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庫瑪疾步上前,伸出右臂勒住書生的脖子。秦慕蘭則在屋內查探一番,以觀有無其他可疑之人。
房間內只有書生一人在此,秦慕蘭心然虞矣。她來到書生面前,對其言道:“看你面容,不像苗人,何以懂得苗人曲樂?”
書生此時汗滴如雨,竇生餘怯,言道:“我幾年前在一處苗寨生活一些時日。有位苗人長輩見我天資聰穎,便教與我。”
“還在說謊啊!如實交代!”利庫瑪手臂勒得更緊一些,書生快要呼不上氣了。
“我剛才所言都是真的!並未欺瞞你們!”書生急忙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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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蘭示意利庫瑪將其放開,書生瞬間倒在地上,深深吸一口氣。
不多時,利庫瑪看他恢復過來,便言道:“大半夜的,你別在吹那麼哀怨的曲子,讓人睡不著覺。”
秦慕蘭聽聞此言,差點笑出聲來,這兩者都不是一回事。
“我們回去吧!”秦慕蘭說完邁步衝出窗戶,消失在如明眸般月光之下。利庫瑪隨之躍入茫茫夜色中。
書生起身跑到窗戶前,看著夜空,再向下望去,那兩個人早已不見蹤影。
次日辰時,秦慕蘭從二樓走下來,到達櫃檯前,她與掌櫃語道幾句,明言自己和利庫瑪要退房。
半刻時,利庫瑪也來到一樓,與秦慕蘭會合後,二人走出驛館。
他們剛走不遠,便遇到那名書生,後者見到二人時急忙小跑過來,“這位哥哥,你要去哪裡?”
“我們此番要去乾州。”秦慕蘭冷言道。
“那可否捎帶我一程?”書生問道。
秦慕蘭並未理睬他,繼續前行。“您就大發善心,讓我與你們一起!”書生繼續言道。
“我們有重要的事要辦,帶上你的話,路途諸多不便。”秦慕蘭開口言道。
書生拍拍胸脯,言之鑿鑿:“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吃住自行解決。”
秦慕蘭沒有作聲,依然自顧前行。
書生還是不依不饒,懇求秦慕蘭讓他一路同行。利庫瑪見此情形,無奈道:“多一個人也不打緊的,就帶上他吧!”
“還是這位大哥心善。”書生言道。
秦慕有點生氣,直言道:你的意思是我心狠囉!”
“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書生輕聲言道。
秦慕蘭轉頭看一眼,心裡暗道:“這人不知何故,偏要與我們同行。如今這般情形,恐怕難於擺脫。不如帶上他,以觀其是何用意。”
她同意書生路途作伴,同行去往乾州,但是要他不能過問二人所做之事。
書生心喜,連聲答應,隨之言道:“小生姓杜名諱敘,未曾請教如何稱呼二位?”
“我姓秦單名一個木字,他叫馬庫。”秦慕蘭言道。
“你們的名字好生奇怪。”杜敘低頭繞耳,頗為不解,待他抬頭時,二人已經走遠,故此見狀,急忙喊道:“秦兄弟,走慢點,等一下小生!”
此後三人途中翻山越嶺,涉險穿過叢林,未時,他們到達一處山谷,利庫瑪提議原地稍作休息,補充體能。
秦慕蘭停下腳步,望著前方的峻崖,言道:“此行剛過半途,可先休整一番,隨後再啟程。”
利庫瑪丟給杜敘一些乾糧,杜敘撿起後並未食用,而是還給利庫瑪,“馬大哥,我帶有幾個饅頭。”
杜敘從包袱裡取出饅頭,大口吃起來。秦慕蘭見他狼吞虎嚥的樣子,實在好笑。
這時,山谷西面走來十幾個人,男女老少皆有,瞧這些人的衣著打扮,應該是漢民。
秦慕蘭向前行去,拱手朝一位老者問道:“你們可是從乾州而來?”
老者打量秦慕蘭一番,看著不想歹人,便言道:“正是!”
“乾州那裡現況如何?”秦慕蘭繼續問道。
“如今乾州兵荒馬亂,百姓只能逃難出來,我們幾家人便是如此!”老者言道。
“我們正想去那裡,可沒想到情況如此糟糕。”秦慕蘭言道。
“娃子,我勸你還是別去!乾州城內外都是亂哄哄的,小心丟了性命!”老者說完便離去。
秦慕蘭回到休息地,對利庫瑪言道:“形勢不太妙,苗人可能已經攻陷乾州,我們走大道的話,此行過於危險。”
杜敘聞言,拂袖起身來到秦慕蘭身旁,“秦兄,我知曉一條小徑,可抵乾州。”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