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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

草上飛頓時急了:“兄弟,你再這麼滿嘴胡話,我馬上調頭把你送回去。開夜車也有忌諱,別什麼都說!”

我笑呵呵的轉過頭:“那幫司機說的銅臉兒是怎麼回事兒?”

草上飛頓時打了激靈,手一抖差點沒把住方向盤:“你能不能把嘴閉了……”

他說話這回兒,汽車正好在盤山道上轉了個彎兒,車前臉剛從山崖子這頭探出去,就看見道邊上站了個人,衝著我們一個勁兒的招手。

草上飛額頭上的冷汗順著鼻尖直往下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面的大路,根本就不往邊上瞅。抬手使勁往喇叭上拍了兩下,腳底下一踩油門,飛似的從那人身邊擦了過去。

“哎!有人招手呢!能帶一個是一個啊!”

“你給我閉嘴!”草上飛嗓子已經變了動靜,看那架勢都不得一口把我吃了:“要不是你滿足噴糞,我能碰上……”

草上飛扭過頭時,正好看見了我已經悄悄開啟的鬼眼。正牌的天眼、法眼平常人是看出來的,最多也就是有些機緣的人能看到術士眼睛流動的精光。

可我左眼睛裡封著一隻靈鬼呢!說白點,不是我開了鬼眼,是我在用靈鬼的眼睛看東西。只要一開鬼眼,瞳孔裡就能冒出一片血光,白天看還能好點,放在晚上就跟吃死人的老哇眼差不多。

“你是銅臉兒!”草上飛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差點從車座上蹦起來。

“我要是銅臉兒,你早死了。”我摸了摸左眼:“我是術士,就是你們說的陰陽先生,想活命就根說是實話。你說的銅臉是什麼?”

草上飛的膽子總算是壯了幾分:“銅臉兒我也沒見過,聽人說,車跑蛇盤時,車裡冒出一個臉色鐵青,沒有人氣的人出來。那就是銅臉兒,那車肯定要出事兒!”

我問道:“慢點開,有我在車上出不了事兒。你見過銅臉兒麼?”

“見過還能活命啊!”草上飛嚇得不輕:“有個兄弟,遇上銅臉兒之後,那車摔得四個輪子飛了仨,人都沒法看了!”

我皺了眉頭:“你沒見過怎麼知道銅臉兒這回事兒?”

“都是聽人說的……”草上飛話沒說完,那個攔車的人再一次出現在了道邊上,還是那麼一聲不吭的對著車燈使勁招手兒。

草上飛又要踩油門,我急忙喊道:“慢點走,別害怕!一點點靠過去。”

草上飛快哭了:“大哥別玩啦!車不能停啊!那不是人啊!跑這條線的人都知道,‘活人靠山站,死人貼路懸’哪!遇見在崖子邊上揮手的人,千萬不能停車。”

“我沒讓你停,慢慢開過去就行!”

我話是這麼說,可草上飛根本就不聽我的,車到跟前又是一腳油門飛快的開了過去。

這回就在汽車跟鬼魂擦肩而過的一剎那間,我清清楚楚的看見對方的嘴巴長了兩下,好像是有跟我們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完啦!完啦!”草上飛臉色煞白的叫道:“都是你,非得讓我慢點開,你自己看看出事兒了吧?”

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了過去,卻見汽車的放光鏡上被人用手指畫出來一個血紅色叉。被紅叉分開的四塊鏡子上正映著一個緊抓著後備箱,跟著汽車飛奔的人影。

我轉頭往後看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後面又冒出來一個人來,雙手死死抓著汽車後蓋不放,身子繃成了一道斜線,看樣子像是在用腳撐著地面使勁兒往後拖汽車。

“完啦!完啦!鬼拖車啦!你給我坐穩,能甩了他們運氣,甩不了咱們一塊玩完!”草上飛剛才嚇得要死要活,真到要命的關口上卻爆發出了超越常人的冷靜。腳底下死踩著油門不放,一隻手像是敲鼓似的往汽車喇叭上直拍。汽車前後燈一塊全開了,照得人眼前發花。

汽車已經像是瘋了一樣,在盤山道上打著呼嘯飛奔,到了轉彎的地方也不見草上飛減速,一把方向盤打過去,車能順著山道直接轉過去。

我到現在算是明白他外號,為什麼叫草上飛了,他的車在轉彎時候,基本都是飄起來的,輪胎掃在崖子邊的草葉轉向,不是草上飛是什麼?

這人肯定對盤山道的路況極為熟悉,否則不會每次轉彎都恰到好處,應該也不是頭一次遇上鬼拖車,他應該是想把抓在車後面的鬼魂給甩出去。

我一直盯著車後面,看得比他清楚的多,他兩次轉彎之後,掛在車上的鬼魂不但沒少,反而多了十幾個。每次車身懸空的時候,都會有鬼魂從山崖下面冒出來吊在車尾上。

等到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