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短啊,四年已夠長了。”
茶理嘆個聲說:“這歲月啊,你覺得它長它是度日如年;你覺得它短它卻是飛逝如電。你老惦記著它,它總是依依捨不得走;而你忘了它,它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嗨,總之就是人的心理作怪。”
鐵濟堂咂了口茶應和:“李老闆這話說得是理。”然後便向茶理打問:“請問李老闆對這裡唐人街做生意的老闆認識多不多?我是來投奔一位老闆,這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向你打聽打聽。”
茶理也咂了口茶,把杯一放說:“這話你就問對人了,在這舊金山唐人街做生意的老闆沒哪個我不認識的。你要打聽哪位,說來聽聽。”
鐵濟堂心下一喜,掏出話:“這裡唐人街有沒有一位叫夏仲達的老闆?”
茶理略略一想說:“夏仲達倒沒聽說過,不過卻有一位叫夏遠航的老闆。說起這位夏遠航老闆,那可了不起,當年從馬尼拉過來,白手起家打下偌大一片產業,是我們這裡的大財主,可以說除了飛龍會的蕭龍頭就算他家業最大了。如果你找的是他,那就巧了,明天他家恰好辦喜事,是他女兒出嫁。你可知道他女兒嫁入誰家?那是舊金山四大白人家族之一……”
下面的話鐵濟堂沒留意去聽,此刻他心裡想著的是夏仲達和夏遠航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這才是他所關心的。要想知道答案,只有去一趟夏家就可揭曉。如果是同一個人,毫無疑問出嫁的肯定是夏蕾,而到時他又該怎麼去面對處理?一時心頭不由動盪起來。
鐵濟堂心事翻滾,臉上卻依舊平靜,等茶理說完,便問:“李老闆,請問這位夏遠航老闆的家怎麼走?說不定我找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