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吳善隨從;另一人不知為誰,此人四十歲上下年紀,身著灰衣,身材略胖,尖臉鼠眼。
吳善與灰衣男熱枕攀談,相互介紹。這讓胡宜感到困惑,難道二人相識,卻又沒見過面?
頃時,對方三人付完酒錢,既出酒肆。
秦慕蘭與胡宜悄無聲息的跟隨而去,很快追到前街斜面偏僻小道,他們爬上一座木屋房頂,伏身觀瞧。三人停下腳步,似乎交談些什麼。
他們慢慢向三人靠近,附耳傾聽,既知談話內容。原來吳善今晨出發前派另一名隨從去往永安寨,言告上官凌礦場這邊出現變故,並未取得輿圖,賣寶之人已然持物跑到掩機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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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談完畢後,三人離開小道。
他們沒有追去,深怕對方察覺有人跟蹤。隨後二人行至西門,吳善想要出城前往掩機寨,須經此處。
“你推斷沒錯,吳善的確派人至永安寨告知此事。這樣說來,上官凌可能會前往掩機寨。”秦慕蘭低語道。
“故此要做萬全的準備。”胡宜應聲道。
“我們恐怕遲上兩三天才能到達哀牢山。”秦慕蘭擔憂道。
“那就看李顧如何應對。”胡宜言道。
此刻,雲南昆明,李顧坐在一輛馬車裡。沐二爺躺在他身旁,右腿纏著厚厚的粗布條。
馬車駛過滇池大街,停靠西王府門前。此謂之西王府,實則不然,這只是民間說法。沐英平定雲南時封西平候,逝後追封黔寧王。民眾後來將二者混淆,稱沐氏為西王。
成祖時冊封沐英之孫沐晟為黔國公,此後沐氏子嗣一直承襲至今。
李顧攙扶沐二爺徑自走向大門。侍衛見到沐二爺此狀,趕忙回到府內稟報老夫人。
沐二爺名喚沐啟豐,系西王府上一任黔國公沐叡次子,五年前被朝廷冊封鎮國將軍,然既有名無實。
此時二人行動緩慢,香滅工夫,方才進府。老夫人聞訊而來,見到沐啟豐躺於床榻,急問何故。沐啟豐言之在京時不慎傷及腿部,以致行走損益。
老夫人近瞧沐啟豐傷勢,只見膝蓋與小腿腫脹嚴重,體內似乎有淤血。命下僕叫來府醫,其居身坐到榻沿。就在這時,她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李顧,遂問為何人。
李顧拱手自言為信王府客卿,沐二爺受傷之時,正好路過,即送信王府治患,其後隨行至此。
老夫人露出笑顏,語道既是信王屬下,便為沐府賓客,遂令侍從收拾西院廂房,讓李顧住上一些時日。
李顧隨侍從來到西院。他這一路上不時觀察府內情況,沐氏雖為公候,行苑佈置十分精緻,樓房裝飾金碧輝煌,與王府無異。雖說如此,卻無半點逾矩。
不多時,府醫趕到沐啟豐臥房,檢視其腿傷。隨之告予老夫人,沐二爺右腿膝蓋筋骨斷裂,瘀血嚴重。不過斷骨已接合,且表面敷藥,條布扎固。幸得高人醫治,不然其腿遺患,重則癱疾。
言罷,府醫給沐啟豐開出一單補血益氣的藥方,吩咐下僕照方抓藥,分成十二劑,連續服用四日。
老夫人目觀沐啟豐憔悴的面容,再次向其詢問何以造成此傷。沐啟豐緘口不言。她無奈作罷,起身離開臥室。走到廊道時,問起沐啟元如今在何處,為甚不來探視其弟。
侍從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回答。她瞧出幾人顏露難色,便厲令其說出實話。其中一人見狀,急忙道言國公辰初去往翎園,至時未歸。
她聞言大怒,既命侍從前去翎園,讓沐啟元回府。
其時雖為夏季,昆明的傍晚,卻相當涼爽。李顧在客房睡去幾個時辰,醒來時已然夕落。他徐然行出西院,恍惚間來到沐啟豐的臥室。
沐二爺此時仍舊躺於床榻。二人交談一陣,李顧觀其身體狀態愈佳,不久便離開臥室。
長長的廊道懸掛燈籠,朦光耀進漆黑的行苑。忽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李顧見到幾人匆忙行過,還沒來得及詢問發生何事,瞬時不見身影。
不多時,他就被眼前一幕驚呆了,一人屈身側面,不堪言狀。幾步之外,有一男子摟著兩名羅衫女人,兩手不時在她們身上游動。女人嬌語輕嗔,覆顏報以媚笑。
幾名侍衛疾行至此,抬走其人,僅留下一灘紅水,隨後下僕拿著抹布擦拭地板。
頃刻間,地上散發陣陣腥臭,男子右側一名婢女聞到惡味忽然暈倒,身後的侍衛趕緊上前將其扶住。
男子見二人打擾自己的雅興,遂命人將他們帶走,予以笞刑。
:()弘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