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鐵濟堂又與蔣章兩人商議起有關飛龍會未來發展的話題。
到了傍晚下班後,鐵濟堂獨個留在總堂辦公室,等司馬越的電話。他知道不管有沒有夏蕾的訊息,司馬越都會給他來電話說一聲。許久,電話響起,鐵濟堂接上,正是司馬越打來。
“司馬大哥,可有小蕾的訊息?”鐵濟堂心湖略微泛起一絲漣漪,問了句。
“濟堂,今天兄弟們找了一整天,將整個檀香山翻了一遍,卻再也沒找到有關夏蕾小姐的任何資訊。”電話那頭傳來司馬越低沉的聲音。
鐵濟堂聽了憂心暗生,便問:“教堂和修女院找了嗎?”
“找了。我們把檀香山市區大大小小所有教堂,以及僅有的兩個修女院都找過,神父們和修女們都說沒見過夏蕾小姐。”
鐵濟堂略略一頓,然後說:“辛苦你和兄弟們了。司馬大哥,你明天帶著兄弟們再繼續尋找,將尋找的範圍擴大到郊區。”
“好的。你放心,只要夏蕾小姐還在檀香山,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
“謝謝你,司馬大哥。”
“別說這話。”
兩人聊過一會,便掛下電話。
鐵濟堂走出辦公室步到會客廳坐下,默默想著夏蕾有可能的去向。不一會,卻見凱瑟琳和夏東菊以及莫莫、威利斯四人轉回總堂,卻不見伊藤兄妹,便問上句:“小野和紀美子呢?”
夏東菊接話說:“他們兩個跟伊藤先生去洛杉磯,探望他們姑姑了。”
凱瑟琳卻關切問起:“濟堂,夏蕾有訊息嗎?”
“暫時沒有。剛才司馬大哥來電話說,今天香龍堂的兄弟,把整個火奴魯魯都找了個遍,再也沒打聽到有關小蕾的資訊。”鐵濟堂望向夜幕籠垂的窗外,眼神閃過一絲憂意。
莫莫搭上嘴:“沒理由啊,我們在檀香山的報紙頭版,和電臺黃金時段都登了尋人廣告,香龍堂百十個兄弟又把整個檀香山都找遍了,怎麼會沒找到小蕾姐呢?”
夏東菊問:“濟堂哥,你說小蕾姐會不會是離開檀香山,回馬尼拉找你了呢?”
鐵濟堂說:“剛才我也想過這個可能。小蕾要回馬尼拉要麼乘坐水上飛機,要麼乘坐郵輪。水上飛機只有一班‘加利福尼亞飛剪號’,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上次應該是5月19日飛往馬尼拉,如果小蕾是乘坐水上飛機的話,應該是這一趟,估計明天可以到達馬尼拉。
郵輪一共有兩個航班,一個是由舊金山到馬尼拉的‘海鷗號’,這個航班現在應該還在返回舊金山的途中,可以排除。另一個是由舊金山到香港,途經馬尼拉的‘女王號’,等明天我去郵輪公司查詢下,看看它是在幾號啟航的,到時取得它的電報聯絡,發個緊急電報過去,請郵輪廣播員進行廣播。小蕾若是乘坐這趟航班,必然會聽到廣播,給我回電報。所以明天就可以確定,小蕾是否回了馬尼拉。
另外有個問題,就是小蕾當時是空身出門沒有帶錢,後來賣了手錶得了520美元,這一路來到她生下孩子出院為止,有多筆開銷,恐怕已超過520美元,所以出院後她身上應該沒什麼錢了。這樣一來,她要回馬尼拉除非是得到他人的資助,或是找到臨時工作,以賺得路費。
不過最讓我想不通的是,小蕾為什麼一直不給我發個電報?在舊金山的時候,她身上絕對是有錢的,就算她生下孩子出院後,身上已沒有錢,這些天來總會找到個臨時工作,或是求得他人幫助吧。再說當時有兩個修女在照顧她,出院的時候還在一起,難道這兩個修女身上也沒有發個電報的錢?”
凱瑟琳眉頭微微一蹙,“我也是糾結電報這個事,就算身上沒有錢,只要將情況跟別人說了,應該會得到幫助的。”
威利斯捏起下巴,吐出話:“依我看應該是夏蕾師母打算跟師父玩個花樣,先瞞著師父,悄悄回到馬尼拉,然後突然出現在師父眼前,想給師父一個天大的驚喜。”
莫莫把手往他肩膀一拍,“小布,你怎麼跟我想的一樣呢。”
威利斯閃了閃眼睛,“聰明人的想法一般都差不了一毫釐。”
凱瑟琳接上話:“目前也只有這個解釋是最為合理了。”
鐵濟堂說:“一切等到明天就知曉。”
夏東菊說:“但願明天能有個好訊息。”
幾人說了一陣子話,凱瑟琳和夏東菊便辭別離去。
夜漸深,鐵濟堂站在窗邊望著外面閃爍的霓虹燈,心事綿綿,卻無心觀賞。
夜隱晝來。當早上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