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
“安妮,減速。靠路邊停車。”
安妮迅速控制著車輛,將車停在了道路的一側,緊貼著右邊的雪松林。
外面風雪交加,氣溫驟降,寒氣刺骨,但兩人都知道,這一刻的隱蔽與冷靜至關重要。
駭爪坐在副駕駛座上,迅速拉起座椅上的軍用衛星定位裝置。
她的手指迅速在觸控式螢幕上滑動,迅速調出最新的地形資料,並開始同步接入全球衛星網路。
她的眼神越發專注,腦海中迅速運算著對方的行動軌跡和環境資料。
前方的地形對映出來,毫無意外,正是那座河流引水電站的水閥站房附屬的混凝土橋。
這條從奧托爾滕山東脊流過來的河流,已經因為嚴寒徹底凍結,形成了一片厚厚的冰層,河水已經不再流動,甚至表面已經足夠堅固,可以承受重型車輛的透過。
駭爪迅速調出河流上游的實時影象,看到冰面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雪,視線也被風雪吞噬,幾乎無法分辨任何人影。
然而,她知道,真正的威脅並不來自河面上的冰層,而是水閥站房周圍那些靜默的哈夫克士兵。
這些人顯然不是來守衛發電設施的。水閥站房附近並沒有工作人員駐守的必要——電站系統已經因冰凍而停止執行,水流也被凍結得無法啟動發電機組。
倘若有其他人在此駐守,那絕非普通的站崗任務。
駭爪的直覺告訴她,哈夫克的集結絕不簡單,背後一定隱藏著更為複雜的行動目標。
她的手指在觸控式螢幕上迅速掃過顯示的衛星影象,確認了幾個關鍵點——這座水閥站房旁的混凝土橋並不寬敞,只有一條狹窄的通道可以通行。
“安妮,保持低調,千萬不要出聲。”駭爪低聲說道,她的語氣冷靜卻不容置疑。
安妮迅速點頭,緊緊按住車內的武器,等待命令。
她知道,一旦動靜大了,後果將不堪設想。
駭爪不再說話,開始分析對方的部署。根據從衛星資料和追蹤器反饋的資訊,哈夫克計程車兵們似乎分佈在水閥站房的外圍,他們沒有完全暴露在開闊地帶,而是選擇依靠周圍的雪松和岩石遮蔽自己。
這個戰術顯然是為了防止遭到空中偵察或遠端打擊,同時也能迅速隱蔽,隨時進行機動。
……
竊聽中的聲音更加激烈,迴響在指揮室的四壁,彷彿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無法遏制的憤怒和失望。
伊利亞索夫少將的身影在燈光下格外高大,他的臉上佈滿了青筋,眉頭緊鎖,目光中充滿了對自己部隊無能的深深失望。
指揮室內,參謀們的表情都顯得愁雲密佈,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緊張。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伊利亞索夫再次發聲,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但憤怒依然在其中洶湧澎湃。
“昨天我們幾乎投入了所有力量,準備將敵人一舉擊潰,而結果呢?我們不僅沒能突破穀倉,反而讓gti給打了個措手不及!你們的失誤讓我們損失了太多寶貴計程車兵和裝備!你們怎麼解釋?”
他的手指劇烈地指向站在一旁的幾名參謀,那種指責的眼神幾乎讓他們無法直視。
“少將,請冷靜,”一名中年參謀趕緊低聲開口,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敵人的防守確實異常堅固,gti的反擊幾乎每一處都做得極其巧妙,尤其是在我們沒有完全掌握敵人部署的情況下,他們的火力點分佈非常狡猾。我們的部隊雖然經過充分準備,但仍然無法在如此強烈的壓制下有效推進。”
伊利亞索夫的臉色變得更陰沉了,他的眼神如刀鋒般銳利,掃視著這名參謀。
“無能!”他幾乎是咆哮出來的,聲音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憤怒。
“你們居然在這樣的時刻給我找藉口!如果不是你們的指揮失誤,怎麼可能讓敵人的火力壓制發揮得如此淋漓盡致?你們口口聲聲說敵人防守堅固,火力巧妙,但你們有想過我們計程車兵嗎?他們已經為了這次攻勢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他猛地一拍桌子,指揮棒碰撞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音,彷彿要把所有的怒火都釋放出來。“昨天我們已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今天,我們絕不能再失敗!穀倉必須拿下,不論付出什麼代價!我不想再聽到任何藉口!”
參謀們的面色愈加凝重,其中一位年輕的參謀站了出來,試圖解釋:
“少將,我們並不是沒有盡力。我們已經向各個火力點發動了持續攻擊,但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