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思緒,她低下眼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我有點累了。我們回去吧!”她淡淡道,而後轉身往回去的路走去。
墨瑾辰站在原處,看著她的背影冷眸微眯,眼裡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
他大步走到她身旁與她並肩而行,伸手握住她的肩膀。
她只微頓,繼續向前走著。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回到別墅,她淡淡地留下一句,“我上樓去了。”便離開。
墨瑾辰的目光一直跟隨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樓道上。
這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回到了十七歲之前。
第二天早上起來,墨瑾辰已經離開。
韓夕下樓,高天在客廳裡,還有桐嵐。
她走到桐嵐身旁坐下,問道:“你來這兒,是否國內的情況不妙?”
那天從韓燁那回來發現桐嵐在,她心裡就起了疑惑。只是一直沒時間問而已。
桐嵐翻了頁手裡的書,“閣下和公爵聯手不是步好棋。”
韓夕眉頭微皺。
桐嵐繼續道:“公爵是個多疑的人,不會輕易相信閣下。”
韓夕眼眸微眯,“他做了什麼?”
桐嵐目光從書裡抬起,“他讓人在Z國散佈謠言,說閣下為保自己打算出賣Z國。如今國內的言論一片倒。對閣下十分不利。”而韓天明堂而皇之地坐進了總統府,更肆無忌憚地聯合內閣打算彈劾閣下。
韓夕嘴角微微勾起,“他是想先借韓天明的手將墨瑾辰逼入絕境,再出手幫墨瑾辰除去韓天明。”
如此一役,墨瑾辰的勢力大減,到時候只能聽由公爵指揮,成為一個傀儡的總統。
公爵的胃口不小,他要的是整個Z國。
“韓小姐,早餐準備好了。”此時,女傭從餐廳出來道。
韓夕看了女傭一眼,起身往餐廳走去。
桐嵐抬眼看著韓夕的背影眼眸微眯,微思稍許,合上書起身往餐廳走去。
高天跟了過去。
餐廳裡,韓夕坐在餐桌前,女傭端了早餐上來。
桐嵐走到韓夕跟前坐下,女傭遞上擦手的溼帕給桐嵐。
桐嵐接過溼帕,一邊兒擦手一邊兒道:“看來對於閣下的危機你並不擔心。”
韓夕沒應聲,只是拿起刀叉不急不慢地切著烤土司。
桐嵐將溼帕放下,銳利的眼眸微眯,“雖然我知道你此刻的心裡估計對閣下剩下的只有恨,還待在他身邊也不過是利用而已。但你別忘了,畢竟此刻你和閣下也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韓夕嘴角微揚,“我的目的只有韓天明的命。無論公爵用什麼樣的手段,韓天明必死無疑。而後的事,便於我無關。”
桐嵐臉微僵,凝視著韓夕道:“你真能做到如此無情?”韓夕話裡的意思是根本不在乎閣下如何。
韓夕淡漠地一笑,“何謂無情?不過是相互利用,談情太矯情。而且以墨瑾辰的能耐,他還不至於讓公爵牽著鼻子走。”
如果她了得沒錯地話,墨瑾辰手裡必然留了一手對付公爵。只是這一手是什麼,除了他,恐怕沒人知道。包括桐嵐。
桐嵐眉頭緊鎖,眼裡一貫的精明此刻卻劃過一抹寧亂,“韓夕,我知道你會如此激進是為了替含玉。只是如果報仇付出的代價會很大,這仇——”
“怎麼,你不想報仇呢?”韓夕打斷了桐嵐的話道。
桐嵐微怔,低下眼,“不是不報,而是——”
“而是如何?”韓夕冷笑,“桐嵐,婦人之仁不該是你有的。如果你認為韓天明不該死。那含玉就該死對吧?”
桐嵐微鄂,抬頭看向韓夕。卻在韓夕的眼裡看見濃濃的恨。
韓夕瞳孔微大,死死的咬著後牙槽看著桐嵐,“桐嵐,如果你知道含玉死得有多慘。你不會再搖擺。”
桐嵐臉色微白,嘴張張合合了幾次,最後越微嘶啞的聲音問道:“含玉她死前——”
“她死前遭受的一切,沒有人能忍受得了。”韓夕直直地看著桐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麼含玉會死在我手上嗎?那因為是含玉求我殺她的。一個人,求別人把自己殺掉。你知道她遭受了什麼嗎?”
桐嵐放在餐桌上的手死死地握弄,她懷疑過,但韓夕從未告訴她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知道含玉死前肯定遭受了些什麼。但她不敢問。
韓夕嘴角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