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鐵濟堂的劃分安排,六位堂主都沒有意見。
郎莊臣眼珠往左一打說:“墨西哥那邊可是我經營了好幾年的盤,大家可別在我盤裡搶肉就是了。”
歐陽智笑著說:“你倒會霸著一塊肥肉,不過下加利福尼亞那塊骨頭,你得留給我熬碗湯,畢竟在我的家門口擱著,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就是這個理。”
郎莊臣笑眯眯說:“那塊骨頭可以留給你,但千萬別啃著骨頭盯著肉,我最防的就是你這隻老狐狸。”
歐陽智把眼一翻,“我是這樣的人嗎?還防著我,錯跟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
郎莊臣卻悠緩緩說:“親兄弟也明算賬,咱們把話說在前頭,免得以後扯皮。”
聞知秋吭吭清了清嗓子,“說實在的你們幾個都有塊好肉吃,我這北部啃的可淨是骨頭啊。加拿大這塊肉兒就留給我吧。”說著往徐大飛睞去一眼。
徐大飛似笑非笑說:“聞大頭,你瞧我這是啥意思?我可告訴你哈,靠近你地盤的那塊是你的,從多倫多以東靠近我地盤的這塊是我的,別伸手過來哈。”
聞知秋鼻子一掀,“徐人精就是徐人精,一點便宜都不讓人佔。”
徐大飛打了個哈哈,“我知道你盯著多倫多這塊肥羊。只是我在多倫多耕營多年,費了無數心血,豈能拱手送人?”
聞知秋說:“好肉頭都讓你給霸佔了,就不能給別人也分享點?”
徐大飛說:“你也別吃著肥牛,淨看著別人碗裡的肥羊。”
聞知秋把嘴一撇,“嘿,你又不是不知道,北部那鳥不拉蛋的地方能養得出‘肥牛’嗎?這些年你老哥啃的都是骨頭啊。”
徐大飛說:“怎麼說密歇根也是頭肥羊吧。當年我在芝加哥時,就想過去那邊分片肉吃,後來龍頭把我派到紐約,這肉才沒吃成。”
聞知秋說:“密歇根本來也不是我放龍的地盤,是濟堂照顧我才劃給我的,還算得上是塊帶肉的骨頭兒。”
徐大飛笑吟吟說:“如果你嫌它沒肉,不妨送給我。”
聞知秋推眉瞪眼,“徐人精果然是人精啊,這算盤打得噼啪響,我還沒問你討到肉吃,你倒張嘴就想搶我的骨肉?”
徐大飛眼角掛著樂子,“逗你玩的,你還當真。我肥牛肥羊多的是,才沒興趣奪人之食。”
聞知秋轉而臉帶笑意,“要不這樣,你拿多倫多和渥太華跟我換如何?”
徐大飛哈哈一笑,“聞大頭,你這小算盤打得也噼啪響啊。我在多倫多那可是下了大本錢,你倒好想吃現成的,這虧本生意我不幹。”
範其友插進話兒來:“秋哥,別不知足了,其實底特律是個不錯的地方,我在那也下了好些本錢,你還真是現成撿了頭肥羊。”
聞知秋滿臉堆歡說:“小友哥,真是謝了哈!這才算是好兄弟,哪像徐人精這隻鐵公雞,拔根毛都難啊。”
歐陽智逮住話頭丟擲句:“聞大頭,溫哥華可得留給我哈。”
聞知秋叫起來:“東邊有個強盜,西邊又出來個攔路打劫的,還讓不讓我活啊。”
歐陽智笑說:“那是我家北門頭的地,原本就屬於我的,何來攔路打劫?”
聞知秋晃著大腦袋說:“鬼臉智就是臉皮太厚,攔路打劫還說東西是他自家的,真是沒天理。”
溫器韜笑著開口搭話:“你們一個兩個也別瞎爭了。相比我來說,你們個個都是超級大土豪,可以開疆擴土,哪像我在夏威夷那個旮旯,無土可拓。唯一可以開拓的就是太平洋,可太平洋水深啊,只能幹睜眼喝口韭菜湯。”
蔣潮起接過話:“你那旮旯雖小,可日子過得卻愜意得很。”
溫器韜臉上飄過一朵雲兒,優哉遊哉說:“這話兒倒是真的。既然橫豎就只有這一畝三分地,也就沒有什麼非分之想,盡心盡力把它精耕細作,日子倒是過得逍遙自在。”
聞知秋說:“你那地方雖小卻精緻得很,那像我北部大多是窮鄉僻壤。”
鐵濟堂這時淡淡一笑說:“聞大哥,加拿大那邊這樣劃分吧,既然多倫多以東已給徐大哥捷足先得,也不好讓他割肉,畢竟心疼,就給他吧。溫哥華就地緣來說緊挨著歐陽大哥的北門頭,理應由他來經營,這也說得過去,這塊也不跟他爭了。然後剩下的地方都由你來開拓如何?”
聞知秋整出笑臉說:“沒問題。其實,我聞大頭也不是貪心之人,我不過是跟阿智和大飛逗個樂而已,再說我胃口小也撐不住那麼多。”
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