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組成兩隊,分開找尋出口,逃出此地後,既在池山會合。劉宗敏身體還未完全恢復,需要胡宜和利庫瑪照拂,故而李顧與秦慕蘭同行。
他們向南行去,不刻時,既到一間洞室,十分寬敞。二人東看西望,沒瞧出什麼由來,更別說出口。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聲響,急忙回身奔去,卻不知為何,洞內陰暗下來,只見幾個身影掠過,二人忽地暈倒。
北邊地洞,利庫瑪身背劉宗敏,緩步前行。胡宜緊緊跟隨,不敢落單,走到岔路口,聞見異動,自以蟲鼠,故不在意。未久,他察覺不對勁,立即叫住利庫瑪。
果不其然,左側地道衝出十幾個蒙面人,胡宜趕緊拔出長劍迎敵。利庫瑪大吼一聲,猛然前撞,對方嚇傻了,幾人倒地,餘下之人都不敢亂動,“小胡,跟我走!”
胡宜愣住了,幡然悟首,隨其而去,終於找到出口,待到地面,發現夕陽漸落。二人不敢停歇,一路朝北奔去。
三刻時,他們來到一間木屋,沒有進入裡面,而既行至後院,發現地上有個小坑,四周堆滿泥土。走近一看,發覺此坑挖開時間不長,李顧和秦慕蘭可能離開不久。
胡宜回填土坑,見天色已暗,既與利庫瑪、劉宗敏一齊前往池山。
月上樹梢,樓房燈火通明,一名老者端著湯藥送到客屋,劉宗敏喝了藥,好上不少。他此時心中無比哀痛,這三人到這裡時,帶來一個噩耗,呂伯梓已經去世。
老者默言不語,榻旁胡宜也不好意思開口,知其失去故人的悲傷,不過見到劉宗敏安然睡去,傷勢好轉,內心擔憂隨之消散。
深夜,胡宜沒等到李顧與秦慕蘭,輾轉難眠,翻被起床,出門走到樓房外。見到院落一個身影,坐在地上。
“老先生,這麼晚了,你也睡不著覺啊”
“不要叫老先生,我姓趙,名夕,字鹿陽。”
“鹿陽先生憂容,有何心事?”
“伯梓兄可與你們說他是鬼谷門人。”
“無錯,除此以外,我們還在知道他是姜太公後人。”
“然即如此,老夫其實也是鬼谷門人。二十年前,我與伯梓兄接到鬼谷子密令,前往山東解救張居正遺下幼孫,不料遭到官兵埋伏。我們奮力抵抗,重出重圍時,我身受重傷,伯梓兄為了救我擋上一刀,揹著我一直逃到河南,官兵方才不追。我此後帶著妻兒在這裡隱居。”
“原來你們有過這段壯烈的經歷。”
“伯梓兄一生為鬼谷門盡力盡責,恢復家族榮耀,到如今卻是壯志未酬身先死。”
“呂先生臨終時託付我們給你帶個話,既言好生照顧他的兒女。”
老者聞言,無比悲慼,“老夫明日前去長沙,定將伯梓兄兒女接來池山!”
此後,胡宜沒有說話,只是望著星空。雖是六月,山裡卻相當涼爽。夜風徐徐吹拂,他覺得困了,起身回屋休息。
次日清晨,胡宜來到劉宗敏房間,見其已經可以下床,面色也好上不少。故而與利庫瑪商議前去永綏城。
三人向老者拜辭,一路往北。山路蜿蜒崎嶇,他們此趟路程花去大量時間,臨近午時方才到達永綏城。
這天進城的人很多,城門守衛增加數眾,對過往商客逐個盤查,但凡攜帶兵器者,必須繳械,生怕這些人在城內滋事。
他們藏起刀劍,順利入城。沿街不少身著破縷的流民,不鬧事,成群,四處竄行。
城內大大小小的客棧有十幾間,三人全都詢問一遍,不見李顧與秦慕蘭住店,可能路途遇事,耽誤時辰。他們找到一間不起眼的小客棧,入住歇息。
未刻,三人喬裝打扮來到唐樓,護衛沒認出他們,隨然進入。胡宜讓二人分開打探訊息,他則走進地下層,很快找到故去老方士的房間。
推開房門,只見裡面亂糟糟,此前應該有人翻找什麼物品。
胡宜整理一下房間,未發現有用的東西,正要離開,看到門旁散落一些書籍,撿起幾本,都是方術書,忽地瞥見一本革皮小書,封面陳舊,開啟一看竟是手寫簿,尾頁落筆是老方士道名。
逐頁翻閱,書寫內容為老方士多年遊歷。後部寫下一件小事,讓他欣喜,既是老方士提過某個地方見過特類硝石,還將所經途線與標物錄入。
合上書簿,放入衣物內,若無其事般走出地下層。待到一樓,不見二人,只能到門口等候。未久,利庫瑪與劉宗敏尋得胡宜。三人行到樓外小巷。
胡宜左瞧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