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眼裡那突然染上的濃濃**,二話不說地轉身往衣帽架跑去。
都說男人經不住挑逗,這點她很清楚。但沒挑逗每天腦袋裡只會想那檔子事兒的除了墨瑾宸,恐怕沒人了,畢竟要做到那樣的無恥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墨瑾宸坐在床上,絲滑的蠶絲被蓋在他腰間,他精壯而有線條的上半身映著從窗幔間透入的朝霞,冷硬的嘴唇畫出一抹不自覺的弧度,透著讓人目瞪口呆的寵溺。
他聽著韓夕從衣帽間側門出來穿過浴室直接出了房間的聲音,眉頭抬了抬,看來還真把她給嚇住了。
他躺下,拉過被子蓋上。他最近有做得過了嗎?以至於那女人毫不掩飾地把他當“淫賊”防。
他想了想,好像是有點過了。要節制點嗎?算了,畢竟剛才那女人還提醒他要多運動,省得長膘肉。
韓夕換了身運動衣下到樓下,圍著人工湖跑了十圈。
她氣喘吁吁地坐在草地上放鬆,好久沒運動,剛才的速度似乎快了點。
突然她看見一個人影從城堡的側門走了出來,而後在一旁花圃前的石椅上坐了下來。
韓夕看了看手錶,才六點四十。
桐嵐坐在石椅上,清冷的目光看著前方,目光裡帶著些許的迷茫。
“晨露冷,這對一個剛出院的人來說不好。”韓夕的聲音傳入桐嵐的耳中。
桐嵐微怔,抬頭就見韓夕站在她跟前。
韓夕走到桐嵐身旁坐下,“我聽李叔說你打算二十號如期舉行婚禮。”
“你的口氣很意外。”桐嵐淡淡道。
“的確很意外,我以為你已經想明白了。”韓夕道,從夜安受傷那天桐嵐的表現,她以為經歷過生死後,桐嵐已經想明白了。沒想到會是如此的結果。
桐嵐淡淡地笑了笑,“我的確想明白了,高天是我最好的選擇。”
韓夕凝視著桐嵐,“你並不愛高天,至少沒有所謂的男女之情。”
“是,的確。”桐嵐大方承認。
“你愛夜安。”韓夕又道。
“是,我愛夜安。”桐嵐也毫不掩飾地承認。
韓夕微怔,沒想到桐嵐會如此直截了當地承認。
“那為什麼還要繼續舉行婚禮?”韓夕問道。
桐嵐轉頭看著韓夕,“愛情最後的結局就一定是在一起嗎?”
面對桐嵐的提問她不知道該日後回答,相守是所有愛情裡面最簡單也最奢侈的期望。因為現實生活中並不只有愛情。
她凝視著桐嵐,在桐嵐的眼裡她看見了平靜,讓人心疼的平靜。
“不和夜安在一起,是因為夜家嗎?”她道。雖然夜安討厭所謂的政治,但夜家的人切熱衷。桐嵐的身份,夜安的身份讓他們不可能做得到獨善其身。所以不僅僅是因為上一代的恩怨。
桐嵐睫毛微動,嘴角劃出一抹淡淡的弧度,“身份地位,看似世俗,但誰又不是生活在世俗中的了。”
桐嵐的話讓她想到了她和墨瑾宸。即便他們之間沒有這些總總的誤會,總總的經歷,也不可能會走到最後。因為他們都免不了世俗。以前不懂,但經歷了這些早就看明白了。
桐嵐側目看著韓夕,嘴微張欲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每個人的際遇和路都不同,即便她看得見一些韓夕和閣下的結局,但誰又能保證未來是不會變的。也許他們可以打破這個世界所謂的世俗。
桐嵐收回心思,看著韓夕問道:“墨園裡的內鬼有眉目了嗎?”
韓夕側目看向桐嵐,“有幾個懷疑的人。”
“你不打算查清楚?”桐嵐看出她的打算。
韓夕點頭,嘴角露出一抹冷冷的弧度,“比起剷除眼線,我更喜歡'引狼入室'。”
桐嵐愣了愣,看著韓夕眼裡的光眉頭揚了揚。看來過不了多久,他們又能和幕後者見面了。她拭目以待。
下午,麗的設計師來到墨園,帶來了幾套已經設計好了的婚紗。
城堡三樓桐嵐的房間裡,桐嵐看著這她面前滔滔不絕的設計師,卻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一旁陪著她的韓夕只是靜靜地坐在那。
雖然桐嵐的理智讓她做了所謂的最好的選擇,但人卻不僅僅只有理智。
設計師講了半天,見桐嵐不回話有些尷尬地道:“國務卿女士,您是對這幾套婚紗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如果有請您大可說出自己的看法,我也好回去改改。”
桐嵐瞳孔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