還說此人十分神秘,飛龍會的兄弟只聽其名,卻未識其人。”
司馬越接上話:“原來你已知道。正是如此,我們也是直到在‘賭王號’她說出自己名字時才見識她的廬山真面目。”
鐵濟堂眉峰輕輕一揚,“這女人可真是處心積慮,有備而來。不過不得不說這女人還是有些能耐,竟然能拉得起這樣一個幫會。”
莫莫在一旁插嘴說:“原來這個屠蛇幫的幫主果然是個女的,她敢跟蕭龍頭對賭,肯定不安好心。”
鐵濟堂抿了口茶,一時不由疑惑而問:“司馬大哥,屠蛇幫處處跟飛龍會針鋒作對,不知這白薔薇跟飛龍會到底有什麼冤仇?”
司馬越說:“說起這冤仇還真不小,聽我往下說你知道了。”然後呷上口茶,繼續講。
“當時,白薔薇朝龍頭看來,陰陰笑說:‘蕭先生,聽說你賭膽超凡,不知有沒有膽識跟我對賭一把?’
這話明顯就是公然挑釁。龍頭若是不跟她賭,那不是明擺著怕她了嗎?更何況已知她就是屠蛇幫的那個神秘頭頭,無論如何也要壓壓她的囂張氣焰。
龍頭就說:‘那好,我就跟你賭一把。不知你想怎麼個賭法?’
白薔薇說:‘我跟你玩一把牌。玩法就是選一名公證人拆一副新牌,在大家的面前公開驗牌後除去王牌,再由公證人洗牌切牌將牌展開,然後在公證人的主持下你我輪流各抽一張牌,每輪抽牌誰的牌面大誰贏,一共抽五輪,誰贏了三輪誰就贏得這場賭。
這裡規定黑桃K最大,依次是紅桃K、梅花K、方塊K,再到黑桃q,以此類推,方塊A最小。至於誰先抽牌,取一枚硬幣,你我各選一面,由公證人拋幣決定。’”
“這種賭法賭的就是運氣,任何牌技都派不上用場。”高松嵩聽到這忍不住插上一句。
“也並非如此。有些具有特殊天賦的人經過有效特殊的訓練後能從對方的洗牌切牌上透過眼觀耳聽腦記,大概猜得出超過半數牌的排列位置。”司馬越說。
“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這樣的牌技豈不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高松嵩臉上顯出疑訝之色。
“我們龍頭就能猜出一半以上的牌,這還不算是最厲害的,我見過能猜出40張牌的人。”司馬越說。
鐵濟堂倒不覺得奇怪,淡然而說:“每一門技藝都會有一些具備特殊天賦的人,比如骰子,布魯斯就能八九不離十地猜出對方搖的點數。”
莫莫也附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