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的記憶絲毫沒有遺失,兩種記憶雙重摺磨著她。
放下已經空空如己的掌心,“那就好。”看她的樣子,應該已經沒有劇烈的頭痛了。
斂住失落的情緒,高以賢望著她,沉默了許久,才開口:
“你睡了一天一夜。”
“恩。”她很累很沮喪,對著誰也不想開口說話。
她點頭,表示隱約知道。
雖然昏迷著,但是她能隱約聽到他們的對話。
虎子很焦急,一直趴在她的床邊不肯走,後來是被其他隊員硬架走,聽說還要補考。
那個人也在寢室裡坐了很久,但是天生的責任感讓他不得不繼續當任考官。
還有高以賢。
聽說他的考核全部以滿分獲勝。
太過混亂,他們三個人來來往往,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寢室一直有人在陪著她。
“說了很多話。”他緊盯著她。
她一直重複喊著“寶寶”兩個字,不斷的叮喃“對不起”。
語氣裡的愧疚、後悔,令人揪心。
約莫,他能整出她失憶部分的大概。
她頓時變得忐忑不安,緊張的看著他。
那個人也聽到了?
擂鼓大振。怎麼辦?
她不可以讓他知道她就是藍芹!因為,此時,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他虛假的同情!
唇角輕輕一扯,“你希望他聽到?”
果然,她用力搖了一下頭。
“可能我有嚇哭小孩的本事,我在的時候,你一直在哭。虎子和他在的時候,據說你都誰得很安穩。”真的很湊巧。
他輕笑,想釋懷她的緊張。
但是安下心的她,牽動唇角,卻依然笑不出來。
這間宿舍,因為有那個人的氣息存在,已經讓她感覺渾身不自在。
恢復記憶的她,無法和執意殘殺寶寶的兇手,共處一個屋簷下。
“考核都結束了,連補考你也錯過了。”她一直的沉默,一直的恍惚,令他心慌,高以賢不斷找著話題。
又是不開口,她只是疲憊的點點頭。
她已經不再需要補考。
“過會兒,他和虎子都快回來了。”他提醒她。
昨天,他們兩個人值夜班。
終於,她有了表情,她掀開被子,就想下床。
這裡,不能再待了!
見她已經在快速收拾行李,高以賢遞給她一個信封,她遲疑一下,開啟。
裡面是一張飛往a市的機票。
“他早就幫你買好票了,今天的!”見她的面色驟變,他終究不忍的加了一句解釋,“那是他的責任。”他和他不痛,既然傅凌身為隊長,他就有責任確保不能出一點錯誤。
“沒關係。”低聲說著,終於,她肯開口說話。
但是,下一個動作,卻是靜靜撕毀機票。
高以賢沒有阻止。
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張無法起程的機票。
登機的名字是夏雨。
“我還是想馬上走。”但是,她給的答案,很讓他意外。
考慮了一下,他拿來她的外套遞給她。
“好,我陪你去買機票。”
從來不知道情聖高以賢,可以無語到不知道如何安慰一個女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送她離開。
……
機場,她買好了機票。
最早的航班,是明天中午的。
“還有28個小時,要不要我帶你出去看一下真正的烏魯木齊?”他的語氣,雲淡風輕到好象只是隨口一提。
到了這裡半個來月,生活單調到除了工作就是回宿舍睡覺,從來沒有真正看一眼這個城市。
她考慮了一下,然後點頭。
等待的時間太漫長,而她現在最難以忍受的,就是等待。
“走!”隔著衣服,他扯起她的手,唇角的幅度好象輕鬆的笑容。
她任高以賢拖著自己走。
……
快要隆冬時節的烏魯木齊,雖然還沒有滿城銀裝素裹,但是已經別有一番北國塞外風光。
他們只有一天的時間,所以,只能選擇遊玩一個景點。
在機場,他們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師傅,我想包車去一號冰川。”高以賢已經想好路線。
對待機場出來的旅客,司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