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需要大哭一場,把所有的遭遇狠狠地消化掉,要不然她是永遠也振作不了精神的。
又不是她故意要拖欠房租,而是她以為她要嫁人了,所以才把錢花在行頭上,以為把自己弄得象樣一點就會將上鉤的魚兒給釣上,誰知道她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如今沒了住所又被開除,身上的錢加上今天領到不足月的月薪,真不知道要怎麼去租房子……老天是要她去死嗎?
怎麼死?跳樓?不成,說不定會壓到人,到時候她就造孽了;要不就開瓦斯桶?不行,這是公共危險罪,而且會殃及他人,總不能在她拉著別人一道定後,還要父母替她善後吧?
倘若要吃安眠藥,她大概也沒錢買;倘若要割腕,她又怕痛;倘若要跳海,她又怕水……
最後的方法就是絕食,可是,她最耐不住餓了。
她並不想死啊!她可是還希冀著在心愛的男子懷裡安詳地走完一生,她怎能隨隨便便就去死?
張柏瑄自床上跳起,對著天花板大吼一聲後又乏力地躺回床上,像只蟲般在單人床上翻來滾去,由於翻轉幅度太大便一頭撞上床頭櫃,痛得她齜牙咧嘴,抬手往床頭櫃拍打出氣時,突地從櫃上掉落一張紙蓋在她的臉上。
“啐,就連床頭櫃也要欺負我!”她扁著嘴,抬起發疼的手拿起蓋在臉上的紙,驀然發覺是一張名片。
欸,長正東,臉很臭的王子?
對了,說不定她可以去找他!
如果沒有他,說不定她今天也會落到這麼可憐的地步;但如果不是因為他撞到她,她就不會被開除;只要不被開除,她就有收入,有收入就不怕被房東太太趕走。
是了、是了,就是他!
所有的環節就是從他開頭作亂,就因為他一場無心的車禍而搞亂她的生活;這好象挺卑鄙又挺合理的說法,只是她管不了這麼多了。
畢竟,她還是要生活啊!
就當她是卑鄙,厚著臉皮去跟長正東要當初沒跟他拿的賠償好了;才過了兩三天的時問,她若是去找他,他應該還記得自己吧。
要是不記得呢?
事已至此,這些都已經不在考量之內了,畢竟要先顧到肚子,往後的日子才能繼續過,就給自己一次機會吧。
若不是真的無路可走了,她也不會厚顏無恥的這麼做。
銳巖集團
時值下班時問,銳巖集團的辦公大樓,不分層樓皆響起凌亂的腳步聲,唯獨頂樓的秘書室依舊是陣陣此起彼落的鍵盤敲擊聲。
突地,有人從外頭開門進來。
“喂,還在忙啊!”
身旁有人隨口回聲:“今天是鐵定要加班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有人問。
“還不就是因為某個人?”這聲音聽來好似挾怨含怒。
“誰啊?”
“還會有誰?”
話題到此告一段落,一問一答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瞪向靠窗的位置,倏地其餘在趕工的三人也將目光給投了過去。
埋在計算機前奮戰的長正東發覺周遭一陣靜默,繼而感覺背後快要被燙出幾個窟窿,他不禁沒好氣地抬眼,深邃的眸子直睇著眼前數雙敵視自己的眼,萬分乏力地嘆了一口氣。
“要是現在把手上的工作停下來,真不知道要趕到什麼時候才能下班。”
就知道他們早晚會發作;不過他們倒也是挺厲害的,竟能夠忍了三天才來興師問罪。
“哼,就算今天大夥兒一起加班也趕不完。”運呈徽毫不掩飾怒氣地瞪著長正東。
都是他害得他必須推掉小親親的約會!天曉得他有多思念她,他已經好幾天沒弄頓豐盛的餐點給她吃了。
“只好明天再繼續加班。”
他知道這些都是他的錯,現下要拖著他們當墊背的,他也很抱歉,可是遇到那等突發狀況是誰都不願意的。
“要我們幫你賣命、幫你彌補漏洞也不是件難事。”宋湛豐嘿嘿笑了兩聲,走到長正東的身旁,漂亮的桃花眼輕輕眨了兩下。“說吧,那一天到底是發生什麼車了,怎麼會教你兩天都穿同一套西裝?”
聞言,一干人皆好奇地放下手上的工作,緩緩地朝他逼近。
長正東玻а鄣勺叛矍耙蝗喊素怨恚��疾揮傻錳舾摺!澳愕降紫胛適裁矗俊焙問卑素耘郎纖�納砈耍�
難道他每日的行程都要據實回報不成?
“我不是問了嗎?”宋湛豐皮皮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