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的摔倒在了地上。
場面一時間更是亂作了一團。
“哎呀,三弟妹,你怎麼把手伸進盆景的水裡了,那可是有劇毒的!”
就是在這樣的混亂中,孔琉玥忽然驚叫起來,“……還有三弟妹你的手,怎麼變成黑色的了?別是中毒了罷?”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因著孔琉玥的驚叫,而齊齊聚焦到了三夫人身上,果見三夫人的左手已不知何時伸進了那盆盆景的水裡,而那未浸到水的地方,則已隱隱變作了烏青色。
三夫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烏青色,她本就心裡有鬼兒,兼之經過了之前的一系列事後,精神早已高度緊張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當下如何還承受得住?只當自己是真中了毒,猶如那被人踩住了尾巴的貓一般,猛地便從地上跳了起來,上前幾步便抓了李太醫的衣袖叫道:“李太醫,快救我……我就要死了,快救我……”
一旁傅旭恆看至這裡,先是一怔,隨即便反應過來,猛地從地上站起來,近乎是氣急敗壞的上前就要捂三夫人的嘴:“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真是越發瘋魔了,還不快給我退下!”
三夫人的目光看起來有些渙散,眼睛深處卻透著巨大的恐懼,不管不顧的推開傅旭恆的手,便上前又抓了李太醫的衣袖,哭道:“李太醫,我中了毒……那毒是你先前給三爺的,佻一定有解藥,一定有的……你快給我,快給我……我不想死……”
真是一語石破天驚!
所有人看向傅旭恆的目光都變作了滿滿的瞭然,老太夫人更是氣得直喘粗氣,急得一旁的盧嬤嬤忙給她捶胸順氣。
彼時李太醫也已回過了神來,臉色立刻變得五彩斑斕起來,一把甩開三夫人仍抓著他袖子的手,便氣急敗壞的斥道:“傅三夫人胡唚什麼,下官與傅三爺素無深交,又怎麼可能給傅三爺毒藥?下官知道連日你都因身上不好在請醫問藥,以致神智有些不清醒,下官就不與你一般計較……傅三爺,尊夫人瞧著病狀似是又加重了,你還不快扶了她下去歇著呢!”
眼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傅旭恆知道自己已是大禍臨頭了,暗悔之前沒有聽三夫人的話趁機退下之餘,對李太醫遞上的筏子自是不會錯過,忙忙順著李太醫的話說道:“李太醫說的是,我這就帶了她下去歇著,省得讓大家都過了病氣!”說著手上猛地一使力,扣住三夫人的脈門便拉了她往外走去。
“慢著!”卻在走出兩步之後,被一個冷冷的聲音給叫住了。
不用說出聲之人正是孔琉玥。
孔琉玥看了一眼神色各異的族老們和老太夫人之後,方上前幾步擋到傅旭恆和三夫人面前,冷冷說道:“傅旭恆,你老婆才都承認那毒是李太醫先前給你的,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傅旭恆眼裡飛快閃過一抹恐慌,卻不看孔琉玥,而是轉向老太夫人近乎哀求的說道:“祖母,才您老人家也聽見李太醫說了,景真……孫氏她連日都因身上不好在請醫問藥,神智不清醒,以致胡言亂語也是有的,當不得真的,況她這會子又中了毒……要不,等她先保住了性命,孫兒再給祖母細細解釋……”
“住口!”話沒說完,已被老太夫人怒聲喝斷,“不要叫我‘祖母’,我沒有你這樣心思歹毒,禽獸不如,連自己親侄兒都要謀害的孫兒,你簡直就是畜生!難道你老婆的命就是命,鎔哥兒的命就不是命了?就算她孫氏中了毒,說話間就死了,那也是她和你應得的報應,怪不得別人……”話雖如此,聲音裡到底帶出了向分猶豫,想是畢竟還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三夫人毒發身亡。
孔琉玥將老太夫人的這幾分猶豫聽在耳裡,因上前兩步插言道:“祖母,其實孫氏並沒有中毒,您老人家大可放心,不會出人命的!”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片刻,還是老太夫人最先回過神來,因忙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孔琉玥微微一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頓了一頓,有意看了傅旭恆一眼,才又笑道:“其實那盆真正有毒的盆景,早被我命人替換了,眼下這一盆,根本就沒毒,所以祖母您老人家大可放心!”
一席話,說得傅旭恆雙眼瞬間幾欲噴出火來。若是到了這時候,他還不明白自己是中了孔琉玥將計就計而設的圈套,不明白之前孔琉玥將三夫人撞倒時那一番讓他直覺異常的做作究竟是意欲何為,那他就真是蠢得沒邊兒了,——雖然在在座眾人看來,他的確已經蠢得快沒邊兒了!
傅旭恆明白過來他們都中了孔琉玥的計,三夫人卻猶沒反應過來,畢竟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