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白乾王棄城欲逃之際,那撫琴女娃及時出現,以“降魔蓮花曲”喚回男娃的心智,夫婦二人合力將那紅眼狐後殺死,全殲來犯的紅毛大軍。
正當白乾王設宴慶功之時,二人卻是不辭而別,從此便是遁入江湖,不再露面。其實是這女娃孤守在家,正值臨盆苦力掙扎時,卻是為路經此處的魔羅夫人所救,方才活得一命,故此二人便投入魔羅大王門下,成為大將軍和殿前女官,夫婦二人感懷魔羅夫人恩情,自是忠心相守至今。
阿鈞聽得魔羅夫人這番話,心中醒道:這二人自然就是笑笑翁與琴仙賢伉儷了。想不到二人竟是相守夫妻,怪不得這笑笑翁對琴仙卻是萬分敬懼,原來卻是十萬分的懼內,呵呵……
魔羅夫人見他眼神流轉,知他已是曉得二人之來歷,卻又是接著講吓去……
經過這般變故之後,這笑笑翁為紅眼妖狐所盅惑,體內真氣錯亂,身形竟是發生異常變化,原本清秀威武的面容業已變得肥潤外鼓,身體也萎縮臃腫,成為如今的怪模怪樣。琴仙痛恨他的失節,時時責罵,而笑笑翁也自知理虧,況且對琴仙本就極為依戀,因此二老雖有嫌隙,卻也是情感老而彌堅。
阿鈞聽罷,又自偷眼瞅瞅那笑笑翁與琴仙二人。
果見笑笑翁挺著碩圓肚子,不時向琴仙獻酒,而琴仙卻佯作不睬,令笑笑翁好生尷尬,水土二老見他那般受窘模樣,愈加揶揄。笑笑翁倒也不惱,只是晃著圓圓腦袋,埋首喝酒。
阿鈞便又接著問道:“母親,那黃衫文士卻又是何事?”
魔羅夫人定睛望著他,說道:“鈞兒,那黃衫文士便是笑笑翁與琴仙二人之子!”
阿鈞聞言,驚問道:“噢,母親,這倒是奇怪了!那黃衫文士不是我的義兄嗎?怎麼又成了孟戰將軍與琴仙的孩子?”
魔羅夫人繼續說道:“記得你父魔羅大王當年為大周女皇武氏追殺嗎?為娘在慌亂中將你失落,你父又在此役中,受傷頗重,為了使他安心服藥,我便只好聽從琴仙的安排,將其兒子頂替你,來安慰魔羅大王,沒成想,你父親見到這孩子,居然心下甚是寬慰,幾日下來,內傷居然癒合了許多,這或許是天意吧!”
阿鈞聽了,心中愧疚無比,對魔羅夫人言道:“母親,那義兄雖非我傷,卻也是陰差陽錯,毀於那絕天神姥的血滴靈子手中,每次慮及此事,孩兒我也是心下十分內疚!”
魔羅夫人微微頜首,垂淚道:“那日探子回報,諸般情形卻是與你關連不大,原是他自己貪念過甚,自取惡果。”
阿鈞說道:“話雖如此,倒是苦了琴仙婆婆與笑笑翁,害得他們老來無子啊!”
說到此處,他又瞥見那琴仙正自手撫古琴暗自垂淚。阿鈞心念一轉,便附耳對魔羅夫人說道:“母親,孩子想認琴仙與笑笑翁二位為義父義母,甘心作他們的暝蛉義子,不知孃親意下如何?”
魔羅夫人喜道:“我兒能有如此胸懷,自是萬分妙極。其實為娘也正有此意,只是先前怕你不能釋懷,方才待你開口。”
阿鈞聞得母親應允,便哂然一笑,端起酒樽,長身而起。
眾人眼見他立起身來,便霎時寂靜無聲,不再言語。一干眾人早已為他卓絕武功與折世風采所臣服,自是處處唯他馬首是瞻。
阿鈞朗誦聲說道:“今日在下實是感謝諸人對我李氏的精心呵護,如今我再是講得一事,但求大家能予接納。”
水老及時應道:“少主但講便是,老朽必是言聽計從。”笑笑翁、土老也齊齊點頭應是。
阿鈞便說道:“列位,如今小可請琴仙婆婆,孟戰將軍作為我之義父義母,自今日起彼等二位就是我之二世血親,不知當否?”
水土二老知道少主如此為之,自是有十足的理由,便即時應道:“甚好!甚好!飛琴仙子、笑笑翁有少主作義子,應是別無他求嘍!”
水老為人頑劣,便推推身旁的笑笑翁,道:“胖老兒,你這輩份轉眼之間,便是升級數倍,想是日後俺水土二人見面之時便要稱你為老主人了!哈哈……”
琴仙、笑笑翁眼見阿鈞如此誠意,況且魔羅大王多年來誠意相待,二人對望一眼,又再看看魔羅夫人,見她微微點頭,便只好應允了下來。
阿鈞大喜過望,拉起莎拉公主,納頭叩拜。笑笑翁自是笑得直直跺腳,拍手大樂。
土老眼見他這般高興,便是作弄他道:“你這婆家公公,既有這般美妙兒媳婦,不知可有何等上好見面之禮?”
水老接言道:“想是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