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夕冷眸微眯,劃過一抹暗光,“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紅姐這麼做不會單單只是因為錢這麼簡單。
電話裡紅姐沉默了足足一分鐘,“小夕,組織散後我們過得都不輕鬆。”
“所以紅姐打算重建昔日組織的輝煌。我還以為紅姐和我們一樣恨透了組織。”她冷笑道。
“不錯,我跟你們一樣的恨。但不同的是我比你們更加明白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小夕,千兒單純,但你應該很明白,即便組織解體了,但昔日留下的仇恨不會隨著組織的消失而瓦解。與其過著如過街老鼠四處躲竄的生活,我更喜歡把命掌控在自己手裡。”紅姐冷硬的聲音道。
“看來這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談話。”韓夕淡淡道。
“希望是。”紅姐卻有所保留。
韓夕結束通話了電話,看著手裡的手機最近冷冷地揚了揚,紅酒杯緩緩地放到嘴邊,朱唇微啟,如血一般的液體緩緩滑入口中,帶著澀澀的味道。
終究她們還是走到了道不同互相為謀的道路。如今看來她除了夜安,還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不過,也不一定。她嘴角冷冷地勾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另一頭,紅姐掛了電話轉身看著外面陰雨天斜長的眼緩緩眯起。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聲響,紅姐冷眸微眯,轉身看著一臉慘白地站在她身後的莫千兒。
紅姐眼簾微抬,“偷聽的毛病還是改不了。”
莫千兒不敢置信地看著紅姐,“紅姐,真的是你出賣的小夕嗎?”
紅姐轉身走到吧檯給自己倒了被紅酒,沒有回話。
莫千兒追到吧檯,逼問道:“為什麼,我們以為我們是生死相扶的姐妹。”
紅姐妖豔的眼看了莫千兒一眼,拿著酒杯走到一旁沙發坐下,莫千兒追了過去。
紅姐紅唇微勾,“千兒,我以為經過這一年你應該明白生存兩個字的意義。”
莫千兒搖頭,“紅姐,你一直說我單純。但我和你們一樣是從那地獄裡踩著死人骨頭爬出來的,我又如何單純得了。”
紅姐眼眸微沉。
莫千兒深深地吸了口氣,繼續道:“紅姐,從被帶到那個島上開始,我就不信鬼神、不信天理。但我唯一信的就是你說過的一句話,你說只要我們三人在一起,就一定能夠活著走出去。我還記得你帶著我去把小夕從死人堆裡挖出來的場景。我以為我們彼此間是永遠不會背叛的。可是,經歷那麼多,為什麼到了現在卻變了。”
莫千兒說著喉嚨開始哽咽了起來。
紅姐沉默不語。
莫千兒氣急,轉身離開。
“去哪?”紅姐看著莫千兒的背影出聲道。
莫千兒腳步微頓,但未回身,只是微微回首,“紅姐能忘了我們之間的話,但我不能。”
“你要去找她。”語氣很篤定。
莫千兒沒有回話,但卻已經回答。
“她惹的人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你去會死。”紅姐冷冷道。
莫千兒淡淡一笑,“從那個島上出來的人還會怕死嗎?最怕的是沒有靈魂,這是紅姐你昔日告訴我的。”
說完莫千兒拉開門走了出來。
房門被關上,偌大的屋裡只剩下紅姐一人。
紅姐凝視著手裡的酒杯,嘴角微微一笑,低喃道:“還說不天真。”當初會救韓夕本就不是為了所謂的情分,只是為了生存而已。因為失去韓夕,他們就失去了競爭是優勢,勢必會弱於其他人。
其實這個道理她和韓夕都明白,唯獨不明白的是千兒。
紅姐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八二年的ChateauLafiteRothchild,味道甘甜回香,是極好的紅酒。
只是可惜了,比起人血還是少了一份獨特。
紅姐妖豔的眼眯起,眼裡跳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流光。
而後的幾天墨瑾辰幾乎都沒有回墨園,用早餐的時候,韓夕問了李叔墨瑾辰的行蹤,李叔說他出國去了。
出國?
韓夕拿著刀叉冷眸眯起,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再過半個月就是聯盟國會議,而今年的會議訂在Z國首都,這個時候他出國,似乎有些怪異。
水潤的朱唇微微勾起,看來她的事還真心地不好處理啊!
放下刀叉,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李叔,待會兒麻煩你幫我備車。”
站在一旁的李管家微怔,“你要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