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惹事精了。”
“妹妹啊,這個張慶豐就是那種典型的散修意識,可得嚴加管教,不然成不了器不說,還會拖人後腿。”
呂白隨口道:“哪有那麼嚴重,慶豐潛力遠非你們所知,說人家散修意識,卻沒認識到自己身上的宗派情調。”
鐵雲嬋沒想到一直不喜爭論的呂白竟然也會反駁人,扭起個鬼臉嘲笑道:“矮油,這麼說你知道了?你們倆莫不是成了男閨蜜?”
“是兄弟。”呂白淡淡道。
“你們這些小青年就會稱兄道弟。”
呂白心裡其實沒有開玩笑的興致,一皺眉甩下句:“怎麼?你吃醋了?”
“你……不理你了!”鐵雲嬋說著臉一紅,腳一跺,走了。
呂白又看了一眼郝彩,發現她也臉紅紅的,正捂著嘴強忍笑意,以為她這臉是憋紅的,自嘲道:“笑什麼,這叫一物降一物。”
他這一說郝彩笑得更厲害了,再也忍不下去,放開手大笑起來。
好一陣,郝彩笑夠了,拿出手絹沾去了笑淚,又抿起了嘴角,兩個酒窩便一現一現的,如一雙忽閃的眼睛。
“笑夠了?”
“你就這樣看著人家笑啊?”
“那當然,怕你笑死過去。”
“我真要笑死的話,你在這裡又有什麼用?”
“掐人中啊,再不行就叫張慶豐過來給你輸真氣,你以為呢?”
郝彩卡殼了,忙把頸旁一股小辮拉到胸前撥弄起來,頭卻望向一邊。
呂白也不再說話。
又是好一陣。
郝彩回過頭看呂白,發現他正眉頭緊鎖地盯著自己,嚇了一跳。
可是仔細一看,呂白的聚焦只是恰巧停在她身前,不知道想些什麼,已經已經入了神,甚至郝彩繞到他背後都沒有打斷這個思考。
看到正歡跳而來的依依,郝彩忙衝著這隻雪白靈鹿擺了擺手,然後輕巧地走過去坐上雪背離開了……
…………
幾天來,第二輪的其他兩場鬥技也有了結果。
五行莊派了個炮灰去對戰瘋浪客,沒兩個回合就倒地不起。不過直到有人出來宣佈瘋浪客獲勝,瘋浪客都沒有殺他。誰知那邊一宣佈獲勝,這炮灰又活過來了,竟然是裝死,也只有遇到那個瘋瘋癲癲的怪物他才能如此好運吧,只是鬥迷們不免又是一陣騷動。
第二輪最後一場是無敵眾對弒仙,這兩個鬥技團旗鼓相當,倒是死磕了起來,無敵眾出得是一位高價轉會的土修,可算是下了血本了,所以給了弒仙鬥技團一個措手不及,因為他們出的是一個水修。水修攻守兼備,且土修稀少,不容易被克,沒想到對方偏偏就是出的土修。
這裡不得不說說轉會,那是鬥技團之間對鬥技契約進行的買賣,不過這需要賣買雙方以及鬥技者本人這三者的同意,一方不認可,轉會都無法繼續。
例如無敵眾買來的土修,就是遠自荊州的某個鬥技團,據說二十年前還得過大庸龍虎爭霸賽的冠軍,然後就閉關修煉起秘法了。無敵眾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搞到這個土修,說是下了血本一點都不為過。
然而,結果卻並不如他們所願,這個土修居然敗了,這個曾經的龍虎爭霸賽冠軍居然……敗給了弒仙鬥技團的一個水修!!
一開始土修佔有明顯的優勢,很快就將水修的幾樣法器給廢掉了,誰都以為他必勝無疑。可是沒想到,這土修突然渾身抽搐起來,水修當即一不做二不休地殺了他,取得了勝利。
後來無敵眾才知道,原來這個土修在那場爭霸賽中雖然獲了勝,可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全身的經脈都被震壞,他這二十年也都是在調養。然而鬥技團不是善堂,誰也不願意一直供著個冠軍在哪調養,再說調養的費用可是很不菲的。要想保住修為,同時修復經脈,需要不斷地消耗各種靈丹妙藥,甚至是千年靈獸精元,這誰供得起。
而對於這個土修來說,自己已成廢人,必須好好地靜養,既然他的訓練師不供他了,那不如就同意賣給別人,去偏僻的幷州發展,也許可以在那種“低水平”的比賽中暫時取得一些地位,好為他在鬥技團爭取空間,繼續調養。沒想到這凜風斗技場當真的藏龍臥虎,一箇中上流的水修就那麼能耗,令這倒黴的土修妄自賠了性命。
因此,無敵眾就成了冤大頭……
……
這樣,凜風斗技場,道亨十五年,第三賽季的四強已經誕生。
他們是:
【九色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