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懵逼,“娘,這是什麼情況啊?”
“沒什麼!”程氏說道。
“怎麼我爹是將軍麼?”程玉弦問道。
“你別問。”程氏說道。
程玉弦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自己說要去當兵,程氏那劇烈的反應,怕是就和這個有關係。
沈墨蘭暗道,程氏的身份果然不簡單啊,這麼多年也有一些破綻,可她怎麼也想不到程玉弦竟然是某個將軍之子。
那些士兵在門口一站就是好多天。
程氏是不厭其煩。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要在這裡站一輩子麼?”程氏問道。
“娘,能告訴孩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麼?”程玉弦問道,這幾天他幾乎每天都問,不管程氏如何發怒和不說,他都問。
“你還問?我說了不想說了!你就這麼想你爹麼?”程氏問道。
“我難道就不能知道自己的身世麼?”程玉弦問道。
程氏氣的嘴唇都發抖,“那你就去找你爹啊,你叫他告訴你!”
“娘,您別生氣。”沈墨蘭說道。
程氏無奈,被沈墨蘭扶著坐下了。
屋子裡良久都沒有聲音,十分的安靜。
沈墨蘭出去倒水進來。
程氏卻悠悠發出了聲音來,“你爹當年是鎮北大將軍,那會兒家裡不太平,大夫人視我為眼中釘,雖然大少爺是嫡子卻還是要喊你一聲哥哥的,只因為當年大夫人沒有生大少爺,你爹才納我為妾。可是不湊巧的事情是,我懷了你以後大夫人就壞了大少爺了,我身份低微在府裡的日子不好過。
受盡了委屈和隱忍才將你生下來,是你幾歲還不記事的時候,你爹遭受奸人迫害入獄,幸好有大夫人的孃家支撐,才緩審,大夫人那會兒卻也沒有放過我,趁著你爹不在,家中大權獨攬對我和你百般迫害。
家裡未來前程未卜,我和你又遭受到如此待遇,我便為了活命帶著你遠走他鄉,後來你就知道了,一直到了村子裡才安定下來。”
沈墨蘭聽了,暗道程氏和程玉弦的命運真是坎坷。
“後來家裡的事情,就是剛才那士兵說的。”程玉弦說道,“想來你大夫人也沒有將你爹弄出來,雖然不至於將你爹判死刑,可是應該也不好過,直到前些年才放出來,然後你大夫人和嫡少爺相繼離世,為了保住家業,現在就來找我們兩了。”
“這樣……”程玉弦說道。
“你不要想要回去,我是不會答應的。”程氏說道,“不要想要拋棄我們以後,又來找我們回去。”
“恩。”程玉弦應聲。
門外計程車兵一直站著,也不走。
前後足足就有二十天了,大有程氏不離開就罷休的氣勢。
程氏越來越坐臥不寧,她暗自說道,“莫非,家裡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麼?”
程氏沒能忍住將門開啟。
那些士兵便說道,“夫人!”
“為何不離開?”程氏問道。
“夫人和少爺不回去。”士兵說道,“末將不能離開,反正回去也沒有了,末將也不願意歸順他人,末將好不容易盼著老爺出來,才回到家中效力,如今卻又要再次如此,末將寧死不屈。”
“呵呵,倒是教出了你們這些個有良心的。”程氏說道。
“將軍與末將等人有再造之恩……”士兵說道。
“你不要跟我說他的好話。”程氏不耐煩的打斷。
“將軍本就是好的呀。”士兵說道,“大夫人和夫人雖有嫌隙,可是當年也是將軍護著您的呀。”
這倒是實話。
程氏想起當年,如果不是有他護著,自己怕是早就死在了那大夫人手裡。
“老爺說,公子回去就讓他承襲爵位。”士兵說道,“您回去就讓您主持。”
“我不要。”程氏說道,“不過,我倒是可以先回去看看。”
“多謝夫人……”士兵連連說道。
程氏最終還是決定回去的。
程氏將門關上,將沈墨蘭和程玉弦拉回了屋子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