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翡翠碎的也太徹底了!”一旁的人插話道。
解石臺前的古思情雙眼緊緊的盯著兩個毛料斷面,兩條柳眉皺成了一個疙瘩,臉色簡直就要發黑了。
“思……思情姐,你別擔心。說不定再解下去就出綠了。”古若瑤小心翼翼的勸道,生怕古思情和張伯的怒氣波及到自己身上。
古若瑤的話倒是讓古思情的眼前一亮,她上前兩步拿起解石機,在毛料上又幹淨利落的切了一刀!
只見又露出的兩個斷面上,仍然是縱橫交錯的碎裂翡翠,無數道紋理彷彿像一張蜘蛛網一樣,將偌大的斷面纏繞的密密麻麻。
古思情的臉色冰冷,不可置信的看著臺子上的毛料,拿起解石機刷刷幾下將毛料切成了七八塊。
竟然全是廢料!
每一塊毛料的斷面上全都密密麻麻裂痕!
“嘶——!”圍觀的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可置信的驚呼道:“這可是玻璃種帝王綠啊!沒想到碎的這麼徹底!”
“是啊!這樣的碎玉連個戒指面都切不出來!細碎細碎的啊!”
“這得多倒黴才能花兩千萬買了這麼個廢料!”
一時間,解石區就像是沸騰的開水,全都炸開了。
張玉生瞪大了眼睛看著解石臺上被切得七零八落的毛料,吃驚的張了張嘴巴,結結巴巴的說道:“小、小、小姐,您之前就知道?”
“玉生哥,話可不能亂說。”安亦晴笑眯眯的看了張玉生一眼,輕輕說道,“若不是古小姐,這個冤大頭可就變成我了。我怎麼可能早就知道呢?”
張玉生一愣,猛地恍然大悟。不由暗罵自己蠢笨,的確啊,要不是那個古思情半路殺出來,安亦晴就變成冤大頭了。
想到這裡,張玉生不由覺得好笑,同情的看了古思情一眼。
安之航身為安家長子,並不需要張玉生的謹言慎行,他輕輕一笑,刻意沒有壓低聲音嘲諷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古二小姐還真是大方!”
三人的對話聲音不小,周圍的人全都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爆發前出一陣鬨笑。
古思情被大家笑得面紅耳赤,身上散發著一陣一陣的寒氣。
看著儼然已經確定是廢料無疑的石頭,古思情狠狠跺了跺腳,抬腿就要離開。
這時,安亦晴緩緩走上前,叫住了轉身離去的古思情。
“古二小姐,請留步!”
古思情腳步一頓,調整了一下呼吸,端莊的轉過身,高高抬起下巴,冷聲問道:“安小姐還有何事?”說話的語氣好似剛剛賭垮的並不是自己。
安亦晴沒有在意古思情糟糕的語氣,她微微一笑,玉手一伸指著解石臺上的毛料說道:“不知古二小姐想如何處理這些東西?”
古思情被安亦晴莫名其妙的問話搞得一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自然是不要了。”
“既然如此,勞煩古小姐將這些廢棄毛料賣給我吧。”安亦晴的聲音軟軟的,淡然裡聽不出語氣。
大家都被安亦晴的要求搞得有些懵。他們看著解石臺上的確廢棄的徹底的毛料,不由得有些茫然。
古思情和張伯也有些疑惑,兩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有一些迷茫。
“二小姐,反正這塊毛料是廢的。管她打的什麼主意,賣給她就是了。”張伯低聲說道,他只以為安亦晴太年輕,故弄玄虛罷了。
古思情想了想,贊同的點了點頭。她抬眼看向安亦晴說道:“既然安小姐執意買這些我不用的東西,思情也不好推卻,三百萬,這些毛料就歸你了。”
古思情此話一出,大家都不可思議的驚撥出聲。當初毛料老闆賣給安亦晴的毛料價格是三百五十萬,但那時大家都不知道這是一塊廢料。這古家二小姐也太囂張了吧,竟然將一塊一文不值的廢料賣到三百萬!
安之航還沒來得及發怒,張玉生的怒氣先被古思情挑起來了,他不屑的說道:“古小姐,你當大家的眼睛都是瞎的嗎?這廢料一文不值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我們小姐心地好,所以才要買下你的廢料。可你竟獅子大開口,這樣宰我們!難道古家的做人準則就是這樣的?張某實在不敢苟同!”
張玉生的一番話讓在場的眾人頗為贊同。古思情半路搶貨在先,現在又將廢棄毛料以三百萬的價格賣給別人,難道古家人做生意都是這樣不講誠信嗎?思及此處,眾人對古家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古思情看著大家懷疑的眼神,心中對張玉生簡直恨到了極點,她氣急敗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