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二話沒說就把馬車攔下了!一看車伕正是前幾天住店的那位!四十多歲個子不高,面龐黝黑,還有幾個麻子,只是那頂灰色的大帽簷帽子沒了。 “太好了!就是你!跟我們回吧!” 車伕正跑的順風順水心裡得意呢,心說話這回好了,不管怎麼說跑對方向了,用不了幾天就回家了,可是突然半道就被人攔住了,心裡有點納悶! 一看攔車的是兩名僕人打扮的人,不由發怒,用鞭子指著兩人呵斥道:“躲開!沒看見我正趕路嗎?說啥呢就讓我們跟你們回去!不去!不去!閃開!” 其中一位上來就把套馬的籠頭抓住了,馬車停在了大路中間。 車伕一邊叫囂著,一邊揚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抽打倆人。 “閃開!再不躲開小心馬鞭伺候!我這鞭稍可是牛皮筋做的,識相的快躲開!” 可是攔車的人根本不理會他,一隻手抓著套馬的籠頭,一隻手指著他說道:“閉嘴!再多說揍你!昆陽山索命閻王等你好幾天了!你的時日到期了!” “什麼時日?什麼昆陽山!噢,昆陽山?那得去!” 車伕乖乖地放下馬鞭跟倆人回馬車店了,剛出虎穴進了鬼門關,車伕做夢也沒想到又栽這兒了! 李玉盯著車伕看了半天,不由地笑了。 “這……這不是走遍千山萬水給人送貨手藝最好的車把式李麻子李師傅嗎?怎麼臉上乾淨了?沒麻子了?改行當劫匪了?哈哈……” 那笑聲像打雷似的! 車伕聞言大吃一驚!抬頭仔細一看,嚇得一哆嗦,面前站著的正是昆陽山的大王索命閻王李玉!只是多年不見有點兒眼生。 剛才攔路的人說是昆陽山索命閻王找他,他還有點半信半疑呢,現在相信了,確實是昆陽山的大王,索命閻王李玉! 趕緊跪下求饒:“大王饒命!大王饒命!恕在下眼拙!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來您是昆陽山大王,小的這相有禮了,給您作揖,給您磕頭,求您饒小人一命,小人還有妻兒老小,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月窠的孩子……” 這不瞎說嗎?老母沒了二十多年了,兩個兒子都已長大成人了,哪來的月窠裡的孩子? “別說套話!聽的多了,我也沒說要你的命,你就說認罰還是認打?” “認罰,認罰!” “就不該打嗎?” “該打!該打!您打還是我自己打?我自己來吧,不勞您費神了!” 說完啪地一聲!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原來這位車伕李麻子在十幾年前,給昆陽山送過幾次貨,還在山上逗留了幾日,所以李玉認識他。 車伕曾經標榜自己是走遍千山萬水給人送貨手藝最好的車把式。 旁邊的兩名僕人看著他發愣呢,這人怎麼這麼乖,,自己打自己嘴巴子。 車伕打了自己十幾個嘴巴子,又要抽耳光,他的臉長,寬敞著呢,嘴巴再往上就能抽耳光。 李玉趕緊攔住了,畢竟這裡不是昆陽山,自己也不是山大王了。 “算了算了!李師傅!別打了,你說說究竟怎麼回事,怎麼想起來劫人家的貨了?家裡不寬裕還是咋的?以前你也不是幹這行的呀,那年你上山我還想動員你入夥呢,可是看你膽小如鼠,不適合幹這行,就沒說,怎麼你現在自立山頭一個人單幹了?” “哪裡哪裡!大王!您這是取笑小的呢,嚇死我也不敢!” “你這不成劫匪了嗎?再說那貨可是藥廠的包裝,是救人用的,你……” 這位也不知道是外號還是名字叫李麻子的車伕,磕頭像搗蒜一樣,忙不迭地解釋道:“大王冤枉啊!您有所不知!那天夜裡小人正睡的迷糊,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就起來趕車去了查爾乾圖村,您說這不是鬼吹的嗎?小人真的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可能是被妖魔鬼怪給附身了,卸了貨才知道李掌櫃的和他的僕人沒回去,我已經把貨送去了!以上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假話天殺雷劈狗咬驢踢門夾……” 想不起來接受什麼懲罰了!怎麼不說鋼刀伺候呢?多痛快! 啊? 李玉聽的眼睛都直了!這!這是講故事呢?還是真的?!你把貨從我店裡劫走又送藥廠去了?你這是發神經呢還是真的被什麼鬼怪給附身了? “你!你可不要編瞎話騙我!想你也知道我的外號!殺你這個小螞蟻連鋼刀都不用!一錘定音!不!一拳定音,要不我先定你一拳你試試?” 說著話!李玉握著臉盆般大小的拳頭在他眼前晃了晃! 李麻子嚇得雙手合十不住地求饒! “不不不!大王不用試了,我知道,大王明鑑!小的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假話您就鋼刀伺候,不信您派人去查爾乾圖村藥廠問問,如有虛假您就一拳定音我!” 李玉看著他一臉無辜的樣子,也覺得他可能說的是真的,但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還是無法辨別他的話是真是假。 “這樣吧,你先在這兒住幾天,我現在就派人去查爾乾圖村調查,如果你所言屬實,我包賠你住在我這兒給你在業務上造成的損失,如果你說的是假的,我送你回姥姥家或者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