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阿瑟的辦公室裡,鐵濟堂正坐一張寬大的沙發上,望著麥克阿瑟高大的背影,此時此刻,面對自己心目中最敬仰的英雄,他強大的內心也微微泛起一絲波瀾。
麥克阿瑟站在一幅掛在牆上的中國山水畫前,嘴裡叼著一根菸鬥,右手拇食兩指捏著鬥把深吸了口,緩緩吐出。
“你知道嗎,這幅畫是你父親6年前送給我的見面禮,那是我第三次調任菲律賓,直至今天。我和你父親認識了十一年,我們之間的交情可謂是落自銀河的一股清泉,非比泛泛之交。我敬佩你父親的為人,就像他同樣敬佩我一樣。開是個大海般的英雄!”麥克阿瑟看著牆上的畫,目光深邃而略帶憂傷,像吐煙一樣緩緩而說。
“謝謝將軍對我父親的讚譽。”鐵濟堂內心一陣溫馨而激盪。
“你來找我應該是有事,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我會全力幫你。”麥克阿瑟轉過身溫和地看著他。
“將軍,我有個請求,希望你能應允。”鐵濟堂站起身,腰板如柱直,眸裡充滿了熱切。
“說吧,孩子。”麥克阿瑟深邃的目光會讓人感到有種大海的力量。
“請將軍允許我和我的夥伴們加入你的軍隊,上前線殺敵,打擊入侵者扞衛我們的國家。”鐵濟堂慷慨而言。
“你們一共有多少人?”麥克阿瑟問。
“73人。都是我父親的弟子,我們人人都是習武出身的血性漢子,有劈山開嶺的勇力,無畏無懼。只要得到正規的訓練,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成為一支令敵人膽寒的力量。”鐵濟堂豪氣回話。
“很好,這正是我所渴望的。我現在授予你少尉軍銜,把你這支勇敢的隊伍編入菲律賓陸軍北呂宋軍團,作為一支特殊的獨立突擊隊,直接由北呂宋部隊指揮官喬納森?溫萊特少將指揮,由你出任隊長。”麥克阿瑟微笑地看著眼前這位氣宇不凡的年輕人。
“謝謝,將軍!我會做好的。”鐵濟堂朝他敬上個軍禮。
麥克阿瑟回了個軍禮,然後朝他的參謀長薩瑟蘭說:“查理德,這事由你負責,馬上給喬納森傳達此命令。”
坐在一旁的薩瑟蘭起身回了聲:“是,將軍。”隨而轉朝鐵濟堂問:“年輕的少尉,你怎麼稱呼?”
鐵濟堂朗聲而應:“我叫堂吉訶德·鐵。”他臨時給自己起了個戰時名字,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名字在後來的抗戰歲月裡響徹菲律賓大地。
薩瑟蘭點下頭說:“好,我記住了。這就去給喬納森傳達命令。”
接著麥克阿瑟回憶起和他父親的一些事。
“我和你父親是在十一年前從馬尼拉到舊金山的郵輪上認識的。那年八月,我接受胡佛總統的任命,離開菲律賓返回美國出任陸軍參謀長一職。不想在郵輪上我闌尾炎發作,痛得我死去活來,而郵輪上條件有限,又得不到醫治,當時我想我可能會死在回美國的路途上。
那天我捧著右下腹在郵輪的露天觀景甲板上不安地走來走去,我希望透過觀覽海面上的景緻來轉移注意力以減輕痛苦之情。雖然微微有點效果,但畢竟解決不了問題。
這時,你父親走過來,問我是不是得了闌尾炎。我當時好生奇怪,這人怎麼會知道我得了闌尾炎呢?然後就問你父親是怎麼知道的,你父親笑了笑自稱他是名醫生,治療過無數闌尾炎患者。
我當時聽了甚是高興,就問你父親能否在郵輪上給我進行治療,你父親回答可以,喜得我像個得了聖誕禮物的孩子。
隨後,你父親帶我到了他的艙房,開始給我治療。他讓我把上衣脫掉,鬆開皮帶,躺在床上,然後拿出一袋子長長的銀針,就往我身上扎,當時可把我嚇了一大跳。我問他這是要做什麼,你父親說這是針刺療法,可以極大緩解闌尾炎的疼痛。我提著心將信將疑,你父親就笑了,請我放下一條心,等他施完‘魔法’後,我的疼痛立馬就消失到太平洋裡去。
我見你父親如此從容自信,只好把心擱下,任由你父親施法。十分鐘後,我開始感覺遍體生涼,闌尾炎的疼痛真的消失到太平洋裡去了。然後你父親又配合他的獨門秘藥,一番治療下來,我的闌尾炎竟然神奇地就好了,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復發過。從那開始,我跟你父親就成了甘泉沁心的朋友。能交上開這樣的朋友真是我人生最快意之事。”
鐵濟堂沒想到父親跟麥克阿瑟是如此結識,父親之前卻從未跟他提過這事,聽得麥克阿瑟最後一句話,一時心下感動便說:“我父親能交上將軍這樣的朋友也是人生大幸之事。”
麥克阿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