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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認孃舅

完後,鐵濟堂起身正要向神父打聽是誰來祭拜過他外祖父祖母,卻見一個滿頭白髮形容枯槁的老者走過來定定地瞅著他,好一會才開口問:“你們是誰?從哪來的?”

鐵濟堂朝那人一看,卻是認得,正是先前在街上被兩名白人大漢毆打的那老者。

他還沒開口,莫莫倒搶先搭話:“嘿,你怎麼不認得我們啦?剛才在街上是我們救了你。”

不料那老者鼻孔一掀,“誰要你們多管閒事,我喜歡被人打。”

莫莫碰了一鼻子灰,心裡不痛快,悻悻說:“老頭,看你這副樣就知道是個老色鬼,還敢調戲別人的老婆,活該被打。”

那老者聽了不怒反笑,“小鬼,你說對了,我就是一個老色鬼。這個小妞長得還真不錯。”說著眯起一雙黃濁老色眼朝夏東菊瞧去。

夏東菊沒想到這老者一把年紀了,竟如此為老不尊,便說:“你這老頭真不識趣,我們救了你,你不謝我們也就罷了,卻還這樣無禮。剛才那白人男子說你調戲他的女人,我還不怎麼信,看來他並沒有說謊。”

那老者也不否認,“是啊,我是調戲了那個女人。不僅如此,我還跟她上過床呢,她身上有幾根毛哪裡摸起來最光滑我都一清二楚。”

夏東菊見這老者說話越來越瘋癲,便不願去搭理他。

那老者突然嘆了口氣,“你知道那女人是誰嗎?她是我以前的女人。”話到這卻見他枯槁的臉上突然泛起了一絲光色,頓了頓,只聽他接著說:“像她那樣的女人,我以前有一大堆,我愛調戲哪個就調戲哪個,愛跟哪個上床就跟哪個上床。在這達拉斯,論風流情趣,嘿嘿,有誰比得上我?”

夏東菊嘴兒一掀,“有多少風流就有多少墮落,這句話應驗在你的身上是最合適不過了。”

那老者喃喃而語:“有多少風流就有多少墮落?可人如果不風流,豈不白來這世界一趟?”

夏東菊眉兒一蹙,“真是執迷不悟。”

那老者嘿嘿一笑,“因為你不懂風流。”轉即又吐出句:“小妞兒,你跟男人上過床嗎?”

夏東菊臉蛋陡然一紅,怎麼也沒料到這老者口出如此無禮,冒出這麼一問,一時花顏含嗔,轉過頭不去理會他。

正當夏東菊身處尷尬彆扭之時,威利斯邁步上前當胸一把抓住那老者衣襟,“嗨,老頭,你怎麼敢調戲安妮?”

那老者比黑大個矮了一個頭,卻仰上頭望著他,冷冷一笑,“黑傢伙,看得出你也沒風流過。”

威利斯吹起風來:“沒風流過?老子十二歲就破處了,玩過的女人比德克薩斯的牛還多。”

那老者哈哈大笑說:“我看你玩的是母牛吧,哈哈哈哈。”

威利斯把手一緊,拎住他放出話:“老傢伙,信不信我像拎貓一樣把你扔到夏威夷去。”

那老者卻毫無懼意,只聽他淡淡說:“夏威夷太近了,最好你能把我扔到菲律賓去。”

莫莫這時接上話:“菲律賓?嘿嘿,菲律賓可不是你風流的地方。”

那老者也嘿嘿一聲,“小鬼,這你就不知道了,菲律賓正是我學會風流最初的地方,我好想念那裡那些熱帶風情的女孩。”說完,將目光投向遠處的天邊,神情卻是無比蕭索拓落。

威利斯見嚇不著他,把手往上一提,不想他的衣衫實在是破舊不堪,竟吃不住力,“嗤”的一聲裂了一大片。

夏東菊看了那老者一眼,覺得他又可恨又可憐,甚至是有些可悲,便叫威利斯放了手。

那老者卻也不理會衣衫的破裂,把目光收回來,朝鐵濟堂四人逐一地掃看一遍,然後目光又轉落到鐵濟堂的身上。

鐵濟堂也看著他,眼神卻閃著一種說不出的異光。

兩人對望了一眼,那老者開口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來祭拜我父母之墳?”

聽得這話,鐵濟堂心頭頓感一陣驚喜,十分確定眼前這人就是他如今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也就是他唯一的舅舅安東尼·岡薩雷斯。

此時他內心既是喜悅又是震驚,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潦倒滄桑滿臉病容的老人便是他的舅舅,怎麼說他舅舅也不過是四十來歲的年紀。

雖然他只是在六歲時見過這位舅舅,但他家裡有好幾張舅舅的照片。其中一張便是他滿月時在達拉斯照的全家福,一直掛在他家大廳的牆上,所以他對這位舅舅十分有印象。而在他印象中安東尼舅舅是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濁世公子爺,卻哪料到多年後相遇竟淪落成如此這般一副落魄憔悴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