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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藍衫少年道:“茶樓酒館,先到先坐,有什麼預定的?”

依然舉步朝那貴賓室走去。

夥計急道:“公子爺,那不成啊”

“誰說不成?”

藍衫少年輕哼了一聲道:“等他們有人來了,就說本公子早就預定了的。”

夥計道:“但但公子爺你沒跟帳房裡預定,那是口說無憑?”

“什麼?口說無憑?”

藍衫少年走近門口,回過身來,目光一凝,沉哼道:

“喝茶還要簽名押花押給你們,才算有憑據嗎?本公子選定這一間,就是這一間,你還不給本公子去沏茶來?”一手掀起紫絨門簾,瀟灑的走了進去。

那夥計只覺他目光寒冷如電,這一瞪,被瞪得心頭髮毛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他當然看得出這位藍衫少年氣概非凡,不敢得罪,只得慌慌張張的轉身奔下樓去。

貴賓室陳設自然特別講究,上首一張紫檀木雕刻精細的坑床,兩邊各有一排六把椅幾,原是茶樓中替過路的官吏富豪準備接待賓客之用。

藍衫少年舉步跨人,就走到紫檀坑床上首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這時門簾啟處,一個滿臉紅光堆著諂笑的矮胖中年人探頭走入,朝藍衫少年連連拱手說道:“公子爺請了,在下是茶樓的胡帳房”

藍衫少年沒待他說完,目光一抬,說道:“本公子沒有請你胡帳房,你不必多說,快要夥計送茶來。”

胡帳房道:“但公子並沒有預定,這間貴賓室早已有人先定了的。”

藍衫少年怒哼一聲道:“豈有此理,本公子親自來了,還用得著預先定嗎?你是胡帳房,那就正好,告訴他們本公子定的好了。”

胡帳房不覺沉下了臉,說道:“公子怎好如此說法?”

藍衫少年也沉下臉道:“那要怎麼說?”

胡帳房託著下巴道:“依在下說,這貴賓室是有人定的,公子最好請到外面去坐,喝茶本是雅事,何必嘔氣?”

藍衫少年道:“本公子不能在這裡喝?”

胡帳房道:“至少今天不能。”

藍衫少年目注胡帳房,問道:“這話是你說的?”

胡帳房是何等樣人,豈會給你瞪眼睛,吹鬍子,就能唬住,翻著一雙水泡眼,用手摸著下巴,說道:“沒錯,是在下說的”

他“的”字堪堪出口,左邊臉頰上就響起“啪”的一聲。他懷疑這聲“啪”竟究是不是有人抱在自己臉上,因為他根本沒看到藍衫少年出手,而且也根本不覺得痛,但事實確是有人在他臉上摑了一掌!

他幾乎連轉個念頭都來不及,一個人腳下踉蹌,上身只一歪,就朝身後門口跌跌撞撞的倒衝出去三步,腳下還是留不住,砰的一聲,跌坐在樓板上。

等他跌坐在地,才證實自己確實被人摑了巴掌。

這下,他一張冬瓜臉,不由脹得色若豬肝,撐著爬起身來,一手連揮,口中大聲叫道:

“反了,反了,好小子,你竟敢到安瀾園來鬧事,來呀,你們把這欠揍的小子只管給我揍扁了”

話聲未落,眼前藍影一閃,藍衫少年已經站到他面前!

“啪”,他右臉頰上又捱了一掌。

這一掌就比方才那一記要重得多,胡帳房只覺兩眼一黑,身子一歪,咕咚朝右首摜了出去,撲倒地上。

安瀾茶園是徽幫三位龍頭的老二單曉初開的。

胡帳房是單曉初的左右手,所有夥計自然也是徽幫的弟兄,縱非高手,每個人也都會上幾手。

這時眼看胡帳房被藍衫少年一掌抱倒在地,大家又聽胡帳房說過,只管把這小子揍扁,這些人平日裡聽胡帳房支使慣了,自然毫不考慮,胡帳房身手比他們高出甚多,都經不起人家一掌?一下就衝上來三四個人,口中吆喝著:“好小子,你真是欠揍!”朝藍衫少年撲到。

藍衫少年目光一動,冷然喝道:“找死!”

他只說了兩個字,但話聲出口,只聽接二連三的悶哼和砰砰之聲,連續響起。

沒人看到藍衫少年出手,但三四個身材高大的夥計就一個接一個的跌倒在樓板上,再也沒有人掙動一下。

偌大一座茶園,當然不止這幾個夥計,何況安瀾茶園乃是單曉初的大本營,夥計們也就是單曉初的爪牙。

這時聽說樓上有人鬧事,剎那之間,就有一二十個人湧上樓來,他們一眼看到樓板上躺著胡帳房和三四個弟兄,不由激起了同仇敵愾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