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琪一臉發青質問道:“心源有問題,為什麼你們做手術前卻不知道?”
醫生一臉難堪道:“對不起,資料上面顯示心源是正常的。而且這心源也是夫人您自己提供的——”
醫生言下之意就是,他們只接收了心源和資料,如果真的有問題,問題也應該是出在張夢琪身上。
張夢琪狠狠地剜了醫生一眼,醫生話裡的醫生她怎麼聽不懂。
醫生輕咳了一聲道:“我們也可以樂觀一點,至少現在這個心源比起韓小姐原本的心臟算是好的,雖然有未知的變化,以後也要倚靠藥物,但韓小姐至少能在藥物下向正常人一樣生活。”
“狗屁,我的女兒是要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像。我告訴你,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張夢琪叫囂道,而後憤怒地轉身離開。
黎管家追了過去,但剛追到走廊盡頭連結的陽臺前,就聽見陽臺上傳來張夢琪的怒吼聲道:“為什麼心源會有問題,你明明答應過我的。”
電話的另一頭,一動古老的城堡西南角的房間裡。
房間裡坐著一名穿著燕尾服的男人,男人手裡拿著無線電話,嘴角劃出一抹如鬼魅般陰寒的弧度,“韓夫人,我只答應幫你找心源,從來沒有允諾過心源會是健健康康的。”
張夢琪怒不可言,“你這是在耍我。你別忘了,我手裡握有你的把柄。”
“把柄?”男人嗤笑,“韓夫人所謂的把柄是什麼,我倒好奇。”
張夢琪握著手機的手用力地收攏,“你別忘了,是我幫你擔下了所有的事。如果你不想讓我普光一切——”
“普光又如何?”男人輕笑的聲音傳來,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道,“即便韓夫人對人說六年前的事你不過是幫兇而已,你認為事到如今還有人會相信你所的話嗎?”
張夢琪臉色猛地一青,“你利用我!”
男人笑道:“韓夫人,我們不過是彼此利用而已。而且六年前的事,韓夫人不也是存了自己的私心嗎?”
張夢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握著手機的手背青筋直冒。六年前的事她的確有私心,可是她步步為營,小心翼翼,最終還是落得今天的下落。她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書瑤,書瑤是她掰回一切的最後的棋子,她不能讓書瑤有事。
電話的另一頭,男人嘴角緩緩地劃出一抹輕蔑的弧度,“其實韓夫人應該明白,韓小姐的血型很難找到匹配的心源。如今能有一個暫時用著已經是不錯的了。如果韓夫人覺得不滿意,韓夫人應該知道,這世上最陪韓小姐的心源恐怕只有一個。”
張夢琪眼眸微緊,她沉默半天后道:“你還想讓我做什麼?”
男人輕笑道:“韓小姐剛動完手術,正需要韓夫人在身邊照顧。這個時候我可不忍心讓韓小姐一個人待著。”
說完男人結束通話了電話。
男人看著面前的棋盤,將一粒黑子從棋盤上拿了出來。
男子將黑子拿在手裡把玩,嘴角勾起一抹陰柔的弧度,“是該見面的時候了。”
張夢琪將手機死死地拽在手裡,眼睛撐得大大的,電話裡那男人雖然沒有再提出任何的要求,但她很清楚,她對他還有利用價值。雖然不知道那男人究竟想做什麼,但自己顯然已經成為了他手裡的一枚棋子了。
陽臺玻璃門後的走廊上,黎管家站在那眉頭緊蹙,他不知道夫人到底受制於誰,但僅僅從隻言片語中他看得出來對方不是個容易對付的。
黎管家沉思了稍許,而後轉身離開。
他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夫人的,就當是他能為夫人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Z國首都南城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
韓夕聚精會神地看著今天早上葉送過來的資料,一旁景玉眉頭死鎖。
葉看著韓夕道:“幕後的人藏得太深,每當我們以為發現了線索打算查下去,線索就斷了。”
韓夕合上資料,一臉肅靜。
景玉道:“這人的手段很厲害,能躲地過我們、墨瑾辰的調查,不是尋常的人。”
韓夕冷眸微眯,“他能躲在地溝裡六年,當老鼠當得自然有心得。”
能謀劃這一切,六年前能指揮得了名震全球的Rose,這樣的人她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來。對方的勢力恐怕不容小覷。
她閉上眼,冥想。
如果從眼下的線索找不出答案,那隻能去過去找。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她不相信對方能掩蓋所有的蹤跡,一定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