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靠近自己。
夜安看了護士一眼,“趕緊幫我按住他。”
護士點頭,兩名護士立馬一前一後地壓住墨瑾辰。
但墨瑾辰突然用力,兩個護士根本壓不住。
夜安額頭滲出冷汗,墨瑾辰再動,針頭肯定會斷,這下高天和暗夜都不在,沒人能制止得了墨瑾辰。
不經意,夜安的視線看見站在臥室門口的韓夕。
夜安大喊道:“還愣在那做什麼,趕緊過來幫我們。”
韓夕原本不打算過去的,但也許是被夜安的大吼聲給驚住,盡不知不覺地走了過去。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壓在墨瑾辰身上。
墨瑾辰激烈地掙扎,突然側頭,目光觸及到韓夕的臉,他倏地安靜了下來。
夜安見狀,趕緊把藥推進墨瑾辰體內。而後拔出針頭,鬆了口氣。
韓夕見夜安打完針,放開墨瑾辰,正打算起身離開,突然腰間一緊,整個人被墨瑾辰死死地樓住。
韓夕眉頭緊蹙。
墨瑾辰有些縹緲的目光凝視著她,燒得已經有些暗紅的嘴唇微啟,滾燙的氣息吐在她臉上,“夕兒,不許離開我!”
韓夕睫毛微抖。
墨瑾辰抬起手覆蓋在韓夕臉上,“天堂也好,地獄也好,我陪著你。不管你想逃到哪我都允許,唯一的條件是你必須在我身邊,記住沒?”
韓夕臉色微僵,眼眸暗沉了下去。
夜安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
墨瑾辰睫毛一張一合,發燒讓他陷入昏迷,會突然醒來也是意外。如今精疲力盡地他根本沒有力氣讓自己清醒,但卻倔強地不願意閉上眼。
夜安看著眼裡,只能在心裡暗歎。墨瑾辰給人的感覺內斂而深沉,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往往一個看似無異的眼神,也許下一刻便會要了對方的性命。
但韓夕,她是墨瑾辰身上的軟肋,從來都是。只是命運有時候卻總是在跟他們開玩笑。
十幾分鍾後,墨瑾辰再堅強的意志力還是抵不過病魔和藥物的作用,終於合上了眼。
韓夕見狀,睫毛微動,打算撐起身離開,但剛用力卻發現墨瑾辰雖然昏睡了過去,但圈在她腰上的手卻沒有松絲毫。
韓夕暗罵微沉,看著昏睡中的墨瑾辰冷眸微閃,她真的對他如此重要嗎?
她嘴角微動,收回視線,而後猛地用力掙開了墨瑾辰。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抬頭卻見夜安直直地看著自己。
“有事?”韓夕冷冷問道。
夜安扯了扯嘴角,“你真是我看過最冷血的女人。”
韓夕冷笑,“多謝誇獎。”說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夜安看著床上的墨瑾辰暗自嘆了口氣,還真是孽緣啊!
高天從研究院取來了夜安要的藥,夜安給墨瑾辰用了藥,到凌晨一點,墨瑾辰的燒終於退到了三十八。
夜安鬆了口氣,對著兩名護士吩咐道:“你們輪流每隔半個小時給閣下量一次體溫,一旦超過三十八度五,就用熱水給他擦身體,水溫高點,四十度以上,每次持續十分鐘。擦往後半個小時再量一次體溫。如果超過了三十九度,立馬來找我。”
“是,安醫生。”護士道。
夜安看了高天一眼,高天意會跟著夜安離開。
兩人來到隔壁的書房。
夜安端起女傭準備的咖啡喝了一口,看著高天問道:“你派人去研究院取藥,沒被人發現吧?”
高天搖頭,“我讓他用了別的藉口過去,沒人知道。只是過兩天查藥的存貨時恐怕很難再瞞住。”
夜安喝了口咖啡,“明天我會讓人用個合理的藉口去掉出五支,你讓人拿走的那支會算在裡面。不會有人發現。”
高天放心地點了點頭,“閣下這次發燒和韓夕有不有關係?”
夜安看了高天一眼,“你知道他情況的,這六年來他把自己的身體損耗得太厲害。最近又積壓過甚,今天只是一次爆發出來而已。”
高天凝眉,“夜安,閣下的情況我雖然不比你清楚,但也知道一二。如果不是韓夕,閣下不會犯病。”
夜安嘆了口氣,“高天,有是事我們都無法控制。”
高天眼微沉,“夜安,今天見閣下犯病,一個念頭閃過我腦中。如果沒有韓夕,也許閣下——”
夜安立馬沉臉,“高天,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樣的想法你最好不要有第二次。你很清楚這六年閣下是怎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