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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執意赴死

師從一位著名的哲學家,但因為反抗哈夫克的需要,他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參軍。

弗裡德漢姆從新兵口中聽到了一個悲切的故事:新兵是家中的獨子,父母已年老,尤其是母親,一直在苦苦哀求著他不要上戰場,畢竟母親知道,若他死於戰場,那將意味著家族的徹底滅絕。

這一切在弗裡德漢姆心中激起了某種莫名的情感,他從未聽過如此無奈與悲傷的言辭。

他原本想著,或許這名年輕人能從戰爭的深淵中走出來,擁有一個更廣闊的未來。

可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剛和母親告別,準備邁向戰場時,便成了哈夫克狙擊手容克少校的下一個目標。

新兵的一顆心臟被子彈穿透,瞬間倒地。

弗裡德漢姆親眼目睹了這一切,那一刻,他心中彷彿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爆發,所有的理想、所有的情感、所有的無奈都化作了怒火。

那個哲學新兵的母親的哭喊聲彷彿還在耳畔迴響,而這一切竟然在無情的戰場上被徹底撕碎。

弗裡德漢姆再也無法忍受人類的虛偽與冷酷,他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只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虛偽和殘酷。

他的心徹底黑化,從此,他成為了一個冷血、無情計程車官長,戰場上無所畏懼,行事果斷,絕不手軟。

他不再關心死傷,不再在乎那些年輕士兵的生死,他甚至開始享受這種“毫無情感”的狀態,因為在他看來,這才是最真實的存在: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在那之後,士官長弗裡德漢姆的名字漸漸成為了戰場上的傳奇。

沒有人知道他心底的傷痛,也沒有人明白他曾是如何迷失自我的。

他像一個冷酷的機器,只知道如何殺戮,如何生存,再也沒有人能夠觸及到他那顆早已被戰火摧殘的心。

威龍放下士官長的手機,指尖微微發顫,眼神卻空洞地盯著地面。

他內心的波瀾像暴風雨中的海洋,翻騰起伏,卻難以平靜。

士官長的日記揭示的,不僅僅是一個老兵的心靈掙扎,更像是一扇窗,向他展示了無數個與戰場相似的靈魂,如何被血與火磨損,如何在殺戮與絕望的壓力下崩塌成了冷漠的機器。

士官長的故事讓威龍感受到一種深沉的壓迫感——那種被戰爭逼迫到極限,失去了理智與人性的壓迫。

他知道,士官長曾是一個充滿理想的年輕人,可能與他自己最初的夢想一樣,抱著“為國效力”的使命,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無辜生命被剝奪,理想被戰火浸泡,最終留下的只是一具被仇恨與絕望驅使的空殼。

威龍喘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把思緒從士官長的日記中抽離出來。

他輕輕摸了摸戰術攝像頭,彷彿觸控到了那已經失去人性計程車官長的靈魂。

他接入GtI特戰幹員,代號的“奧利維爾”的弗裡德漢姆·溫特士官長頻道,按下了按鈕,攝像頭的螢幕立即亮了起來,顯示出前線的實時畫面。

螢幕上,士官長依舊站在陣地的前沿,身影消瘦而挺拔,目光死死盯著前方的敵人。

儘管他沒有多少表情,臉上依舊掛著一種冷漠的面具,但威龍知道,士官長的內心早已經千瘡百孔,只有繼續戰鬥才能讓他不被內心的痛苦吞噬。

攝像頭傳回的畫面讓威龍的心情愈加沉重。他看到士官長正緊握著步槍,身體微微前傾,警覺地觀察著遠處的動靜。

這裡沒有溫暖,也沒有情感,只有鋼鐵與血腥交織成的死亡之網。

威龍知道,士官長已經不僅僅是在守衛陣地,更多的是在與自己的惡魔作鬥爭,防止自己被那些無數的死去的面孔拖進地獄。

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透過通訊系統聯絡士官長。

威龍曾多次在前線與士官長短暫交流過,他知道士官長的戰術經驗豐富,足以判斷局勢,但現在的他,似乎早已沒有了和以前一樣的堅韌和理智。

“士官長,”威龍輕聲說道,話音微微顫抖,“你還在那邊嗎?我看到你的攝像頭訊號依舊正常。”

片刻後,通訊系統傳來了士官長低沉、沙啞的聲音:

“威龍,是你嗎?……”

威龍沒有直接回應他的話,而是小心翼翼地問:“士官長,最近怎麼樣?陣地上的情況如何?”

士官長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道:“一切如常。敵人依舊頑強抵抗,我們也沒有放鬆警惕。”

他的聲音冷漠、無波,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