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雍微微一笑,並未回答童師元問題,而是反問對方:“怎麼,鎮國公有何見教?”
“殿下折煞老臣了,見教不敢當,不管殿下有什麼心思,在下代表鎮國公府,定然堅定站在殿下身邊。”
說這話,童師元相當於已經表態,願意站隊趙承雍。
皇室兩位靈海命泉境武者,童師元都見過,十年前還見過一位皇室老祖出手,其縱然比魏元生強,卻也強得有限。
至於皇室還有沒有隱藏的靈海命泉,童師元覺得,就算有也不會多。
畢竟靈海命泉境,不是那麼好成就,神功妙法,經年累月打磨罡氣,全都必不可少。
何況,當今大離,除了大離皇室擁有完整傳承外,江湖武林的高階功法早年全被收走,就算有所遺漏,也不過是些殘篇。
就算有人僥倖能進入靈海命泉境,缺少後續功法不說,更是玄階武技難尋,戰力就更比不上皇室武者。
鎮國公自己也一樣,進入靈海命泉境近九十年,缺少後續功法,修為難以寸進不說,修煉的也只是靈階武技。
他要是有一本玄階武技,今日可不一定會被魏元生吊著打。
“呵,鎮國公客氣。”
趙承雍端起茶杯,示意對方喝茶。他並未明確表態,不過以喝茶舉動,也未拒絕對方的投效。
收不收對方,還得看對方的表現才行,說的再多怎能有如何去做實在。
對收不收鎮國公,趙承雍都無所謂。一個靈海命泉境而已,還未曾掌握玄階武技,無論對方幫誰,對他的影響都不大。
如今已不是回國之前,手下三大靈海命泉強者,手下還有不少先天、真氣境。
培養自己人都來不及,暫時不用急迫的吸收外人。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不會拒絕別人的投靠,畢竟治理天下需要的人很多。要是讓不是自己培養的人全都靠邊,這些人聯合站在對立面,也是種麻煩不是。
王朝權力爭鋒,破壞的始終是皇朝底蘊,他可不想得到一個破敗皇朝,再花時間、花精力去建設幾十年。
對於童師元所需的,無論是神功妙法,還是玄階、地階武技,他都可以給。前提是,對方能夠證明自身的忠誠與價值。
又聊了一陣,鎮國公這才提出告辭要返回離都。
“鎮國公。”
在鎮國公離去前,趙承雍叫住了對方。
“殿下,不知您還有何吩咐?”
“你應會返回離宮,面見陛下吧?你告訴他,以後的朝會我不會參加,會讓鎮武司那邊派人前往。”
“這……”童師元不由咂舌,這雍王態度也太囂張了些吧。
趙承雍擺了擺手:“無妨,你如實告訴陛下就成。”
“諾。”
童師元無奈,應了一聲這才在謝長豐禮送下,出了白雲觀。
“哼,什麼鎮國公,這人一看就是見風使舵的小人,殿下可千萬不要上當才行。”過了好一會,等其走遠,顧全安這才開始抱怨起來。
在顧全安看來,童師元來的時候氣勢洶洶,堅定站在越王一邊。
好嘛,交手打不過,就立馬認慫,還轉變了態度立場,連最開始的討說法也隻字不提,這行徑也太無恥了些。
當然,最讓他不爽的是,光憑肉掌,他竟沒打過對方,是由魏元生將之打服。
要是對方是顧全安打服的,他或許還不會有這些怨言。
“多謝先生提醒。”
趙承雍微微一笑,對顧全安話語本就不以為意。
所謂識時務為俊傑,知道打不過還要頭鐵硬剛,那才是莽夫行為。而且,對方來此,代表的應該是離皇而非越王,這也不算改變陣營效忠自己。
畢竟離皇已經老了,站隊皇子乃是大勢所趨。
另一邊,童師元離開白雲觀十餘里,就見著一支禁軍隊伍,這讓他神色更為尷尬。
“你們要去哪裡?”童師元懸浮在隊伍前方上空,出言詢問。
“參見鎮國公。”
抬頭望去,見到上空的人是鎮國公,領頭之人在馬上拱手一禮,並未從馬上下來。
“我們是陛下所派,帶著越王的護衛一起,隨您前往白雲觀,指認兇手。”
聽到這話,童師元臉色更加不好起來,他只揮了揮手:“好了,你們回去吧,我現在就回宮向陛下覆命。”
話落,童師元徑直向離都飛去。
“將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