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墓園的大門口停了下來。
暗夜從副駕駛位上下來,繞到後車門前撐開雨傘而後拉開車門。
墨瑾辰下了車,而後轉身微微彎腰伸出手對著車裡道:“我們到了。”
片刻後,韓夕從車裡走了出來。
墨瑾辰接過暗夜手裡的傘,牽著韓夕的手踩著臺階進了墓園。
兩人站在墓碑前,暗夜將帶來的花插好,而後點了蠟燭和香。
韓夕靜靜地站在那,目光凝視著墓碑,冰冷的眼神讓人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我以為你會想過來的。”墨瑾辰道。
韓夕嘴角冷冷地揚了揚,“對我而言他不過是生理上的父親而言,他的忌日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
墨瑾辰冷眸眯起。
這時暗夜的手機響起,暗夜接通後拿著手機走到墨瑾辰身旁低語道:“閣下,墨園那邊打來的。”
墨瑾辰看了暗夜一眼,抬頭見雨已經停了,收起傘對著韓夕道:“我去接個電話,你單獨陪陪伯父吧!”
說完,墨瑾辰接過暗夜手裡的手機抬步離開。
暗夜對著墓碑微微鞠躬,跟著墨瑾辰離開。
韓夕睫毛微動,看著墓碑的瞳孔微閃。
墨瑾辰拿著手機走到二十米外而後放在耳邊開始通話。
暗夜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況,他並不贊同閣下只帶他一人來這兒,但閣下決定了的事他也沒辦法改變,只能打起一百二十分的警惕。
韓夕父親的墓碑前,韓夕直直地站在那足足五分鐘,最後她緩緩開口道:“我如果叫你爸,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呢?”
她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另一邊,墨瑾辰結束通話了電話,抬眼卻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盡然走到了這兒。
他如古井一般的雙眼凝視著面前的墓碑。
暗夜尋著他的目光看去,微怔,這是六年前前韓家幫韓夕立的墓碑,那時他們都以為韓夕死了。如今看著這兒墓碑只覺得很諷刺。
“閣下,要不要我讓人來把墓碑撤呢?”暗夜問道。
墨瑾辰幽冷的目光微動,“不用了。”
暗夜不解地看著墨瑾辰,卻見他緩緩蹲下,手慢慢地伸向墓碑上的照片——
“啊——”
突然一陣尖叫聲刺破了墓園的臨近。
墨瑾辰冷眸微暗,暗夜看向墨瑾辰眉頭緊蹙,“閣下,好像是韓小姐的聲音。”
墨瑾辰眼眸微動,兩人往韓夕而去。
到了韓夕父親的墓碑前,只見韓夕抱著頭蹲在地上,一臉慘白,額頭滲著冷汗。
仿若聽見他們的腳步聲,她抬頭看向他們,一臉痛苦道:“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知道一切,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墨瑾辰冷眸微動,走到韓夕跟前蹲下,“發生什麼事呢?”
韓夕淚流滿面地看著他,“墨瑾辰,我真的好想忘了一切,忘了,該多好。”
說著她猛地往後倒去。
墨瑾辰接住韓夕,若有所思地看著昏迷在自己懷裡的她。直到暗夜喚了他一聲,他才回神,抱起韓夕往臺階下走去。
回到墨園,墨瑾辰將韓夕放到床上,夜安立馬給韓夕做了檢查。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墨瑾辰看著夜安從臥室出來問道:“如何?”
夜安收回聽診器,“似乎是受到什麼刺激造成的。”
墨瑾辰冷眸眯起。
夜安走到墨瑾辰對面坐下道:“可以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墨瑾辰看了一眼暗夜,暗夜立馬道:“今天是韓小姐父親的忌日,閣下帶韓小姐去看了韓老先生。閣下讓韓小姐和韓老先生單獨待了會兒,接著我們就見韓小姐跪在地上似乎很痛苦的樣子,接著便暈了過去。”
夜安聽後凝眉沉思,半響後道:“我估計是韓伯父的事刺激了‘她’。”
“她?”墨瑾辰冷眸微抬道。
夜安點頭,“我們知道小夕得了解離症,她分裂出了現在的韓夕來逃避現實。但原本的她並未消失,只是沉睡了而已。而韓伯父似乎刺激了沉睡的她。”
墨瑾辰聽後沉默不語,但如古井般生冷無底的眼裡卻隱隱跳動著什麼。
夜安想了想道:“你還記得上次我給你提到的小夕的病恐怕不是簡單的解離症那麼簡單嗎?”
墨瑾辰微微頷首。
夜安道:“這次也許是個時機,我想透過催眠來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