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蘭走回屋內,來到側房,急忙向利庫瑪問道:“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體溫沒有變化,可能需要熱水給她敷一下頭部以及四肢。”利庫瑪言道。
“你現在出去外面,將鐵盤裡的水燒熱。”秦慕蘭從包裡取出一個鐵盤,並倒入清水。
利庫瑪來到屋外,靠近火堆,自己搗鼓著燒起水來,髯須官兵倒也沒說什麼,任由他取火。
不多時,利庫瑪回到側房,將鐵盤放置在地板上。秦慕蘭拿著粗布輕輕浸入鐵盤,給菀今熱敷。
菀今的身體逐漸好轉起來,秦慕蘭給她蓋好保暖被子,隨後吃些乾糧,自己感覺睡意連連,很快來到門口右側角落躺下休息。
木屋上半夜無事發生,直至丑時,側房木門被人緩緩開啟,一個身影手持利刃,悄然進入屋內,輕步朝這杜敘方向走去。
正當此人靠近杜敘之時,躺在裡牆角落的利庫瑪忽然驚醒,察覺到殺機來臨,立即起身,並取出短刀向那個人襲去,準確刺中其腹部,應聲倒地。
秦慕蘭很快醒來,並行至利庫瑪身旁,藉著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到地板上顯現一具屍首,他正想蹲下來搜查其衣物。
突然間,隔壁房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二人對視一眼,同時朝右側跑去,他們開啟側門後,一前一後,腳踏地板,高高躍起,霎時刀劍飛舞,血肉濺起,三名歹人快速倒下。
此時,髯須官兵聞聲而起,立即取出武器,大聲喝叱道:“是誰!”
秦慕蘭趕緊回應道:“你別緊張,我們是隔壁的人。”
髯須官兵放下武器,走上前去,看到地上有三具屍首,頓時一怔,迅速從內袋掏出一根蠟燭,並用火石點燃。
“竟然是他們!”髯須官兵看到屍首面容後驚訝道。
“不是四個人嗎?怎麼少了一個?”其中一名官兵問道。
“隔壁房間還趟著一個人。”秦慕蘭緩聲言道。
髯須官兵聽到此言瞬時明白點什麼,“感謝二位救命之恩。”
“不必言謝,他們也想對我們下手,只是自保而已。”秦慕蘭言道。
“沒想到他們心懷仇意,竟然對我們下狠手。”髯須官兵言道。
“你們有什麼仇,我不知道。”秦慕蘭故意裝作不知情,隨後繼續言道:“但是看這情形,我覺得他們更像謀財害命。”
“難道他們以為你們身上有貴重的物品?趁深夜大夥熟睡,方才暗自出手。”髯須官兵疑惑道。
“還真有這個可能。”秦慕蘭蹲下來,檢視他們身上衣物,但並無所獲。
“我當時就應該下狠手,沒想到他們竟有如此狼子野心。”髯須官兵嘴裡嘀咕道。
秦慕蘭並未作聲,只是默默走回房間。
髯須官兵叫土娃幾個人將屍首抬出木屋,他們趁著夜色在附近找個隱秘的地方,挖出一個大坑,將這些屍首掩埋。
清晨卯時,眾人逐漸醒來,利庫瑪檢視菀今的病情,經過昨夜休息,她的身體恢復不少。
秦慕蘭起來後從窗戶躥出去,查探木屋周圍的情況。半刻時,她回到木屋,對利庫瑪言道:“外面並未有任何異常。”
少傾,側門被敲響,隨後有個人走進側房,此人便是髯須官兵,他看到秦慕蘭,微微一笑,並用餘光瞄向地板,發現上面竟然躺著一名女子。
秦慕蘭報以笑容,隨即問道:“官爺,有什麼事嗎?”
“我們要離開這裡了,特意向你們拜別。”髯須官兵言道。
“你們要去哪裡?是否為乾州城?”秦慕蘭繼續問道。
“是的,我們要回到軍營。”髯須官兵隱瞞自己所在軍隊被苗人打敗之事。
秦慕蘭並未點破他,不作非論,只是言道:“我家小妹昨天趕路時染上風寒,需要到城裡找大夫看病,不知可否同行前往乾州城?”
髯須官兵思考一陣,再觀屋內幾人,言道:“既是救命恩人,豈有不相助之理。”
秦慕蘭拱手抱拳,“多謝了,官爺!”
“不要叫我官爺,我姓潘名為叔豹。”髯須官兵言道。
“潘大哥,我叫秦木。”秦慕蘭隨後向他介紹其他三人的名字。
“秦兄弟,那就那麼定了,臨出發前,我再來叫你們一聲。”潘叔豹言道。
半個時辰過後,一行人開始啟程,向西邊前行。途中他們遇到一群羚羊在林中奔跑。“我們跟住它們,便可走出這片深山。”一名官兵對潘叔豹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