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飯塚歩弓帶著手下幾番追趕沒尋見鐵濟堂他們的蹤影,正不知他們往哪逃,突然遠遠聽見東北面響起一陣槍聲,便率兵趕過去。進入一片樹林,只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十個Jp軍的屍體,其中一個認得是久邇邦傑。
飯塚歩弓走過去一摸他的屍體還是溫暖的,知道槍殺他的人沒走多遠,心裡一下子騰起一股狼性,他斷定這絕對是鐵濟堂一夥乾的。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殺斃幾十個虎狼一樣的Jp兵,除了鐵濟堂的突擊隊在菲律賓軍裡沒有哪支隊伍有這等戰鬥力。
飯塚歩弓兵分東中西三路,往北全力急追。
一個小時後,東路支隊先頭小隊發現鐵濟堂他們的行蹤,並鳴槍傳訊,同時快速向前挺進,以防突擊隊向東逃竄。很快中西兩支Jp軍也飛趕過來,位於中路的飯塚歩弓指揮三路支隊對突擊隊進行合圍包抄。
他朝鐵濟堂喊話:“堂吉訶德,你跑不掉了。你的死期已至,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此時此地,鐵濟堂他們遭到Jp軍從三面包抄追剿,身後的南面、右側的東面、左側的西面都有Jp軍向他們迅速追攏。
鐵濟堂沒想到飯塚歩弓來得如此之快,便命兄弟們加快腳步全力逃跑。他們原先只是時跑時走,腳速並不多快。這一全力跑起來,就像一群豹子在山林之中,穿林越壑,不久便逃出了Jp軍三路包抄形成的口袋陣。
然而,這夥Jp軍的腳步也不慢,緊緊咬在後面急追。
也不知奔走了多久,鐵濟堂他們闖到了一條東西橫向的公路。整個巴丹半島北面只有與三描禮士交界處才有一條連線聖費爾南多與蘇比克灣的奧隆波多的3號公路,鐵濟堂心裡自然清楚這一點,當下,便率隊沿著3號公路轉向東逃跑。
誰料,才剛剛跑出幾步,卻見前路開來多輛載滿Jp軍的軍車。鐵濟堂當即下令,折向北進入三描禮士山區。
飯塚歩弓命令東面支隊迅速向北插進,以防突擊隊轉向東逃竄,他領著其餘兩支分隊尾隨緊追,如狼群追逐獵物般從突擊隊的後南和左西兩個方位逼近。
太陽開始逐漸偏西,早過午時。突擊隊穿林過嶺,跨溝越壑,一路奔逃,跑了幾個小時的山野之路,儘管人人疲累,卻不敢放鬆腳步。
這當兒,正跑著,卻見前面有一座陡峭山嶺擋住去路。
眼下襬在鐵濟堂面前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朝西,一條是往東。西面地形狹隘崎嶇,不利於逃跑,也不利於追擊。東面比較開闊,利於逃跑,但也利於敵人圍追,再有東面Jp軍業已前插過來,如果向東免不了要跟Jp軍碰頭交戰,這對他們不利。
略略一想,鐵濟堂迅速做出決定折向西面沿著嶺腳逃去。因為西面山林雖然狹隘崎嶇,但他們個個都是習武出身,身手敏捷,敵人的追兵絕對跑不過他們。
西路追趕的Jp軍先頭小隊已直插而至,鐵濟堂他們邊逃邊開火猛打,擊潰了這夥Jp軍,飛步而去。西路其餘追軍迅速趕到,緊緊尾隨追擊,同時鳴槍傳信。
飯塚歩弓獲知鐵濟堂他們往西逃去,卻沒有跟隨追去,而是鳴槍匯合東路支隊沿嶺腳繞到嶺東,然後向北直插而去。他對這一帶地形並不熟悉,但他知道突擊隊的目的是東面,他們不可能一直西逃。他猜料鐵濟堂一夥跑過南面嶺腳後必會折向北逃,然後向東,所以反向而行,封鎖突擊隊由西往東逃跑的路線,將他們一夥堵在嶺北狹窄之地,再作殲滅。
正如飯塚歩弓猜測的一樣,鐵濟堂率隊跑過南面嶺腳後,便沿著西面嶺腳折而向北逃竄。
誰知剛跑到嶺的西北處,卻見一個堰塞湖橫跨在前面,擋住去路。此時,鐵濟堂又要面臨選擇,往西還是往東?
鐵濟堂腳下在飛跑的同時腦子也在飛速盤算,最後果斷率領隊伍又折向西去。因為從後面追兵的追喊聲來看,他判斷應該只有之前從西路追擊他們的那支Jp軍,而另外兩支Jp軍去了哪?他們應該聽到之前西路Jp軍的鳴槍傳信,但他們卻並沒有跟追過來。
他推測飯塚歩弓可能領著另外兩支Jp軍往東繞到嶺北,阻斷他們的逃路,所以他不敢貿然冒險往東逃,他計策沿湖的南邊往西,再繞向北逃去,甩開敵人。
緊追在突擊隊後面的那支Jp軍,見他們又轉向西逃,立馬又鳴槍傳信。飯塚歩弓聽見西面支隊槍聲鳴信,領著隊伍向西穿出山林,眼前出現一個大湖,遠遠只見西路支隊往西追著鐵濟堂一夥,不由一陣大喜。
他立即兵分兩路,命令之前的東路支隊沿湖向北,繞到湖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