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啊,孫治怎麼叫你師父?”
楊妮可張嘴就來:“主……”接著她趕忙改口接道:“主要是因為,(我不禁笑了,她總算沒說走嘴。)我覺得孫治一片報國之心,人也還算勇敢,便暫時帶他一陣看看,如果是個可造之材,便收入門下。”
張明忽然插嘴道:“對了霍悠賢,你看能不能讓楊妮可也收我為徒啊?我真的想學功夫的,咱們是老鐵,幫幫忙啦。”
我笑了:“你求我幹什麼,求楊妮可啊。”
“可你不是……呵呵,師叔嘛。”
“啊?什麼師叔?”我心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忽然孫治提高聲量道:“師父!我跟你說一件外國特大丑聞!”
“我對醜聞不感興趣。”楊妮可一句話把孫治噎的夠嗆,隨後她正色道:“孫治,雖然你現在是我的記名弟子,可是我也不能不管你,本來功課就多,你還要每天扎馬步,不要把心思用在那些亂七八糟的醜聞上。”
“是……”孫治鬱悶的腦袋一耷拉,隨後他怨毒的瞪了我一眼。
有病啊,我著你了?懶得理他,我習慣性的掏出一支香菸,打個響指一叢火苗出現在我指間,點燃了香菸。
嗯?他們怎麼都用古怪的眼神看我,壞了,忘了我還是個學生了。
我尷尬的笑笑:“呵呵,別告訴老師我抽菸哦。”
水眉兒瞪著大眼睛道:“霍悠賢,你那火是怎麼弄出來的?”
張明驚道:“哥們兒,你還會變戲法啊,教教我!”
汗……原來是因為這個,用魔法用習慣了,得注意了。
我只得悄悄招出個打火機,翻手解釋道:“呶,手裡藏個打火機而已,你們沒看到罷了。”
“顯擺什麼!”孫治板著臉怒道:“這裡是病房!要抽菸你出去抽!不要讓我師父吸二手菸!得了肺癌你負責啊!”
儘管他說話帶刺,可在病房抽菸終歸是我不對,我淡淡笑道:“不好意思啊。”說著隨手把香菸掐滅了。
孫治笑的有些古怪,陰陽怪氣道:“我說忽悠錢,你這手不新鮮了,雖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吧,可你剃個光頭帶個墨鏡,再叼個菸捲還是不像古惑仔啊。T恤牛仔褲,再加一雙破球鞋,你倒是有點像剛出獄的勞改犯。呵呵,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在腦袋上來個狗頭紋身,那就更酷了……你要幹什麼!?”孫治忽然向後連退幾步。
嗯?我幹什麼?我什麼都沒幹啊?
不只是他,連其他同學都忍不住向後退,臉上盡是恐懼之色,搞什麼?我也沒變身啊。
這時楊妮可開口了:“你們都出去吧,我累了。”
“啊好,改天我們再來看你。”幾個同學扔下一句話,急不可耐的迅速離開病房,好像在躲瘟神一樣。
我撓撓自己的禿瓢疑惑道:“莫名其妙,妮可,他們怎麼這麼怕我?”
楊妮可嘿嘿一笑:“主公,哦,霍悠賢,你剛才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他們不被嚇跑才怪呢。”
我聳聳肩膀:“殺氣騰騰?沒有啊,我剛才就是覺得孫治說話陰陽怪氣的,看了他一眼而已,我還沒發火呢。”
“呵呵,你剛才的樣子那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受得了的,真的很嚇人呢。”
“什麼樣?”
“哦,我給你學學。”說著楊妮可翻身下地,坐在一張椅子上,雙臂交叉胸前,腦袋微微低下,而黑眼珠因為盯著我,所以只剩下一半。這樣子我太熟悉了,通常電影演員在表現“兇光乍現”時,都會以低頭翻眼來增加感染力,而加上楊妮可此時那冰冷的目光……還真是殺氣騰騰的!夠兇悍!
我不禁莞爾一笑:“妮可,我有這麼誇張麼?”
“絕對比這誇張!”楊妮可語氣很肯定的說道:“不信你照著鏡子自己試試。”
“好吧,時間不早了,我改天再來看你,回見。”
楊妮可啪的行了個亞馬遜軍禮:“再見!主……霍悠賢!”隨即苦惱的皺眉嘟囔著:“怎麼老改不了呢?”
我走出病房,進了衛生間。得確定一下,我是不是稍稍不悅,就會殺氣四溢呢?
在衛生間內,我想著讓自己生氣的事,結果……那寒光閃爍的冰冷目光,連我自己都嚇著了!這是我麼?從什麼時候起我變成這樣了?老爸說的沒錯啊,看來以後是得注意點了,稍微有點生氣就成了這模樣,會嚇到小朋友滴……嗯!看看我的極限是什麼樣。想到這我開始想更令自己憤怒的事,比如南京大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