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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者看來,同賴爾一生公開反對過的那些理論並無多大差別”。他接著說:“賴爾放棄了他長久抱定的和大力維護的信念,這表現他人雖老邁,而智慧的青春猶存,這在科學史上也未必有這樣令人驚奇的例子。如果我們記住作者(即賴爾)是極端審慎的,而且他所寫的每本書都標誌著對真理的熱愛,那麼我們就會相信,不經過長期的、痛苦的考慮,決不會作出如此重大的改變,同時支援他現在所採取的觀點的那些論證一定具有不可抗拒的力量……賴爾接受達爾文的理論,否定拉馬克的理論,這一事實已經表明,那些說達爾文只是以自己的名義革新了拉馬克的理論的人是錯的”。

接著華萊士證明他詳盡地闡述過的達爾文的學說和拉馬克的學說之間的差別。然後他論述一系列新的、有趣的、證實進化論的古生物學方面的發現。這就是華萊士對書的評論的前半部分。

達爾文非常滿意這一部分。他在給朋友們的信件中對此表示讚賞。我們已經指出,賴爾起初辜負了達爾文的期望,對達爾文的理論模凌兩可地表示了自己的看法。我們也指出過,就在那個《每季評論》上登著一篇匿名文章,這篇文章正如達爾文及其朋友們所懷疑的那樣,大概是在奧溫的授意下由韋勃甫司主教寫出來的,文章估計賴爾不會跟著達爾文走,也不會成為達爾文思想的擁護者,這一估計落空了。賴爾儘管厭惡人類起源於類似猿猴的祖先的想法,但是他在刊物上(《人類的古遠性》第二版)表示相信達爾文的理論很快就會成為學者們共同的看法。他在《地質學原理》第十版中,又進一步發展了這些思想,他依然認為邏輯上必需承認人類起源於低等動物,並且說出了有關人類遷徙的幾點看法。

毫無疑問,達爾文為這種轉變感到高興,他還認為正是在這家過去曾刊登過一篇批評他的最尖銳、最惡毒的文章的雜誌上,出現了華萊士的書評,歡迎賴爾轉到達爾文這一邊來,並稱贊賴爾表現出來的勇敢精神,這一事件也是達爾文主義的一大勝利。關於這一點達爾文寫信給穆瑞說:“牛津主教和奧溫會恨得咬牙切齒的”。

但是花萊士評論的後半部分卻使達爾文大失所望,十分激動。

在這一部分評論中,華萊士沒有分析賴爾對人類起源的觀點,僅僅侷限於“有關這個問題的幾個方面的意見,而對這幾個方面的意見,到目前為止,凡就這個問題寫過文章的人,顯然並未注意到。”

華萊士一開始就說:“要人在自己的主要特徵和身體的許多細小部分方面,都透過完全不同於低階生物的另一條路發展,是完全不可思議的”。華萊士在說出這樣的錯話後(須知他在書評的前半部分剛剛熱情地捍衛了自然選擇和進化理論),就接著發揮他的主要思想:無論是自然選擇,還是進化理論,都不能解釋人的有感情的和有知覺的生命、人的智慧和道德本性的來源。所有這些博物學法則,都不能解釋經過重新組合的原子是如何賦與知覺的。“有知覺的生命在它剛剛出現時是依據某一進化法則產生的唯一的東西,這是很難理解的。”;華萊士並不限於對這些意見的研究,他繼續深入下去,並且證實,也有一些人體特徵,是“變異理論和最具有適應性的東西被儲存下來的理論”都無法解釋的。屬於這類特徵的,他舉出了腦、言語器官、手以及人的外形。他認為,所有這些器官和特徵的完善,遠在使用之前,就已發展到最完善的地步。例如,野人的大腦和大約史前期的人的大腦,與歐洲中部的人的大腦幾乎毫無差別,並且野人的要求、需要和願望比猴子高不了多少。因此,他認為,自然選擇只能使野人的大腦比猴子的大腦略微高明一些。器官的完善程度遠遠超出了需要。

華萊士也正是這樣分析人的手的,人的“科學和藝術整個範圍最終取決於”手的結構的完善。這樣完善的手野人是不需要的。華萊士認為,即使是猴子的手,也沒有被利用到它所能被利用的程度,也就是說,器官也比所需要的還要完善。

他也指出,人體直立的姿勢,身材的優美與勻稱,還有人的臉形與面部表情,所有這一切,“大概是我們全部美的感受和情感的源泉”,而且所有這一切“使人和其他動物之間的差別,大於動物相互之間的差別”。人的光滑無毛的面板,與其說對人的益,不如說有害,因此它未必是從直立的大猩猩那裡繼承下來的:“光禿禿的面板由於需要穿衣服,就推動了我們的理智,並且發展個人溫文爾雅感(!),深深地(!)影響到我們的天性。”

這樣,華萊士關於人類起源的思想與達爾文的理論完全背道而馳。那麼,在華萊士的意見當中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