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夕攪動著藥膳,一副漫不經心的摸樣。
公爵夫人凝視著韓夕,“韓夕,你要的不是普通女人想要的東西。你跟你的母親的確不同,不過有一點你們卻是一樣的,貪婪。不同的是她貪婪的是權勢、富貴。而你貪婪的是人心。”
“是嗎?願聽其詳。”韓夕不溫不火道。
公爵夫人冷笑,“說實話我很佩服你的膽識,但要閣下心的人你是第一個。不過人貴自知,不該要的最好不要痴心妄想。”
韓夕嘴角微微勾起,“公爵夫人這話換湯不換藥的,還是認為我對墨瑾辰有興趣。如此我再和公爵夫人說最後一次。”她眼眸微抬,直直地看向公爵夫人一字一句道,“我對墨瑾辰沒有一絲你所謂的心思。”
也許以前她無知過,如公爵夫人說言貪婪過不該有的。但失去了這麼多,她如果還天真的話,那她就白活了。
墨瑾辰,從六年前他送她走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斷了對他所有的期盼,該有的,不該有的都葬送在了那一夜。
如今她待在他身邊只有一個目的——報仇。
公爵夫人大笑,“韓夕,你以為你騙得了我。”公爵夫人收起笑,直直地看著韓夕,“閣下和韓天明鬧僵這其中沒少你的‘功勞’吧?”
韓夕淡淡地看著公爵夫人,墨瑾辰和韓天明之間的問題,在他人看來都是因為她的原因嗎?
如果是,她不得不佩服墨瑾辰的厲害。
也許在她利用他的時候,他也在利用她。她幫他給了世人一個藉口,一個除去所謂的“功臣”的藉口。
而她會替他揹負起可能會有的千夫所指,就如同歷史上哪些所謂的倒是帝國滅亡的妖妃一樣。男人的過錯永遠都會由他身邊的女人所揹負,歷史和如今一樣。
她斯里慢條地攪動著湯勺,藥味迎面而來,真的很難聞。看來得找個機會把這碗東西倒掉。
公爵夫人見韓夕不語冷笑,“怎麼,被我猜中無話可說了。”
“就算是吧!”她懶懶道。她從不喜歡給人解釋什麼,因為她從不在意無關緊要的人如何看她。
公爵夫人哼聲道:“韓夕,你很聰明。你以為韓天明是你留在閣下身邊的阻礙所以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你要借閣下的手除去韓天明。但是韓夕,閣下不是個昏庸的人。你的目的他如何不知道。你自以為機關算盡,其實也不過是閣下利用的物件而已。”
韓夕抬眉,她沒想到公爵夫人既然能和她想到一樣。看來她也要重新審計公爵夫人的能耐了,不能再把公爵夫人當成一般驕傲無腦的貴族。但想想,能待在A國公爵那樣人物身邊的人又怎麼會簡單呢?
公爵夫人盯著韓夕繼續道:“韓夕,你不是愚蠢的女人。很明白怎麼做對自己才最有利。”
“哦?”韓夕靜靜地等著公爵夫人的後話,看來今日公爵夫人來不是為了羞辱她這麼簡單。
“韓夕,離開閣下。趁還來得及的時候。”公爵夫人直直地看著韓夕道。
韓夕睫毛微動,抬眼凝視著公爵夫人,“公爵夫人,說來說去還是想我離開。只是可惜了,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見別人不痛快。”
“你什麼意思?”公爵夫人沉眉道。
韓夕妖嬈地一笑,“意思就是我不會離開墨瑾辰,你們越讓我離開,我越要待在他身邊。”
“韓夕,你別給臉不要臉。”公爵夫人大怒,一掌拍向桌子猛地站起來。
韓夕嫣然一笑道:“公爵夫人,我的臉可不是你有資格給的。不過說實話,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如此討厭我?”
“討厭你?你也配?”公爵夫人冷哼道。
韓夕眉頭微抬,“如果不配,公爵夫人何必如此抓著我不放。還是說公爵夫人討厭的其實不是我,而另有他人。比如說不被公爵夫人看得起,卻在貴族中處處搶了公爵夫人風頭的韓夫人?”
公爵夫人頓時氣得臉一青一白。
韓夕嘴角微微勾起,她高估了公爵夫人,和從前一樣如此禁不住刺激,接下來恐怕她得遭受“滅頂之災”了。
果然,幾句話的刺激,激得公爵夫人猛地端起韓夕跟前的藥膳直接往韓夕臉上潑去。
還好她有所防備,躲得及時,也就濺到了一些湯汁在衣袖上,不過整碗藥膳倒是一滴不剩地潑到餐桌和名貴的大理石地板上。
韓夕緩緩站起身,冷冷地看著公爵夫人,“惱羞成怒?看來每次和韓夫人碰面看上去公爵夫人處處得理不讓人,但其實被人看笑話的是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