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眼高於頂的老闆也另眼相看呢?”雲裳一臉狐狸媚笑,給兩人斟酒。
雲裳這話一說,邊上裝死人的秦君任忍不住抬頭看了司馬策一眼。
司馬策冷汗滑下。這個雲裳,如何一直針對他?這次還挑唆秦君任的敵意。他可不認為雲裳是出於情敵醋意,若說秦君任愛慕万俟梟有醋意倒說得過去,可眼前這個雲裳,實在讓他看不明白。
司馬策乾脆端起酒杯,化被動為主動,溫和的笑著主動端起酒杯敬二人道:“司馬策不過一介儒生,略通船藝,有幸得莫老闆賞識,才有機會被帶來船塢長長見識,如是而已。雲兄謬讚,實在太高看司馬策了。”
秦君任掃了司馬策一眼,像在判定他話裡的真假。琢磨了幾秒後,自斟自飲喝酒。
雲裳長袖掩口吃吃的笑了起來。
他笑得越歡,司馬策就覺得周身寒意越重。天知道這雲裳又要出什麼招整他。
果然,雲裳笑嘻嘻的湊到司馬策耳邊道:“雲裳聽聞,司馬在東晉乃是國姓?不知司馬先生跟東晉皇族可有淵源?”
司馬策臉色未變,舉杯微微一笑,溫文爾雅:“秦總管不也姓秦嗎?”
秦君任看看司馬策,“唔”了一聲,繼續低頭喝酒。
雲裳紅唇一嘟:“真是無趣。”
自飲三大杯,而後雲裳單手支腮,雙眸迷離道:“其實吧,人家覺得,東晉也是不錯的也 ̄恩,至少比大秦一天到晚窮兵黷武強。聽說東晉國都很是繁華,乃當世第一大都,真是讓人豔羨啊。”
司馬策搖頭嘆息:“將死之魚,若何臨淵而羨之?將破之城,若何遠眺而慕之?將滅之國,若何殷殷而矢之?”
司馬策將杯中酒一口飲盡。這杯酒是真的祭奠自己的傷感。一杯下去,司馬策但覺頭腦微燻,眼眶發熱,心口抽蓄。人說喝酒忌動感情,動情易醉,傷心動肝,今日一杯,果然如此。
雲裳見司馬策情緒低落,竟破天荒的沒有繼續貶壓他,反而好心的安慰起他來:“其實也未必如此的。東晉雖積弱,卻北鄰柔然,西鄰大秦,大國各有野心,自然互相提防,不可能任對方完全佔取東晉,因而東晉可連大國而安之,未必能朝夕而覆滅。當前南有秦楚對立,北有柔然虎視眈眈,大秦未必敢輕舉妄動。或百年後,多國火拼積弱,東晉獨窺天下也未可言之。”
雲裳的安慰讓司馬策很意外,他一愣之後舉杯敬了雲裳一杯,露出真心的苦笑無奈道:“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