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一滴滴的乳白滴落在地上,見證著我不願回憶的過程。
我用手肘按了一下淋浴器的開關,冰冷的流水沖刷著我更加骯髒的身體。
林君逸走進來,從背後抱緊我,想要說話,卻沒說出口。
“走開!我不會這麼算了的。”我用手肘撞開他,我從沒如此恨過一個人,他毀了我最後一點點夢想,讓我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
他再次靠近我,一邊幫我清洗著身體,一邊淡淡地問:“你想怎麼樣?你要多少錢,儘管開口。”
“你!?”我氣得雙唇都在顫抖,好半天才說出話:“我不是那些下了床用支票就可以擺平的女人。”
他我挑起我的下顎,撫去我面頰上的亂髮:“別裝了,你只要開價多少我都無所謂,當然如果你願意,我每次都可以付你相同的價格。”
他說的“每次”讓我一陣心悸,原來我在他眼中就是那種會耍伎倆的高階妓女而已。
我憎恨地瞪著他:“別以為你有錢就可以砸到每一個女人都和你上床。”
“少跟我裝清高,我太瞭解你的現實。多少?一萬二萬,還是十萬,二十萬……”他輕吻一下我的耳唇,無限眷戀地看著我:“當然,如果你肯給我做情人,幾百萬都可以。不然……你想做我終身制的女秘書,日日陪在我身邊,讓我好好保護你,照顧你……”
他是瘋子,是哪個精神病院如此不負責任,讓他逃出來的?
一次二十萬他都肯給,是他錢太多,還是他想要女人想得發瘋?
“就是一次一千萬我都不會出賣自己,今天是我自己倒黴,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是嗎?看樣子你還不瞭解我。”邪笑掛在他的唇角,不祥的預感在我心頭油然而生。
水滴漸漸變得溫熱,沖洗著我戰慄的身驅,晶瑩的水珠順著我們的身體滴落。
整個浴室裡都是水滴在地面上摔碎的聲音,和他紊亂的喘息聲……
給他做了一個多月的秘書助理,我是瞭解他一些的。
他看檔案時從不會中斷,即使中間有電話打入,他都不會接。
他常常會為一個工作計劃通宵工作,不眠不休。
他會因為一個問題沒有討論清楚,將會議延長到凌晨一點……
他這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理念如果用在我的身上,我真不知自己是否能招架得住。
“放開我,我要回家。”我大聲叫著。
“你以為這個時候我會放你走?你是天真還是愚蠢?”他解開捆紮我手腕上的領帶,笑容更加邪氣,像是惡魔的微笑。
“你!無恥,下流……”我揮手一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他側過臉,冷笑。
我突覺身子一輕,眼前一晃,身體被他橫抱起來。
“變態,瘋子……”我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最終還是被他丟在柔如水,軟如棉的大床上,困在他鋼筋鐵骨的手臂裡,無法逃脫。
我見過比他齷齪的,絕對沒見過比他更強勢的。他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不給任何人反駁和抗拒的機會。
他不顧我的哭鬧,用手臂困著我晃動的身子,說“別鬧了,睡吧!”
“我不!”
“那我們就做點別的。”
“你休想!”
之後的時間,我們就在拉扯,掙扎,親吻和拒絕中度過。
他似乎並不想要我,僅僅是在享受那種肌膚之間磨蹭的快感,視覺和感觀上的刺激,以及佔有和征服的樂趣……
他在整整一個晚上,視線都沒從我臉上移開過,他的眼神是那般的滿足……
當東方的天空已經變成淡灰色時,我累得實在沒有力氣反抗。
除了女人最原始的發洩方式,我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發洩我的恨。
於是,我狠狠地向他肩膀咬下去,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去發洩我的痛恨。在此之前我無論是多麼憤怒,都會裝作無所謂,維持著我虛假的笑容。
當然,我也是第一次忍無可忍了!
他沒有躲閃,也沒有喊叫,甚至連低吟聲都微弱地和呼吸沒有太大區別。
當我咬到自己的牙齒都沒知覺了,咬到口腔裡都是濃濃的血腥味道,才鬆開。。。。。。
看著他肩上的血一滴滴落在白色的床單上,我的心被那血腥的一幕重重的撞擊著……我竟然在心痛!
“痛嗎?”
從哪裡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