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蕭龍頭輸了！那豈不是要被白薔薇綁住手腳丟……那個海里去。”莫莫叫起來，一不小心倒把茶杯給碰翻了。

這樣的賭局結果，從司馬越說蕭雲山出事的話以及他講述整個事件的神色來看，鐵濟堂其實也早猜到。儘管已有心理準備，聽到這他一時也不由頓生關切之情，便問：“司馬大哥，蕭伯父最後……最後呢？”

莫莫也急切問：“是啊，蕭龍頭不會真給白薔薇五花大綁地沉海里去吧？”

高松嵩心裡也有些著急，上次蕭雲山到鐵家做客，兩人也有過交談，他對蕭雲山的印象十分之好，不過他不像莫莫一樣多嘴，只是默默地喝著茶，靜等司馬越往下說。

“唉！”司馬越又沉嘆一聲，然後說：“當時龍頭說：‘很好，沒想到劉福生有個女兒賭技如此出色，今天我願賭服輸。’說完站起身就往賭廳外面走去，我和潮起緊跟在他身後。

白薔薇帶著屠龍幫兩個什麼破爛‘上將’也跟隨在後面。夏老闆、李牧副會長和詹姆斯會長以及其餘賭豪們一窩蜂地都湧到外面的露天甲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龍頭的身上，龍頭身如嶽峙淵渟站在甲板護欄邊，神色平靜地望著大海遠處。

白薔薇指使那兩個破爛鳥‘上將’拿著早已準備好的繩子上前把龍頭反手綁起來，我忍不住出手將他們推開。

他們中一個叫嶽榮的瞧著我說：‘司馬先生，難道想跟蕭龍頭一起下海喂鯊魚？’

另一個叫盧慷傑的鬼聲怪氣地說：‘人家龍頭屍沉大海，總得要有個陪葬的吧。’

我反唇相譏說：‘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卻跟在一個娘兒們的屁股後面受人指使，也不怕人笑話。’

白薔薇朝龍頭冷冷說：‘蕭龍頭，難道你想食言而肥？’

龍頭轉過身跟我說：‘阿越，退一邊去，別讓人說咱們飛龍會說話不算話，我蕭雲山一生光明坦蕩，既然輸了，那就願賭服輸，該怎樣就怎樣。’

白薔薇又朝嶽榮和盧慷傑指使說：‘把蕭龍頭的手腳綁了。’

兩人過去重新把龍頭的手反綁上，又把雙腳扯攏緊緊綁住。他爺爺的，想起來氣就不打一處出！我和潮起站在一旁只能眼睜睜看著龍頭任人擺佈，卻又不能上前制止，真的好恨好恨啊！”

說到這，司馬越撐開巴掌往石几上狠狠一拍，把茶杯都碰倒在地上。

莫莫鼓起腮幫子也氣憤罵出話：“他爺爺的龜蛋，這兩個龜孫子和白薔薇都不是好東西。”

鐵濟堂撿起茶杯，取過另一個杯子給司馬越斟上茶，然後說：“司馬大哥，蕭伯父為人磊落坦蕩、言行信守，自然是願賭服輸，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司馬越咬了咬牙，“我也知道願賭服輸這道理，可看著他們那副小人得志的鬼樣，心裡就莫名地冒火。”

鐵濟堂雖然已料知事情的最終結果，心裡卻仍寄望事情會出現什麼轉機，於是便問：“司馬大哥，當時就沒有人站出來為蕭伯父求個情嗎？”

司馬越說：“這倒有，就是李牧副會長，還有舊金山長順公司的老闆楊順，這是最後頭的事，稍後我再說。”

呡口茶，他接著說：“白薔薇見龍頭的手腳已被綁上繩子，就陰陰笑說：‘蕭龍頭，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這叫做因果報應吧。真是蒼天有眼，讓我得以報此深仇大恨。’

龍頭卻哈哈大笑說：‘大丈夫死何足惜！我只希望你從今以後棄惡從善迴歸正道，不要再混跡黑道，黑道不是你一個女人能翻雲覆雨的地方。你能扯起一個屠龍幫，可見你能力不凡，好好把屠龍幫整頓整頓做一番正事，別再為非作惡，魚肉鄉里。’

白薔薇說：‘這用不著蕭龍頭操心，我自會做人。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假慈悲操什麼聖人之心？我看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的後事吧。我就想知道飛龍會沒了蕭龍頭會成什麼樣子？是不是群龍無首四分五裂，兄弟各自為王，為了利益反目成仇你爭我鬥，最後在我們的屠刀下消失？’

然後就小人得志地怪笑起來，那兩個破爛‘上將’也跟隨一起鬼笑。

我呸，她奶奶的，我們飛龍會的兄弟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豈會為了利益反目？又豈是她能屠得了？”

司馬越說著火氣又騰騰地冒起來，端起茶來一口喝了。

莫莫搭上嘴：“正是，他們屠蛇幫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跳樑小醜，狐群狗黨，害群之馬，怎麼能跟猛龍爭鬥？那是自不量力，以卵擊石。”

司馬越一時心悅說：“莫莫，說得好。量他們一群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