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沒想到……那她現在人在何處?”
“她也死了……”紫蘇雙目有些空洞,直直地看著桌上的蠟燭滴下燭淚。
竹遠安慰道:“我的好女兒,從此我們倆隱姓埋名就在這兒住下。你我開一間醫館,救濟蒼生,如何?”
紫蘇點頭道:“我和阿爸兩人從此就相依為命!”
竹遠笑著道:“何止我們倆?還有一個呢?”
“誰?”
竹遠笑著指了指紫蘇的小腹,紫蘇當即明瞭,可眉頭卻皺了起來。竹遠安慰道:“他不是那個負心人的孩子,只是你的孩子,我的孫子而已。”
月色下,駙馬府門前掛著一盞紅色的燈籠。安慶公主屏退了所有人,獨自一人坐在床頭,看著窗外的紅燈籠。他,今夜應該會來吧。拳頭緊攥,手心微微有些出汗,心跳得有些快。想到白日裡教習嬤嬤們講的內容,臉開始發燙。
紅燭又短了一截,可是仍舊沒有他的影子。安慶有些耐不住,喊道:“月兒,月兒!”
月兒聽到喊聲,便跑了進來,問道:“公主有什麼吩咐?”
“駙馬呢?”
“駙馬爺還在前頭,估計快過來了。”
安慶點頭道:“去催催!”
安慶低著頭,看著**的雙手,掌心有些發紅了,看來時剛才掐到了。門突然被開啟,一陣寒風灌了進來,安慶猛地一抬頭,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心猛地一縮,臉上寫滿了英氣,卻又看不出一絲情緒。
“參加公主!”好聽的男中音。
“駙馬請起!”安慶虛扶了一把,畢澄借勢站了起來。突然沒了聲音,兩人尷尬地面對面。
畢澄輕咳一聲,道:“時間不早了,公主早些歇息吧!畢澄告退了!”
出乎意料的回答,安慶愣在那裡。“你不明白門外燈籠的意思嗎?”安慶突然問道。
畢澄的背影停頓下來,低沉地答道:“我明白。”隨後便大跨步地向外走去。
畢澄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安慶心中竊喜,臉上露出了笑容。畢澄卻突然轉了方向,向案几走去,看著案几上的一盆植物問道:“這盆花草,公主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畢澄皺著眉頭。
安慶走過去,聞著畢澄身上散發出來的酒氣,看了看畢澄所指的盆栽,答道:“那日我看見皇兄身邊的小太監拿著這盆花草,便要了過來。怎麼,駙馬,這盆花草有什麼問題嗎?”安慶故意加重了駙馬兩字,希冀畢澄能從中體味出來些什麼。
畢澄直勾勾地看著那盆栽,道:“不知公主能否將它賞賜給畢澄?”
安慶高興地道:“這盆花草這麼久了就是不開花,我早就不想要了,既然駙馬喜歡就拿去好了。我們夫妻二人,分什麼彼此?”
畢澄的心一緊,“夫妻二人”,那個熟悉的身影和眼前的這盆懷夢草合在了一起。畢澄一把抱起懷夢草,頭也不回地大跨步向外走去。
安慶想要拉住他,手指尖卻劃過他的衣袂,想要去拉卻拉不住。
安慶頹然地坐了下來,自己竟然還不如一盆花草?自己居然入不了他的眼?
“月兒!”安慶帶著哭腔喊道。月兒趕忙趕過來,看見公主眼角掛著淚珠,忙問道:“公主,出了什麼事?”
安慶道:“上茶!”月兒領命出去。
每次一遇到煩心的事情,安慶就會品茗,那溫暖的香茗緩緩流到身體中,讓人感到愜意。安慶只喝一種茶,那就是甜味絞股藍,甘甜入口,反覆所有的煩心事就能化解一般。
月兒沏了壺上好的絞股藍,安慶緩緩地喝了一口,甜香入口,不捨得吞嚥下去。一陣苦澀泛了出來。安慶鼻子一酸,說:“我原本以為,絞股藍永遠是甜的,原來即使甜味的絞股藍,也會有一般茶葉苦澀的味道。”
月兒皺眉,公主今日為何會有如此一說,她感嘆地是茶葉還是她自己?
藜夏就著燭光擦拭著匕首,眼前黑影閃過,藜夏沒抬眼問道:“又出了什麼事?”
黑影稟道:“回二王子,畢澄將軍被放出來了!”
“哦?”藜夏一挑眉,嘴角不住地上揚,道:“一切都按計劃行進,看來我們地活絡活絡筋骨了!等畢澄兄帶我們踏上天朝的土地!”
“可是,王子……”黑影面露難色。
藜夏輕皺眉頭,抬眼看著黑影問:“還有什麼變故?”
“王子,畢澄將軍與安慶公主成親了。畢澄將軍現在是駙馬爺了,您說,他會不會臨陣倒戈?”