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一樣,而高聳的大樓裡,有一間樓層是為了某個人而單獨存在的。
“就是這裡了,為你們準備的房間,繪梨衣在等你們。”
某間房的門口,源稚生停了下來,給蘇魚兩人介紹了一下情況。
點點頭,蘇魚推門而入。
房間內素淨淡雅,充斥著淡淡的櫻花香,正中央的毛絨地毯上,繪梨衣環抱精緻纖細的小腿,懷裡還有蘇魚昨天送她的皮卡丘玩偶。
此時她正在聚精會神的望著螢幕上的遊戲畫面,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到是蘇魚兩人,眼裡明顯有些驚喜。
噔噔噔跑上前來,舉起手裡的便籤紙:“你好!”
蘇魚笑著打了聲招呼:“你好呀,我來找你玩啦。”
雲酥十分自然地挽住了繪梨衣的手腕,源稚生則是退出了房間。
蘇魚目光在房間內掃過,很快便發現了不止一個監視裝置,雖然藏得很好。
繪梨衣眸光宛如柔水一般在蘇魚身上流轉而過,似乎是沒有看見想看的東西,稍稍有些失落。
“是在找這個嗎?”蘇魚從懷中拿出昨日繪梨衣送他的小黃鴨,捏了捏,小黃鴨發出滑稽的聲音。
繪梨衣的眼裡又重新注滿了活力。
在房間裡打量了一下,蘇魚心道這裡應該不是繪梨衣的房間,大概只是一個專門為他們準備的遊戲室。
回過神,蘇魚望著兩個靠在一起、肩抵著肩親近得像姐妹一樣的雲酥和繪梨衣,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怎麼橘裡橘氣的呢?
不好!我的貓娘!我的小怪獸!
必須做點什麼...
心思一動,蘇魚放下蜜薯,十分自然地拉過繪梨衣的手,牽著她坐了下來。
“先吃點東西,然後你教我打遊戲,可以嗎?”
繪梨衣點點頭,她似乎從不會拒絕別人的要求。
蘇魚的目光柔和了下來,心裡卻在偷笑。
將大橘逆轉吧!
他應該站中間,而不是站旁邊,這樣才對嘛。
撐著雙手託著下巴,蘇魚望著小心咀嚼蜜薯的繪梨衣,她的臉上似乎很少有什麼表情,有什麼心情,都寫在了那雙玫瑰色的眸子裡。
但天公不作美,正準備和繪梨衣一起打遊戲的時候,繪梨衣身體突然一頓,整個人臉色變得無比蒼白。
肩膀輕微顫抖起來,並且很快發展成了劇烈顫抖,周圍的氣息逐漸變得無比壓抑。
推門聲驟然響起,源稚生在極短的時間內趕來。
“抱歉,繪梨衣身體有些不適...”
蘇魚眯了眯眼睛,身體不適?
看來是體內的血脈又開始不穩定了,這樣的情況,繪梨衣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
每一次都是那種貫徹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的疼痛,彷彿在撕裂著她每一寸血肉。
那種痛苦,光是想想都能讓人打個寒顫,但如今的繪梨衣已經可以壓抑住那種痛苦。
與其說適應,不如說麻木。
蘇魚不喜歡麻木。
眼看著源稚生拿起對講機呼喚醫生,蘇魚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繪梨衣的背,將她攬在懷裡。
“沒事了,沒事了,不會有事的。”
源稚生有些愣神,只看見一道淡淡的白光閃過,繪梨衣不再顫抖,臉色也恢復紅潤,她抓著蘇魚的手腕,將臉埋了進去。
周圍若有若無的壓迫感也瞬間消散。
“家主!監測裝置顯示上杉家主已經恢復正常!”
源稚生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恢復正常了?每一次繪梨衣出現異樣,都需要依靠死侍血清才能穩住體內血脈,這次怎麼會...
摘下耳機,他吐了口氣,看來該找蘇魚好好聊一聊了。
那到底是什麼手段,竟然能瞬間壓制白王血脈的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