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斌站起來衝牛三說了聲:“牛府長請!”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自己離開了座位。 也難得他有這樣的態度和行為,其實他也是做給原告和被告看的,讓兩個外來野人看看中原的人文禮儀。 “好!多謝武副府長讓賢!在下就不客氣了!” 牛三說完抬頭挺胸故作姿態地走到正中間的座位上,一撩官服坐了下來。 另外武小斌之所以這麼恭順,也是因為這是蘭蘭的意見,本來他對審案子也沒有什麼興趣,只在意自己的私生活過的是否愜意,所以坐到哪個位置也無所謂。 然後,巧玲和爛於頭等人都依照次序坐下了,左右師爺準備好了筆墨,放在牛三面前的桌子上,然後站立在牛三的身後,準備隨時傳達牛三的口令,或者給牛三出個什麼主意,這樣站著方便和他說悄悄話,另外,一會兒開審之後要給原告和被告拿筆和紙,讓原告和被告簽字畫押,需要堂上堂下來回跑,不能讓別人做這個工作,萬一有有人被壞人收買了行刺府長就麻煩了,所以他們倆一般是站著的,一邊起到傳達主審官口令的作用,一邊還能保護主審官。 準備停當之後,只聽牛三旁邊的左師爺直起腰來說道:“查爾乾圖公府公開審理拂塵所有權一案!現在開始!” 左師爺的腰不好,經常蜷縮著,也不知道縣太爺給牛三從哪找來的,文采倒是不錯,只是有點駝背,不直溜,但是說話的聲音很洪亮,底氣十足。 “升堂!——” 兩邊站立的衙役們也跟他著喊,一邊喊一邊把手中的木棍用力在地上戳著,發出了咚咚咚的響聲! 還有從現場拿回來的被火燒焦了的木棍,也在地上杵的咚咚作響。 下面跪著的乙石見衙役們喊他也跟喊:“升——堂——” 爛於頭趕緊說道:“乙石大師!您不用喊!” 乙石好奇地抬頭看了看他不情願地說道:“我不用喊?你們能喊我怎麼就不能喊?為什麼?是不是有點兒不公平?” “是是是!有點不公平,您喊!您接著喊!” “威武——” “威武——” 乙石又跟著喊,他以為這是什麼好事呢。 旁邊的老道看著他張得大大的嘴巴直翻白眼,心想真是外域來的,啥也不懂,這事不是咱們倆乾的。 只聽得堂上啪地一聲! 堂下的乙石和老道都被嚇了一跳!原來是牛三拍了一下驚堂木。 說來也怪,兩個人聽到清脆的驚堂木聲之後,馬上變得規矩柔順了,就像被嚇破了膽一樣,都規規矩矩的面朝牛三等人,跪在了爛於頭給他們準備的跪墊上。 “呔!下面跪著的是原告和被告嗎?誰是原告誰是原告?快快報上來!” 這不廢話嗎?不是原告和被告還是主審官不成?剛才不是說老道是原告乙石是被告,你忘了? 再說直接審就行了何必多此一舉。 倆人聽了都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忘了誰是原告誰是被告了,沒回應。 “是!是原告和被告!黃袍道長是原告,旁邊的乙石大師是被告。” 爛於頭在旁邊代趕忙替兩人回答道,他們倆不懂中原的審案規矩,有點記不住自己是原告和被告,總不能冷場吧! 牛三也沒計較,反正是個程式,誰答應都行。 接著問道:“那好!原告!你說這拂塵是你的可有證據?” 老道抬起頭盯著牛三的眼睛問道:“無量天尊!你這話問的好無道理!不是我的難不成是你的?!” “呀呵!原告!剛開審你就如此無禮?小心板子伺候!” 牛三身後的左師爺指著老道說道! 牛三也將驚堂木重重一拍! “注意你的態度!注意你的措辭!注意你的堂上儀容!” 爛於頭趕緊對老道說道:“道長!現在是審案期間,誰敢頂撞主審官那是要被打大板的!三十大板到五十大板數量不等,全看主審官的心情,誰也不能違抗!這是我們中原的規矩!” 牛三的威嚴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體現出來,因為在這個時候他的話那就是聖旨一般管用,連武小斌都不敢當堂違抗,膽敢違抗就等於違抗軍令!牛三是有權力處置他的! 老道並不知道這些規矩,也根本不畏懼打板子。 “無量天尊!什麼打板子?!老怪我不是嚇大的!有本事來打!看你們哪個敢打我黃袍老怪!拂塵是我從西域國扛過來的,它在我的手裡,那就是我的。” 呀呵!牛三在心裡說還管不了你了! “來人!這老都不懂規矩,讓他嚐嚐我們中原大板的滋味!打他三十大板!不!五十大板!” “左師爺趕緊在牛三耳朵邊悄悄說道:“老爺!五十大板是極限,剛開庭就使用極刑是不合適的,再說他也沒怎麼犯堂規,打他三十算了,如果他一會兒喊著要無理取鬧,那就再打他五十。” 牛三聽了覺得左師爺說的有道理。 “好!那就先打他三十大板,剩下的五十大板給他記上!”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