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唐笑白了一眼老公熊耳和情人汪惟正,冷笑道:“從宋蠻子今天的表現來看,他們對兀良哈臺的象陣還沒有辦法破解,兀良哈臺肯定不會再給宋蠻子時間準備,最多明天,兀良哈臺就會提起全軍去和宋蠻子決戰。我們要想趁火打劫,明天才是最好機會。”
“熊夫人所言極是,我們要想用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勝利,就得等賈似道和兀良哈臺這兩個老賊決出勝負。”汪良臣也很贊同唐笑的意見,又建議道:“我覺得,明天兀良哈臺如果出動全力與宋蠻子決戰,我們也出兵到中江支流以南,遠離戰場等待宋蠻子和兀良哈臺分出勝負。如果兀良哈臺勝,我們可以用最快速度增援戰場,痛打賈老賊這條落水狗。如果兀良哈臺和宋蠻子打平,我們就見機行事。如果宋蠻子獲勝,我們就可以迅速退回成都,再重新商量對策。”
“汪將軍所言極是,此計大妙。”熊耳夫妻和汪惟正等人連連點頭,覺得汪良臣此計萬無一失,是熊耳叛軍目前最好的選擇——卻壓根忘記了他們和兀良哈臺的同盟條約。這時候,傳令兵來報,“啟稟諸位將軍,兀良哈臺大王遣使來見,請求與你們當面會談。”
“肯定是要求我們出兵幫助他和宋蠻子決戰的。”唐笑冷笑一聲,又媚笑道:“相公,汪將軍,你們去見兀良哈臺的使者吧,先答應他們出兵,然後再借口我們要保衛成都糧倉兵力,只能在側面接應——兀良哈臺的糧草全靠我們供給,不會不答應。”熊耳和汪良臣等人一起奸笑,連連稱是。
……
兀良哈臺打勝仗,熊耳叛軍一幫外人樂翻天,可訊息傳到眉州後,最應該高興的兀良哈臺長子阿術卻大驚失色。再三瞭解了戰事經過後,阿術拉長了臉,垂頭喪氣的向副將阿塔海和劉琛等人說道:“糟了,父王這一仗如果打輸,那麼事情還好說,可父王這一仗偏偏打贏了,我們的情況就危險了。”
“世子何出此言?”萬戶劉琛驚訝問道:“大王旗開得勝,世子應該高興才對,為何反而出此不吉之言?”阿塔海也莫名其妙的問道:“是啊,雖說世子你因為反對向宋人開戰,被大王流放到眉州駐守——可大王這一次是大勝,世子你就算再不滿,也不應該這麼垂頭喪氣啊?”
“我早就告訴過你們,目光要放長遠,你們怎麼就不會動動腦筋想想?”阿術先訓斥副將幾句,這才沉著臉解釋道:“我之所以反對向宋人開戰,並非真的懼怕宋人,而是因為我大理國小民寡,經不起長年久戰,而宋人民間富足又人口眾多,即便一兩場戰役失利,也可以從容組織兵馬再來,耗都可以把我大理耗死。”
“世子,末將認為你這話雖然有點道理,可也不是完全正確。”阿塔海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蒙古開國之時,國內人口比現在還少,財富更無法與現在相比,卻照樣滅西夏、吞金國,橫掃西域百國無敵手!我大理情況比蒙古開國之時要強上數倍,又何懼小小一個宋國?”
“蠢貨,那時候的蒙古軍隊能是我軍可比嗎?”阿術勃然大怒,呵斥道:“那時候的蒙古戰士,兵行千里可不舉炊煙,士卒即便喝馬奶吃人肉也照樣以一當百,爬雪山過草地不減一卒,兵員素質舉世無雙。可我們現在的大理軍隊呢,糧草要從後方補給了,騎兵要在馬下休息了,步兵跑幾十里路就累得上氣不下氣了,還有你們這些將軍……”說到這,阿術狠狠瞪一眼阿塔海和劉琛等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幾天晚上都和唐笑那個婊子送來的婊子混在一起,送了她們不少金銀珠寶,還有人玩得硬不起來,偷偷在喝三鞭湯。你們自己說說,能和鐵木真大汗那時候的將軍比嗎?”
“世子教訓得是,末將等一定改過。”阿塔海和劉琛等人口不對心的認錯。阿塔海又趕緊轉移話題道:“世子,你還沒有說為什麼不高興大王取勝,這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揀芝麻丟西瓜唄。”阿術嘆了口氣,說道:“賈老賊在入川之前,已經在廣南路部署了重兵,又聯絡了安南國王陳日煚,就是防著我軍忽然倒戈。但父王和丞相明知道這點,卻還是利令智昏上了熊耳叛軍的賊船與宋人開戰,這麼一來,賈似道老賊必然命令夏貴與陳日煚進攻大理,讓我軍首尾難顧。”說到這,阿術又搖了搖頭,嘆氣道:“本來今天這一仗,如果我軍輸了,我就有希望說服父王懸崖勒馬,及時與宋人議和,免得我軍在四川戰場越陷越深。可我軍偏偏贏了,我再想說服父王議和,無疑就是難如登天了。”
“世子遠見,末將愧不能及。”雖說不一定服氣,但阿塔海和劉琛心裡還是明白——其實阿術考慮得更加全面和穩重。劉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