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夕給自己又倒了杯,右手端起酒杯,手背撐著額頭道:“第一,我不是來陪你喝酒消愁,只是來找你喝酒而已。第二,你以前對我算不上好。應該說很差。因為你闖禍總是讓我幫你頂罪。”
夜安沒好氣道:“什麼叫我以前闖禍老讓你頂罪?”
韓夕一口喝掉酒杯裡的酒,而後掰著手指數道:“你做實驗炸了老夫人的花房,卻說是我弄的。你為泡妞把美眉帶到學校實驗室,結果被人發現就把人直接丟實驗室裡,卻誣衊是我帶進去的。還有我十五歲那年,你順便拿我當理由甩女人,卻害我被那女人鎖在廁所裡一晚上。還要我繼續數嗎?”
夜安臉抽,“我說韓夕,八百年的事咱能不翻舊帳不。”
“不能。”她一口乾脆利落地回答。
夜安臉黑。
韓夕拿起酒瓶打算倒酒,卻發現酒瓶已經空了,於是她又開了一瓶新的。給自己到了一杯,一口氣喝了下去道:“夜安,我想說女人都是很記仇的。你以前對桐嵐做的事,每一件桐嵐都記在心裡。你現在後悔恐怕晚的些。”
夜安扯了扯嘴角,“我對她做過什麼,搞得我好像傷害過她似的。”
韓夕仰頭一飲而盡,而後又開始掰著手指一樁樁道:“你曾當著她的面要別的女人的電話;為了討好那個所謂的校花,你貶低桐嵐說桐嵐是手粗腳粗沒有品位,沒有氣質的女人,結果被桐嵐剛好聽到。桐嵐向你表白,你卻當著她的面捧腹大笑。”
夜安眉頭緊蹙,“我有做過這些?”
韓夕一邊倒酒一邊道:“這些只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還不知你都幹過什麼更缺德的事。”
夜安黑著臉,“你究竟來幹嘛?”是看他不痛快,打算落井下石嗎。
韓夕眉頭微抬,舉杯一飲而盡,“不是說了嗎,找你喝酒。”
夜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確定是來找我一起喝酒的?”他看著又空了一半的酒瓶,他怎麼感覺這女人是來一邊喝酒一邊奚落他的。
韓夕舉起食指晃了晃,“你錯了,是找你喝酒,不是和你一起喝酒。”
夜安眉稍跳了跳,“區別在哪?”
韓夕又給自己滿了杯酒,而後一口喝下道:“酒窖的酒我的身份不太好拿,順到你這來喝,李叔只會當成是你拿的。”
夜安臉抽,感情這女人不是來安慰他的,而是利用他順酒喝的,還有——“什麼叫你的身份不太好拿。你跟閣下這彆扭打算鬧到什麼時候?”
韓夕握著酒杯的手為緊,睫毛微動,而後仰頭又是一口悶,而後對著夜安道:“我想說,你對桐嵐幹了這麼多缺德的事,她如今要嫁給高天算是脫離魔爪的正確選擇。”
夜安寒著臉,“你真不怕我丟你出去。”
韓夕抬眼,眼裡帶著幾分虛晃道:“夜安,你想等桐嵐回心轉意是不可能的。如果我是你,就今晚摸進她房間。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明天一大早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桐嵐做了。這樣桐嵐就不可能再嫁給高天。”
夜安眉稍跳動,伸手在她額頭一敲,“你這丫頭,哪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什麼叫做了,能文明點不。”這話要說被墨瑾辰聽到,估計又得知賬面上給他記一筆了。
韓夕突然抬頭一臉嚴肅地看著夜安,“夜安,我知道你當初會那樣傷害桐嵐是因為桐嵐父母的事。你不想她日後為難。”
夜安臉色猛地一僵,別過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夜安,桐嵐馬上就要嫁給高天了。我不知你還在糾結什麼。如果你想留下遺憾,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我已經告訴你辦法了。去不去,就是你自己的事了。”韓夕道。他們三人之間的糾纏,要麼夜安爭取,雖然會傷了高天,但至少結局也算是好的。要麼夜安徹底地放棄,否則痛苦的只會是三個人。
韓夕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轉身向前走去。
夜安還在想韓夕的話,見韓夕起身跟著站起來看著韓夕道:“你去哪?”
“喝多了,回去睡覺去。”韓夕道。
十分鐘後,夜安看著大咧咧地趴在他床上的韓夕臉抽了抽,這丫頭的回去睡覺就是跑他臥室來鵲巢鳩佔。
夜安用手點了點韓夕的肩膀,“起來,回你自己屋去睡去。”
但已經醉死過去的韓夕卻沒有一絲的反應。
夜安那個鬱悶,原本打算去叫李管家找人來把這尊佛給請回去,以墨瑾辰那個泡過千年陳醋的男人,他是沒膽量自己抱韓夕回去。而且他喝得也不少,根本沒力氣能把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