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萱卻搖了搖頭:“這樣不好,若說出真象,以紫龍真人恨我夫君之深,定不會同意我做盟主,所以這件事絕對要守密,在明年二月初二之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是王一靈的妻子,最好的,是你在比劍中輸了給我,那就任何人都沒話說。”
“真陰險。”李非哼了一聲。
一靈點了點頭,傳音道:“萱姐這樣做確實過份了一點。”
“只是過份了點?”李非鼓起眼睛:“簡直就是用盡心計,包括嫁給你,都是她早策劃好的。”
“倒也不能這麼說。”一靈搖頭:“你不瞭解萱姐,她有苦衷,而且她嫁給我也另有原因。”
李非象看一個怪物似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道:“一靈,我發現你這個人雖然好色無賴,骨子裡其實挺善良的。”
一靈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大哥莫忘了,我本是和尚出身啊,自具大慈悲心。”
李非掩嘴一笑,瞪他一眼,隨即一指林外,道:“我們出去。”
出得林子,李非道:“好了,你即體帖關懷你的好老婆,就回家等她吧,我就不進城了。”
一靈大是不捨,道:“大哥,相聚這一會兒就要分手了嗎,不如我們一起回太白樓去,抵足而眠,做一夜長談吧。”
李非斜睨著他,道:“你床上躺著那麼多光身美女,怎麼抵足長談?”說著,卻又紅了臉。隨即回身,道:“我去了。”三兩個起落,消失不見。
一靈怔怔的,想:“大哥比初見時,似乎愛紅臉多了。不過這樣倒少了幾分威嚴,多了幾分親切。”動身回城,一路上想:“可憐的萱姐,家族壓在她肩上的擔子實在太重了,我一定助她完成心願。”
朱萱與寒月清的決鬥,先定在方府,後來因人太多,臨時改在了城中大校場,一靈幾個先擔心看不到兩人決鬥,得報大喜,叫古威辛無影進來,道:“調兩萬兄弟,擺兩個方陣,咱們瞧熱鬧去。”
到大校場,俠義道佔了東、南兩面,鐵血盟兩萬人佔了西、北兩面。俠義道人不少,卻是亂七八糟的擠著,衣服也雜七雜八,又吵吵嚷嚷,看上去簡直是一鍋粥。鐵血盟卻不同了,著裝整齊,都是玄色勁裝,同色包頭,肩背大刀;列隊整齊,兩個萬人隊,列成兩個大方陣,橫看成行,豎看成列,紀律嚴整,均是肅穆的挺立著,無一人作聲。
兩面對照,鐵血盟兄弟的氣勢明顯壓過了俠義道,金鳳姣幾個看了,均是心花怒放。
一靈也高興,但還有讓他更高興的,李非乘著金鷹,突然從天而降。
當李非躍下鷹背,向一靈走去時,全場數萬人,一齊看著他,俠義道本來吵吵嚷嚷,這時也再無一點聲息。
李非來到方陣,英俊無匹的容貌,高貴恢宏的氣質,震住了所有的人。
萬小霞低聲驚呼:“天哪,真象傳說中的天神。”
一靈喜滋滋上前迎接,為他介紹四女,金鳳姣、水蓮柔、萬小霞三個都是眼中放光,臉飛紅霞。朱萱眼中卻有著深深的怵惕疑忌。李非笑著與金鳳姣三個打招呼,對朱萱卻看也不看。
比劍開始,仍如那日的老樣子,朱萱主攻,劍如冷電,雖是太陽當頂,看的人仍覺肌膚生寒。寒月清以守為主,大愚劍看似愚拙,內蘊神奇,劍勢布成一個圈子,將寒月清身子牢牢護住。
李非對一靈道:“大愚劍真是了不起,心法系源於佛門因果兩個字,有因方有果,無因即無果,對手攻擊的威力越大,它回應的威力也越大,始終叫對手討不了好處。正如水漲船高,水再大,終也漫不過船去。”
金鳳姣擔心的道:“那萱姐豈不是要輸?”那日五老說朱萱不是寒月清對手,她並不太信。朱萱劍術之高,幾乎已到了讓人驚心動魄的地步,而且始終是她佔居上風。但今日李非這麼說,她卻有八分信了,因為李非那如太陽般炫目的氣度,有著一種自然的威嚴,叫人不得不信。
“但萱姐會贏。”一靈笑著看李非:“是吧。”
李非卻搖搖頭:“不一定。”
一靈大是奇怪,道:“為什麼?”
“因為老天爺不想她贏,明年的泰山大會,是當世頂尖高手的較量,由她代寒月清出戰,不說對俠義道不公平,就是對天龍和靈鳳也是一種侮辱。”
一靈看著李非,心想:“大哥莫非想插手干預這件事?”李非卻並不看他。
鬥場中,情勢始終未變,朱萱攻如閃電,寒月清守如泰山,恰好是旗鼓相當。
個多時辰過去,天已近午,當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