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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的緊握著。一邊混不在意地答道:“就是三月初一將要行刑的那個在獄中一直嚷著要見我,我直接拒了!”

“韓先生過來會不會是大哥的意思?”

“應該不是!”,蕭泓頓了頓,笑道:“多半是收了線報知道高維曾跟高恭說過句秘語。死人問不了,活人不肯說反拿捏了要找我說話,把韓先生撩撥得心癢。”

想象了一下韓述韓道方先生總是警醒非常的模樣兒。曼雲不禁撲哧地一笑,接著問道:“你真不想去聽聽高維要跟你說什麼?不是說人之將死,其言也……”

“善不了!我敢打了保票,他要與我說的話完全與氣死他爹的那一句毫無干係。十之**就是些要臨死拖人下泥淖墊背的虛語妄言。”

那些陰暗晦澀的情緒,還有積毀銷骨的惡言?曼雲輕嘆了聲道:“我大概能猜到他想說什麼……”

“不用你猜!沒的教壞我兒子!”;蕭泓嗔惱地瞪了妻子一眼。榻上的小蕭昱適時地哇哇哭了起來。

“你兇我!昱哥兒都看不過眼了!”,曼雲趁蕭泓正專心低語哄著孩子,伸指掐上了他的腰間肉。

從未曾正經放在眼裡的蕞爾小人,生生死死,且由他去!

一塊白紗巾持在右手,年輕男人更顯靈巧的左手飛快地解開了小娃兒的尿布兜兒,在水箭欲發之時及時上了右手盾,險險地贏了一次攻防。可正當他溫柔地用手巾拭上嬰兒幼嫩粉臀時,卻又生捱了臭臭的一丸彈擊。

昱哥兒真是存心為母復仇嗎?看得目瞪口呆的曼雲呆了會兒,接著伏身捶榻,咯咯笑聲久久不能自抑……

東宮挽霜閣的紗窗輕漏暉光,窗下一坪黑白已漸現了收官之勢。

正斜坐著身子執黑行棋的呂守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立時拈住手中棋子對著對面低聲提醒道:“太子殿下,韓先生回來了!”

“心在坪外!即便你執黑先行,最終還是輸得一敗塗地。”,蕭澤順手扔了指間的白玉入箕,長聲一嘆。

立身而起的呂守垂首立聽著似有所指訓言,默默無語。

得了應許跨進門的韓道方,臉色慘白卻是比輸棋的呂守更加難看萬分。

“被燕王拒了?”,蕭澤啜了口茶,老神在在地明知故問。

“太子殿下料事如神!”,韓述低沉地恭維了一句,接著訥訥地道:“臣特請太子親去說服燕王從高維那兒問出更多天香詳情。”

“有必要嗎?”蕭澤提聲,怒喝道:“本宮本就提醒你不必在無謂的小事上浪費了精力。一個待處的死囚何德何能被本宮的左膀右臂視作了敵人?”

韓述惶恐地伏地請罪,目光輕斂落在身邊年輕太監突然動起來的黑色雲靴上。他聽得明白主君話裡潛藏的意思,拋開外敵不說,同為東宮屬臣領著另批暗衛的呂守才正經是他的競爭對手。

“殿下!韓先生誠心辦事難免執著了些!”,聽蕭澤提到自己,呂守也急跪下陳情道:“奴婢以為眼下要緊的是不能讓高維小兒在獄中張狂,行刑前嚷出些什麼不中聽的妄語。”

“韓述今後不得再去天牢見那逆賊!呂守,你晚些時候去探探監。去之前,跟父皇身邊的李公公知會一聲。”

呂守慨然領命應諾,韓道方也跟著低聲地應了。

“道方,那些畫影塗痕耳語流言,該忘的就忘了吧!”;蕭澤俯下身,目光灼灼地盯上了韓道方,“只知道該知道的,才能活得更久些!”

畫影塗痕?按著蕭澤的語音輕重,這幾個字咬得更死。韓道方心頭一凜,心知不久前他因想著徐後發難燕王妃的蹊蹺,翻出記憶裡周曼雲初嫁的沙上塗鴉悄悄查底的事,居然被蕭澤得知了。

死太監!想到手下可能已被呂守滲進的韓道方誠惶誠恐地謝著罪,掩下了心底的憤惱。

消舊捧新,待他們平分了秋色就好!

蕭澤滿意地微微一笑,伸手親扶起了韓述,又轉臉喚起了呂守,低語交代道:“待等三月楚王率南征軍歸來,朝中就要開始細研了諸王就藩的安排……此前舊事,儘快了結了就好。”

兩個暗掐的對頭難得有志一同地應了是。

呂守等了會兒,見韓道方老實地不再吭聲,才又開口問道:“殿下,不知拘在西郊的賀氏要如何處置?”

賀氏明嵐,恰恰也正屬於蕭澤所要了結的舊事之一。在官方的通報中,原本與高薛氏一齊在逃的其人於在正月底為人舉報後被擒後仰藥自盡。

但當日逮住了賀明嵐的長公主蕭婉終究念在她是太子弟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