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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得請保姆

她從墨瑾辰的懷裡退出,“沒想什麼。”

她坐到椅子上,拿起餐巾鋪開放到腿上,不該回憶不該想的過去的。

他看著她,她眼裡的防備和逃避雖然掩飾得很好,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她微怔,抬頭,“怎麼呢?”突然注視到他還掛著血的臉。

她站起身,“你臉怎麼呢?”微微急迫的問話,不經意的瞬間,內心深處隱藏著的某些東西一點點地滲透了出來。

他原本眼裡的陰鷙因為她不經意的流露而慢慢淡去,“活動了一下身上。”

她眉頭緊蹙,轉身去櫃子裡拿了藥箱返回來。

他坐在餐椅上,她拿著棉籤仔細地清理著他臉上的傷口。

“你的形象不適合做如此衝動的事。”她一邊上藥一邊道。這傷是近距離擊打造成的,而且不止一處。

所以她斷定這些傷是因為他和人鬥毆所致。否則以他身邊警衛的能耐,還沒差得能讓對方如此狠揍自家總統。

他突然抬手握住她拿棉籤的手。

她微怔,“怎麼呢?”

他一雙深入古井的雙眸凝視著她,仿若要看穿她掩藏在一雙看似淡漠的雙眼下的東西。

他的眼神讓她心不由地揪住,他想在她眼裡找到什麼,她似乎知道又不想知道。

他瞳孔微深,只是不可否認,她真的掩藏得很好,即便是他也無法肯定她此刻的心究竟是如何的。

他低下眼,放開抓住她的手,轉身拿起刀叉,“全是你做的?”

她點頭,隨口應了聲,“味道不好,你就講究一下好了。”

剛才他眼裡那一瞬間一閃而逝的眼神代表著什麼?

為何她會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的確很難吃。”他低沉的聲音傳入她耳中,換回了她的思想。

她抬眼看向他,他的臉上依舊是千年不變的沉穩、內斂。

是她看錯了吧,怎麼會在他眼裡看見——怯弱了。

不該的。

她搖了搖頭,將棉籤放下,坐到墨瑾辰對面拿起刀叉開始用餐。

兩人都沒再說話,是默契地彼此沉默,還是默契地選擇了淡漠,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知道。

不過不可否認,東西真的很難吃。

她眉頭動了動,吃了幾口牛肉選擇放棄。比起那天他做的還要難吃數倍,她突然發現,他們都不是做料理的料。

“看來我們都不是做料理的料。”心裡的話被他說出了口。

她微怔,抬頭就見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從你讓我做這頓晚飯就該想到會變成這樣的。”她淡淡道,端起無酒精的餐前酒喝了一口。

他眉頭微抬,“如此看來以後保姆是不能省的了。”

“保姆?”她眉頭拉攏,不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他左手輕撐著下巴,右手端著酒杯,一雙深褐色的瞳孔緊緊地凝視著她,薄唇微啟,“洗衣做飯這些事可以讓保姆做。但照顧我必須你親自動手。”

她一臉不解。

照顧他,有的是女傭。何必——

她瞳孔猛地撐大,他用的是“保姆”而不是“女傭”。

“墨瑾辰,你在說什麼?”她看著他道,胸口仿若被什麼揪住了一般。

他嘴角露著若有似無的笑,“現在不會就學,以後如果照顧不好我,咱們可以用肉償,不過怕你受不住。”

她睫毛微動,略微嘶啞的聲音道:“墨瑾辰,保姆和女傭不一樣。保姆一般是尋常人家裡請來幫忙做家務的。又可以叫鐘點工。”

她不認為墨園幾個鐘點工可以搞定得了。

“我不需要你給我名詞解釋。我不喜歡家裡有外人出出進進,一個保姆是極限。沒得商量。”他淡淡道。

她胸口一緊,低下頭看著被她煎得估計有十二層熟的牛排。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可是在說——

她嘴角微微勾起,怎麼可能,他的身份怎麼允許如此的事情發生。

她重新拿起刀叉,眼裡的波浪慢慢平復,剩下的只有淡漠,“墨瑾辰,有些話雖然好聽。但太過虛假就刺耳了。”

曾經的她期望過他剛才所說的一切,但殘忍的現實讓她清醒了過來。

而如今,那些個現在看來可笑的期望早就不復存在。

所以不管他為什麼突然起了興趣說這樣的話,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