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的,她的衝動便壓在了心底,情緒漸漸調整了過來。
一旁的段山看著女孩兒身上的氣質從淡然,到明亮,再逐漸轉為淡然。人雖然還是那個人,但是身上的氣質彷彿有哪裡發生了變化。
段山的目光在安亦晴的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後轉向了段驚寧。
他這才吃驚的發現,段驚寧的身體上方,銀針飛舞,安亦晴的每一次出手,便有十根銀針同時刺入段驚寧的身體。穴位精準,無一處錯漏。
這樣震驚的畫面令段山簡直不可置信。他活了幾十年,從未見過這樣出神入化的針法!這哪裡是在針灸,這個女孩兒分明是在用銀針起舞!
段山睜大了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安亦晴的施針全過程。
漸漸的,他的心裡從最初的不可置信,變成了欣賞,最後又變成了佩服。
一個年僅十九歲的女孩兒,便能有如此出神入化的醫術和針法,段山敢用自己的性命擔保,安亦晴假日時日,絕對在眾人之上!
段山心裡的想法,安亦晴並不知曉。此時距離她開始施針,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這期間,她不停的觀察段驚寧的身體變化,時不時的在他的身體上換銀針換穴位,同時運轉元氣透視著段驚寧的各大經脈。
許久過後,安亦晴看了看時間,起身開始收針。
段山眼見收針結束,趕緊往前走了幾步,關切的問道。
“小晴,老爺子怎麼樣?”
“唔,效果還不錯。不過因為段老的年齡有些大,再加上這個病會造成器官略微衰竭,剛開始的時候可能需要加大一些藥量。不過不要緊,調理十多天的時間就能恢復。不用擔心。”安亦晴收了錦包,然後轉身對段驚寧和段山兩人說道,“一會兒我開幾張方子,該怎麼吃,怎麼喝,我都會一一說明。不過這些只是輔助作用,乾渴症最關鍵的藥我還需要時間調配。等過幾天應該就能配好。”
段驚寧被段山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他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對安亦晴親切的說道:“不著急,不著急。小晴,你別急,慢慢來。老頭子我有的是時間。家中的事情有我孫子,還有阿山在這邊隨時遙控,我不擔心。哈哈,丫頭,你就敞開了治,一切後果,老頭子我負責!”
段驚寧爽朗的話語讓安亦晴的心裡很是敞亮。她非常喜歡這種明事理的老人,對他們也有著深深的敬意。
又聊了一會兒之後,安亦晴婉拒了段驚寧留下吃飯的好意,以玉元齋有事為由,坐車離開了別墅。
其實,她是真的有事,不過不是去玉元齋,而是去藥田。
給段驚寧治病已經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再加上一來一回,等安亦晴到藥田時,已經下午一點多了。
當她走進辦公室時,邢斌便第一時間收到了訊息。
“小姐!您來啦!”邢斌氣喘吁吁的從實驗室跑到了辦公室,然後靠在門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安亦晴好笑的看著這個外表粗狂的醫學博士,笑眯眯的打趣道:“邢斌,你這身體素質可不太好啊。別總憋在實驗室裡,你學學玉生哥,多出去鍛鍊鍛鍊。”
邢斌緩了半天,終於把氣喘勻了。他擺了擺手,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讓我出去鍛鍊還不如讓我去死。我這輩子就喜歡呆在實驗室裡,那些跑步神馬的不適合我。”
看邢斌那幅將運動當成階級敵人的樣子簡直讓安亦晴滿頭黑線,她故意板了板臉,嚴肅的說道:“這可由不得你!你是我的員工,我自然要為你的健康著想。身為華夏製藥的總經理,不以身作則照顧好身體,又怎麼能管理出一個優秀的公司?又怎麼能研製出令人驚歎的配方?一會兒我給玉生哥打電話,從明天開始,讓他看著你,一起鍛鍊!”
“啊?小姐!你不能這麼害我啊!”
邢斌倒在沙發上,一聲哀嚎,彷彿看到了自己以後悲慘的日子。
鬧完了,閒聊完了。兩個人開始說正事了。
邢斌從辦公桌上拿過一份資料,遞給沙發上的安亦晴。
“小姐,藥田的第一批藥材已經成功了。經過了科研人員的檢測,藥材的所有成分和藥效,都比現在市面上的同類藥材要高上許多。這只是普通藥田的成果。而另一部分精良藥田,其中藥材的藥性已經接近於珍貴。雖然還未達到稀有,但我想也只是時間的問題。”邢斌將這些日子的藥田培育情況一五一十的彙報的清清楚楚,沒有絲毫遺漏。
安亦晴對他的細心很是滿意,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