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達朝他望去一眼,然後說:“濟堂,我已打聽到小蕾的下落。”
鐵濟堂不由問起:“夏叔叔,小蕾現在身處哪裡?”
夏仲達應了聲:“紐約。”
鐵濟堂聽了頓感詫異,脫口而說:“紐約!小蕾怎麼會跑到紐約去了?”然後卻問:“夏叔叔,你這訊息是從哪打聽到的?”
夏仲達冒出一句:“白薔薇告訴我的。”
鐵濟堂一時疑慮剎生,便說:“還請夏叔叔詳細告知事情過程。”
稍稍一頓,夏仲達講起來:“今天一早,白薔薇打電話給我,說她已幫我打聽到小蕾的下落,讓我過去她那裡再詳細告訴我。當時我聽了那真是歡喜得要命,就急匆匆地趕到她家,請她告訴我,不料這婆娘,卻開口要一百五十萬美元的資訊費。
雖然我有些不悅,但如果真能找到小蕾,這一百五十萬美元我也不在乎,就答應她只要找到了小蕾,我就給她。然後她說小蕾在關狗子手上,還強調這事是關狗子的個人行為,與她和屠龍幫無關。
我問她這事確實嗎,白薔薇說她是前天在紐約時,聽關狗子的老婆說的,她也問過關狗子,關狗子也承認確有此事。”
鐵濟堂心頭暗暗吃驚,卻又是滿肚子疑惑,一時半問半答說:“這麼說來是關狗子綁架了小蕾?他哪來這個膽子。他又是在哪綁架小蕾的?小蕾從檀香山女王醫院出院後,就失去了蹤影,難不成是在檀香山?這根本不可能。”
莫莫插上嘴:“他爺爺的狗蛋,關狗子膽敢綁架小蕾姐,咱們去紐約拆了他骨。”
夏仲達沉著臉說:“據白薔薇轉述關狗子老婆的話,說是5月6日那天下午7點半左右,關狗子陪他老婆回舊金山探親完後,到機場準備乘坐晚間飛機返回紐約,剛巧碰見小蕾,當時她抱著一個嬰兒,跟兩個修女在一起。
關狗子裝出一副十分恭敬的樣子,暗使他老婆跟小蕾搭話,得知她打算回馬尼拉,身上卻沒錢了。關狗子知道小蕾回馬尼拉肯定是找你,就撒謊騙她說,他前兩天在紐約見到過你,說你正在紐約籌建一所私人醫院。
他見小蕾將信將疑,又搬出喬力是他師父,你是他師叔的話頭,說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騙她,何況騙她也沒什麼好處,如果她要去紐約,還要給她搭上機票什麼的。小蕾這孩子天性純真,便信以為真了,然後就跟關狗子夫妻去了紐約,落到他手裡。”
鐵濟堂聽後恍然說:“原來如此。也難怪我滿加州連登尋人廣告,卻沒獲得小蕾任何資訊。如果小蕾真的在關狗子手裡,顯然他是衝我來的。”
夏仲達說:“關狗子確實是衝你來的。我聽得這事後,就求白薔薇給關狗子打去電話,讓他放了小蕾,關狗子提出要三百萬美元贖金,我也同意了。不過關狗子還有個要求,就是指名要你親自到紐約薔薇會所,給他磕頭叫聲爺爺。”
鐵濟堂目如寒冰,“這關狗子加入屠蛇幫後,膽子可真是肥了,看我怎麼找他算賬。”
莫莫氣鼓鼓說:“師哥,咱們這就去紐約找他,把他的狗窩端了。”
夏仲達滿臉黑線,咬牙切齒說:“這關狗子在馬尼拉時,那次得罪小蕾,若不是喬力給他求情,我早打斷他的狗腿。到美國這幾年,也見過他幾面,他倒是前倨後恭像個孫子似的,沒想卻做出這樣的事,等找回小蕾母子後,我定饒不了他,不剝了他的狗皮難消我心頭這口惡氣。”
鐵濟堂冰霜鋪面,連坐在對面的夏仲達都感到有絲寒意,“若是小蕾和孩子損失一根汗毛,我把他骨架都拆了。”
孫虹卻說:“這事我看咱們還是報警吧,讓警察介入,早點把小蕾和孩子找回來。”
夏仲達瞧了妻子一眼,“我都跟你說了,現在報警沒用,我們證據不足。若是逼急了,這關狗子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鐵濟堂淡靜說:“這事我去處理,我馬上飛往紐約去找關狗子。”
孫虹囑咐一句:“紐約人生地不熟的,你可要小心點。”
鐵濟堂安然而言:“虹姨放心,我們飛龍會在紐約也有分堂,有好幾百兄弟,他們對紐約每個角落都瞭如指掌。”
莫莫搭話說:“咱們叫上青龍堂所有兄弟,把關狗子的狗窩圍個水洩不通,量他插翅也難逃。”
夏仲達卻拿眼看向鐵濟堂,“濟堂啊,你到了紐約後,不管關狗子怎樣刁難欺辱你,你都要忍在肚子裡暫時遷就他,等救出了小蕾和孩子後,咱們再秋後好好跟他算賬。”
鐵濟堂應了聲:“我知道。”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